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知道对手炮火厉害,带着士兵从容撤退并射击回应,以显示自己还没走,实则不过是担心对手追击罢了,着实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妙招,虽退不乱。同时俞大猷还燃放迷雾,掩盖身形,让高空之中的热气球也探查不到自己行军之动向。
最难得的是,俞大猷并没有为了自己的撤退,而让乌斯自承担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反倒是命人火速通知了乌斯藏的将领,声称陆家军来源,强援不敌速速撤退的消息。乌斯藏于是也偃旗息鼓,赶忙撤退了。
广西兵马死伤惨重,却欢腾一片,好似刚才倒下的人根本不是眨眼前还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一场胜利,他们成功地打退了敌人,守住了木许这个征战之地。
韦银豹怒火未消,但他同样感到很纠结,原本以为是陆家故意损耗自己,演出了一系列闹剧,想通过战争消耗自己的实力。但现在看来,关键时刻陆寻却出手相助了,难道都是自己多心了,陆家果真是心胸宽广可以容纳自己
第一百二十五章雪中送炭
韦银豹满身灰尘血污的来到了此次救援的军方首领面前,未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正是陆寻。竟然是陆寻亲自率队以身犯险前来救助,一时间韦银豹竟然感觉心头暖暖的,世人皆说陆家仗义,陆家军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身为皇子能够做到这般,更别说下面的将士。
韦银豹走上前去,纳头就拜,口中道:“末将拜见殿下。”
“韦将军快快请起。”陆寻连忙扶起韦银豹说道:“就连我父皇都取消了跪拜的礼节,韦将军身为一方兵马总领封疆大吏,岂能给我下跪,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您辛苦了,来来来,快快坐下说话。”
韦银豹和陆寻一同坐了下来,韦银豹道:“末将是个粗人,也就不绕弯弯说话了,末将本未想到能来援军,更未想到竟然是殿下这么尊贵的人亲自率队。”
陆寻笑道:“韦将军此言差矣,你身为新国现如今正式的将军,手下的兵马也是我新国的兵马,咱们都是同气连枝,为什么不会救援陆家军向来讲究互帮互助,别说咱们都隶属于南疆军区,而我则为副管,理应相助。就算是其他的军区的,都是陆家军遇到难处也该救援。再说小子我年纪轻轻,但也是经历过一些阵仗的,打过几次硬仗。可能比起韦将军的伤痕不算什么,但小子我也不是纨绔子弟,明白孰轻孰重。”
说着陆寻摘掉了手套,并且脱下铠甲把上衣脱掉。韦银豹看到了陆寻身上的伤痕。虽然不如自己身上的伤多,但按这个年纪也算是不少了,看颜色也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贵如皇子竟然有这么多伤痕在身,足以说明陆家军一视同仁,陆寻也是个马上的好男儿,绝非是那种高谈阔论之徒。一时间,韦银豹看陆寻的眼神也就缓和了许多,觉得陆寻比以前顺眼多了。
韦银豹道:“你这手指”
“不碍事,为什么我平时戴手套。不是为了装酷,也不是怕脏,是怕这手指头不好看。不过万幸只断了几个手指的半截。还能握住刀枪,就是开火铳的时候要用一只手了。”陆寻笑笑说道,满不在乎,一声健壮的肌肉不愧是陆家的儿郎。虽然外表十分华贵。但内在却野性十足,很对韦银豹的脾气。
只听陆寻继续讲道:“其实除了身上这两道,你看,这两道是训练中不慎留下的以外,剩余的大多都是在一场战役中留下的,而对手就是这个俞大猷。俞大猷是当世之名将,当年他背信弃义率兵威逼山东,我与舅父齐书海一起去抵抗。怎奈中计被困,这才落下这一身伤痕。说到底。我和这个俞大猷也算是宿敌了。”
“怎么殿下平时还亲自上阵杀敌”韦银豹的确情报较落后,什么都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无知的问道。
陆寻笑道称:“当然了,为大将者必定身先士卒,能士兵所不能才可服众。韦将军,一看你就没用心学习我给你陆家军军训。”
韦银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以后一定看,说实话,本来末将有点瞧不起您,觉得殿下不过是因为是皇帝的儿子,才可以指手画脚的,上了战场也就是个花布枕头中看不中用银杆蜡枪头。今日,没想到竟然得知此事,陆家军厉害是有根由的,这样的军队,有这样的主公,士兵们岂能不誓死效力陆家军岂能不无往而不利”
“正是如此,士兵之间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皇子都能以身作则,不搞什么特殊化,又有军功在身,这就没人会说什么不满发什么牢骚了。韦将军,你觉得这个俞大猷怎么样”陆寻问道。
“无非是靠了武器犀利,说到底,殿下,答应给我们的武器什么时候能运到虽然归顺新国之后吃得倒是不错,军饷发的也充沛,没粮食没钱打不了仗,可有粮食有钱也不能用这两样东西打仗去啊。手里还得有硬家伙,才能打赢这仗。”韦银豹虽然情急,并往事重提老声常谈,但说话已经中听了许多,刚才陆寻的一段促膝长谈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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