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寻也是一样,虽然曾有过几面之缘,但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朱厚熜了,见朱厚熜的时候年纪还小,而且不能总盯着当时贵为皇帝的朱厚熜左瞧瞧右瞧瞧,无诏面君有意刺王杀驾,虽然父亲是陆炳但也不能坏了规矩。再说那时候陆寻也是顽劣,光觉得这个皇帝怎么是个小个子,一点都不威武,心中的君王怎么也得是父亲这样威武高大的好汉才能担当的。而那时候的朱厚熜也不如现在励精图治呕心沥血般的精神,再说他现在故意克制收敛自己的气度,看起来就更加变化莫测了,整个人看起来既复杂又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气度。
两人都看着对方有点脸熟,心中砰砰乱跳,陆寻心说是不是真的是李祥的手下,自己可能是以前擦肩而过的时候打过一个照脸,所以才能略有印象。而朱厚熜则是怕被揭穿发现,所以也略有紧张,他已经隐约觉得这个人可能是陆家的重臣了,但还没想到此人就是陆寻。两人隔着有七八步的时候都勒马提缰止住了脚步,然后看向对方,手下各自上前交换文碟,陆寻抱拳道:“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李祥将军的手下”
“正是,在下朱贵,这位就是张将军吧,大名鼎鼎,久仰久仰。”朱厚熜皮笑肉不笑抱拳道,他可不愿意为了骗人把祖宗姓氏都给丢了,做的远不如陆寻彻底。两人派出手下交换令牌门碟,但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其实各怀鬼胎,也就都不看了,原封不动的回到了自己手中。朱厚熜的文碟和令牌都是假造的,而陆寻更是临时书写的,令牌也是从手下一将领手中借来的,所以都有些心虚。
“在下不过是在南疆军区大皇子和二皇子手下混口饭吃罢了,谈不上什么大名鼎鼎,大人谬赞了。”陆寻笑笑道,这句话倒没什么破绽,所谓大名鼎鼎和久仰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即便不认识张强也得这么说,见人道喜是会做人。不过,这个叫朱贵的人提到了皇子,说完皇子陆寻就想到了皇帝,再看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朱厚熜,脑中模糊的印象不断的完善勾勒,向着对面的将领身上靠拢。再加上此人姓朱,陆寻就越想越奇怪了,难不成朱厚熜亲自率兵偷袭而且换成陆家军的军服混淆视听,若当真如此,这个皇帝倒也是条好汉,而非传说中那么昏庸窝囊。陆寻心中大惊,但却依然克制下来,面不改色,伸手藏在在背后打了个手势,身后士兵转身朝背后的打起了旗语。
陆寻见朱厚熜脸上略有变颜变色,但也在努力克制,于是拱手抱拳道:“不过是提醒他们别慌,是友军罢了。敢问朱将军,此次进军是去哪里”
“此乃机密行事,恕朱某不能实言相告了,对了,张将军是赶往何处呢若也是机密,那在下就不问了。”朱厚熜道,他现在越看这个张强越奇怪,此人一颦一笑又像陆炳又像是梦雪晴,莫非他是陆寻
陆寻笑了笑说道:“我倒非是机密,只是这一片乃是我来巡逻镇守,防止残明军队潜入破坏。可能是我品级不够吧,所以倒也没收到什么配合行动的指令。”
“圣上也有难处啊。”朱厚熜道:“此事仅有末将和李祥将军知晓,为了秘密行事这才从北部调兵来南方的,还望张将军行个方便。”
第一百三十九章识破
“原来如此,那在下这就让从下部队让路,好让朱将军率军顺利通过。”陆寻道,随即又说道:“将军旅途劳累,可否给末将一个机会进一下地主之谊,招待一下将军和手下众位军士。”
说着陆寻轻夹马腹,马儿慢慢靠近朱厚熜。朱厚熜却突然绷紧身子严阵以待,身旁护卫也暗暗握住了身上的火铳或手中长枪。陆寻不敢肯定,决定诈一诈此人,见此人不敢靠近如此紧张,虽然主将面色如常,但身旁的侍卫已经脸上变颜变色,定当有问题。于是陆寻猛然大喝一声:“朱厚熜,你竟然自投罗网了,哪里逃”
果然此言一出,那将领却依然立于马上面不改色,并未有太大吃惊,端的是一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好汉,但手下士兵却逊色了些纷纷举起火铳开火了。而陆寻这边的侍卫也通过刚才的暗号早就准备好了,见陆寻逼近对手,也早就纷纷做好准备,手搭载了火铳柄上。此时双方可谓是同时开火回应,而刚才陆炳让旗手打向自己军队的旗语,哪里是什么见到友军解除警报的旗语,分明是做好准备燃好火把准备随时火炮打击的命令。果不其然,陆家军先开了火,但朱厚熜也早做好了准备,况且这可是朱厚熜呕心沥血练出来的精兵悍将岂能一触即溃,于是残明大军也迅速开火,和陆家军对轰了起来。
陆寻大喝一声把长矛扔向了朱厚熜,朱厚熜这段时间的马上功夫锻炼起了作用。侧身来了个镫里藏身闪了过去。陆寻一愣,久闻朱厚熜虽然和家父一起练了一些武艺,但都是些皮毛比自己还不如。而前些年传闻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本来就体弱的朱厚熜更加弱了,乃是个糟糠身子,是成天吃药的药罐子,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而今一见,分明是个马上的好手,久经战场的将领。
陆寻虽然心中一愣。但手上动作没含糊,掏出火铳接连开枪,二十连发的火铳一共两把左右开弓。打向了朱厚熜。此时单手持连发火铳的差别体现出了战斗力的差异,陆寻的护卫最差的也是十几连发的火铳,大多都是二十连发,而朱厚熜手下侍卫同样是人手两把火铳。可是却是六连发滑轮火铳。火力就差了那么许多。一时间朱厚熜这边的护卫中弹掉落下马了三四个,陆寻这边同样掉下去俩,虽然陆寻一方火力强盛但毕竟都是近距离开枪,如此多发子弹当头打来,又都是骑在马上躲避不便,自然成了靶子,伤亡也在所难免。
朱厚熜倒是聪明,直接翻身下马藏于马儿身后。然后猛然朝着马匹的屁股上狠刺一刀。马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朝着陆寻等人奔去,受惊了的马势不可挡。别说前面是开着的枪火就是是座山,发狂之后也照样狂奔不误。朱厚熜翻身下马后并没有向后逃窜而去,反倒是伸手而出,从袖口里臂展出许多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从袖子里弹射出来,一截一截的看似刚强又极为很有弹性。
那些东西好像活了一般绕道朱厚熜背后,在朱厚熜的腰间绑着七八个袋子,袋子里装的都是火铳。那些枝干上出现好多只类似勾手一样的东西,灵巧的抓起七八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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