一封信,让他在郡城里关注有没有要去凤宁观的武者,若是有的话,我会花大价钱请那武者带我一程,我觉着那封信有可能出了问题,或许就是陷害白逵之人暗中做了手脚。若是有飞舟而行,那就更好了。只是咱们郡一年能见到一回飞舟就不错了。”王乾说过,还要再说,当下就有人打断道:“王大人一定为此出了不少钱了,咱们不认识大人物。也不是武者,只能将自家银钱都捐出来,让王大人去打点。去想法子。不能只让王大人一人出钱。”他话音才落,全镇人都一齐响应。王乾早知会如此,却仍旧有些感动。当下摆手压住众人声音道:“此案若是长久的拖下去,我的银钱怕还真有些不够,大伙的好意,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不用都拿出来,一人家出十分之一,凑起来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数目,我会让衙门账房记下,暂且不用,等需要的时候,就从这笔账目中支取,直到用完,再向大伙开口,若是一下子拿了许多,怕是要耽误大伙生意甚至是吃饭,用多少就先捐多少。”他话一说完,柳姨怕众人不乐意,都想多捐,当下就先举手赞成,道:“王大人说得没错,用多少先捐多少,不够再捐,这样账目容易记,且不会因为暂时用不到,又拿了大伙的钱,耽误大家”柳姨虽是白龙镇最富有的,却也是最慷慨的,经常帮助周转不过来的人家,大伙见她都这般说了,自是没有任何异议。接下来王乾继续说眼下的境况,除了想法子去一趟凤宁观之外,再有就是这七日之后,郡衙门会将此案移交隐狼司,一般势力想要插手根本不能,也只有凤宁观或许能够说上几句话。听到隐狼司的大名,一种百姓都吓了一跳,生怕白逵夫妇和老王头在里面受大苦,众人焦急不已,王乾却摇头道:“隐狼司的名头只是为了震慑宵小、恶人,依我在官道中的了解,他们的人不会收受任何好处,断案比起地方衙门反而更加公允。”王乾话音才落,当下就有人应道:“可隐狼司的拷打逼供却是比地方衙门厉害的多,再可怕的兽武者也要被打的招供。”
王乾笑道:“隐狼司讲究证据,严刑向来都是对待已经确定对方是罪人之人,逼其招出同伙,老王头和白逵夫妇尚未定罪,且都没有修习武道,隐狼司不会对他们用什么刑罚的。只不过隐狼司毕竟是武国最高的律法衙门,进去以后总不会有在家中这般,受些苦头是必须的,毕竟大部分证据都指向老王头和白逵夫妇,我是担心他们进去之后,咱们使钱也没门路了,案子若是拖得太久,他们未必受的住,若是在郡衙门里,咱们至少能够给牢头好处,让他们照看着一点。”话到此处,王乾不等众人接话,便总结道:“好了,这事目前就是这等境况,咱们处处劣势,但我希望诸位在为此事想法子的时候,不要太过焦心,别事情没办成,自己的生意也给耽误了,大伙暂时也帮不上其他忙,就努力做生意,多挣些银钱,将来说不得就要用到。不过千万不要做违反武国律法的事情,那只为给大伙添乱,而不是帮忙,明白吗”柳姨跟着接话道:“王大人放心,我白龙镇的人个个重情重义,且聪明绝顶,知道什么法子最有效果,不是傻呼呼的去帮倒忙。”她这么一说,十分巧妙的化解了几个还真有可能帮倒忙之人的心思,众人也都跟着柳姨的话,表示明白。很快一场校场大会就依照王乾预想的结束了。他的心也稍稍轻松了一些,许多事情只压在自己一人身上的时候。就似一座大山,尽管镇里人也帮不了多少。但让大家都知道了整个因由,在下意识中,那座大山就似有
许多人一起扛着一般,自会减轻了压力。第二日一早,白龙镇在没有什么生意人出现,镇子里本来开写小商铺,赚那些外镇声音人钱财的也都跟着柳姨一起晒起了药材,他们现在并不去计较自己赚多少了,只要整个镇子能够凑出更多的钱就行。柳姨打算多筛出好药,多挖好药,能多给武华丹药楼送上一些。寻常的药材,丹药楼都是定量收的,若是好药材,有多少要多少,因此柳姨很快将大伙的工作分配好了,身强力壮有经验的都跟着她去了北郊的山中采药,这山里倒是没有任何荒兽。只因为山外的青峦山北驻扎这镇东军,让他们采药也方便许多。这白龙镇靠青峦山最近,比其他镇子的药农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有时候也会发生一些摩擦。白龙镇采药的采药。晒药的晒药,秦动则在郡里四处打听有没有去凤宁观的武者,也给行场留了口信。说一旦有强者租赁最好的快马要去,就提前通知他。他愿意付钱给那强者,带着一个人一齐去。
当日夜里。裴家府邸。裴杰的书房,裴元肃立在裴杰的身旁,嘴角却不免有些笑意。裴杰瞧着他的模样,肃穆道:“你笑什么”裴元接话道:“父亲大人,孩儿高兴,我的计划就要快要成功了,明天我就再去那郡守大人府,过两日就是那白龙镇柳姨来郡里送药的日子,到时候要他好看。”
“噢”裴杰不置可否,随即问道:“韩朝阳那里呢,他也是二变武者,你如何将他私通兽武者的证据安在他的房中”裴元再次得意道:“不用,夏阳去搜查时,在他家某处暗格里探查时候,直接从自己袖中漏出即可,没有人会察觉有任何问题。”裴杰终于点了点头道:“你用计谋收了夏阳,这一点还不错。”裴元听到父亲称赞,自是更加得意道:“那还是父亲教导的好,孩儿可不会坠了父亲毒牙的名头。”裴杰忽有严肃起来,摇头叹道:“可惜啊你还是不够老练。”裴元听父亲忽然这般说,当即有些不明所以,忙疑道:“父亲这是何意,我计划十分完美。”裴杰冷笑一声:“对付那老王头、柳姨、白逵夫妇,包括韩朝阳,你用力太过了,任何计谋,要当得上所要对付的人,越大的计谋冒得险也越大,牵扯的要帮你的人也就越多。收夏阳一人,足以让你计谋大成,也刚刚好符合你对付这几人的程度。”
裴杰说了这些,裴元仍旧有些不解,忙又问道:“父亲的话,孩儿还是不太明白,孩儿现在做的不就是父亲说的么”
裴杰一敲桌子,提高了一点声音道:“蠢,还是不够老练啊。平南文学网”跟着不等裴元再问就继续解释道:“害死十五名武者,你不觉着过了么”
裴元奇怪道:“父亲大人何时这般仁慈,父亲当初教导孩儿,做事不要妇人之仁。”
裴杰一听,再次冷笑不已:“到底是蠢,我何曾会去同情他们的性命,但是付出十五名武者的性命的代价,就不应该只是对付韩朝阳这等二变武师所为,当年父亲要了七名武者的性命,最终换来的是如今咱们分堂的这位做上了堂主之位,咱们裴家也就在宁水郡烈武分堂有了极高的地位,你杀一个韩朝阳,要那么多人死,值得么”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死就死了”裴元仍旧不服气。这一下裴杰有些气了,用力一拍桌子道:“你怎么还么有明白为父的意思十五名武者的性命,牵扯极大,不出六七天,隐狼司就要干涉了,这对你来说就是风险,我方才说过计谋越大,风险越大,所以相应的风险要得到相应的回报。设计对付敌人都有风险,可对付什么样的敌人,就要冒什么样的风险,冒大风险对付蝼蚁,你值得么”裴杰一番话说下来,裴元这才明白父亲的意思,当下一脸惭愧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当初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怎么对付这几人,没有考虑风险。不过好在孩儿有信心在隐狼司介入之前,让郡衙门拿到最完美的证据。将这一切都给结束,如此一来,也不用怕什么隐狼司了。”
“把时间玩得这般紧,万一出了一点小差错呢”裴杰冷声说道:“你就没想过,那陈显愿意配合裴家,是为了立功,他要立功升职,也是要冒风险的,可是这个风险大过了他的心理底线。他便不愿意再去冒险了,不再配合你了,你又怎么办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死个张召、张重那等生意人,陈显不会多理会,这忽然一下子十五名武者死了,陈显若是一下子害怕起来,这便将案子全都给了隐狼司。不去理会,你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