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听到这番话,哈哈一笑,道:“好,很好,叶文师弟有这等志气,师兄为你高兴。”
不等叶文应答,杨恒再道:“只是师弟你对乘舟就没有任何的怨言了吗,你就真个这般释怀了吗”
叶文不知道杨恒这般说是什么意思,只是从表面听起来,这厮好像是要挑拨自己再去对付乘舟一般,只是自己如今的局面是不可能对付乘舟了,就算自己傻到鱼死网破,既然不能呆在灭兽营了,拼了命也要杀了乘舟,那也做不到,只因为此时乘舟正在被数位武圣包围,治疗他那战力消失的怪症,莫说是自己,便是师父曲荒也都闯不进去。
“师兄这是何意”叶文不动声色,道:“既已犯了律则,我诚心接受惩罚,对乘舟师弟,原本还有极大的恨意,只是这几日想过之后,恨他又有什么用,即便是真揍了他,对我叶文又有什么好处,摆脱这等憎恶乘舟的心思,反倒轻松了许多,将来潜心修行,能胜过乘舟战力消失之前的本事,反倒才是最好的对乘舟曾经羞辱我咱们的报复。”
杨恒听叶文这么说,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少和我装蒜了,你就真个不恨若是没有乘舟,乘舟没有回来,你留在灭兽营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么,如今还要出去历练,历练个屁,这天下多少人一路顺风的成长起来,何须这般倒霉。”
杨恒一番话说完,但见叶文依旧淡笑,却不答话,当即说道:“莫要以为我在挑拨你发了疯现在就去找乘舟拼命,我就算真要这么挑拨你,你也不会傻到真去这么做。所以我来寻你,是有另一种法子对付这乘舟。”
叶文不知道杨恒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听他说道这里,心中仍旧忍不住有一些动心,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和以前那般沉不住气了,于是依旧淡笑,只等杨恒自己说出来,只因为若是他主动去问,万一这杨恒是利用自己,套出自己并未真心悔过,用来执行什么阴谋,那就麻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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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消失的灵气
杨恒的城府本就比叶文深许多,只是叶文连续几次的云淡风轻,让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才会显得有点话多,啰唣的说了许多。
直到此刻,见那叶文再一次淡笑后,杨恒反倒冷静了下来,也不着急去提了,指了指不远处的古木林野道:“时间还早,去哪里说。”
叶文猜到杨恒的事情,自然不能泄露,古木林野此时的人并不多,去哪里也不容易被发现,这便跟着杨恒一齐前行。
入了古木林野之后,杨恒寻了个最为僻静之处,飞身上了一株枝叶茂密的大叔,叶文也紧随其后。
两人站定之后,杨恒将灵觉放出,探查一番,再无人迹,这才仍旧绕着圈子慢悠悠的说道:“此事我一人也能去做,若是我早就想透了这一层,也不至于让叶师弟你这次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但我以为既然已经出了此事,叶师弟应当想要报仇才对,不过瞧师弟你此刻的模样,丝毫不见愤懑,多半是有了那些个道士、和尚的修行之心,早已放下了,那不说给你听也罢,省得徒增你烦恼。”
杨恒这一番话出口,叶文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笑容这便收了起来,出言问道:“杨恒师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唣了,有什么法子请直说便是”
说到此处,叶文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要上了杨恒的套子了,忙又补充了一句道:“做是不做,我听了才知道。”
杨恒见叶文比起早先警觉了许多,这时候也明白了叶文这厮怕是经过这一劫。变得更为冷静,那股子心高气傲多半压制在内心深处。倒是聪敏了许多。
叶文机警,杨恒并不会懊恼。心中倒是高兴,这厮越是机警,那与他一齐对付乘舟,也就越是不容易出什么纰漏,至于自己,杨恒绝不认为叶文能够戏耍到自己哪怕分毫。
话说到此处,杨恒也就不在兜圈子了,当下直言道:“这一回你出事之后,我便想明白了。你和十字营的兄弟加上其他几位,这般伏击乘舟,几乎就是找死的事情。你想,即便伏击成功,照你当日的说法,对外称只是个误会,可那些武圣如此看重乘舟,便是没证据,也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看。你们得罪的可是六大势力的最强者,整个武国的最强者,将来便是顺利从灭兽营学成,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你那师父留你下来。可这里总归是总教习王羲统领,他和其他武圣一般,知道你伏击了乘舟之后。即便没有证据说这不是误会,也会对你多有猜忌。”
叶文见杨恒如此诚意分析。和自己所想的不谋而合,也就微微松了心思。想着杨恒或许真有什么新法子对付乘舟,且能想到这些,多半这法子不会和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愚蠢。
叶文并不担心杨恒对他算计,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始终不会表露自己的态度,等杨恒全部讲出来再谈不迟。
当下,叶文也就接话道:“杨师兄所说,我这些日子在那律营羁押地中,也都想了个通透,便是伏击成了,也要受到猜忌。伏击不成,便是现在我这个结果,这事我做得确是愚蠢至极,无论如何,我都是输家,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揍了乘舟一顿罢了,即便是揍得再狠,又不能废了他,也不能杀了他,于我来说唉”
说道最后,叶文连声叹气:“对师父,对其他人,我自然要说想明白了,对你杨师兄,我同样也要说想明白了,以前我的确是极为憎恶乘舟,甚至想杀了他,可经过这次,我知道已经无能为力,只能释怀。只是这释怀,对外来说,便是我对乘舟没有了什么憎意,对你杨恒师兄说,我是不想再有憎意了,和一个得势之人作对,不如和得势之人做友,且仔细想想,乘舟这人,你若不去招惹他,他的性子,确是值得你敬服的,做兄弟或是朋友都不错,这才是聪敏之人的选择。”
叶文的这番话,丝毫没有破绽,便是杨恒说出去了,便是让他师父曲荒听见,也只能说他无法解开和乘舟的死结,但却不能说他又什么恶意,也不能说他心胸窄小了,心胸宽广之人,有二,一是如佛家所云,见众生如平等,做到真正的宽厚仁慈。二就是知道什么人当交,什么人不值得交,什么人虽然不喜,但却因为对方性子让人敬服,而选择至少不去敌对。
人很难做到第一种,但做到第二种的却有不少,第二种做得久了,习惯了,涵养也就越来越高,见识也就越来越广,以后再遇见些许事情,当年觉着耿耿于怀的,现下便只认为是一件小事了,每个大成之人,也都是如此成长起来的。
杨恒听过叶文之语,心中对叶文的变化,甚至都有些佩服了,这厮看事情的角度渐渐有了接近自己的感觉,好像和自己的想法都有些契合起来了,想想这两年自己和叶文的相处,有意无意和他也提过类似的话,说不得便是心底里受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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