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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匪众们各个没把薛奇的话当回事儿,依然散漫的入城,眼睛不断的扫视着看谁家宅子好一会儿准备好先下手冲进去抢。

千人的队伍开进了登州,薛奇见根本没有一点像样的抵抗,于是下令道:“都给我听令,兄弟们,开始抢了,我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有片刻违者杖打三十,若有来迟一炷香时间以上的人,格杀勿论。”

其实薛奇的心里有些发虚了,他看到这一切怪异的景象,脑中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怪异的地方有几点,第一在燕翅山上的时候,陆炳那从容淡定的表情,自己明明是去打陆炳家人所在的登州府,还要抢掠陆府,陆炳为啥一点也不紧张,真是冷血无情外加从容淡定还是另有隐情。第二便是刚才所看所想的那些事情,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现如今进城来,闹出这么大动静,两旁民居竟然还是悄无声息的,没有女人尖叫婴儿啼哭,就连鸡狗之声都很少,反常必为妖。

即便是如此,薛奇还是下令进城抢掠,原先计划是先行攻打陆府,再随意抢夺,如此一来陆府好东西太多,唯恐发生哄抢后乱了军纪,一会儿打起来便无组织无纪律溃不成军了。于是乎现在薛奇临时改变了策略,他倒不是看到了策略上的因素,而是在想可能陆府有哪些古怪的事情,可以守护住陆府,所以陆炳并不担心。

既然如此,有可能会无功而返的话,那就不如先抢掠一番,总不能白白出兵吧。基于这样的考虑,薛奇改变了策略。

薛奇不是没想到陆炳会有埋伏,可是他认为可能性不大,甚至是没有这种可能。还是那句话,他是和陆炳同时知道总瓢把子要攻打登州府的消息的,陆炳被总瓢把子下令团团围住,根本不可能传递消息出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早有准备,不过在薛奇看来,陆炳哪里有这么神。

而且这只是种猜测,陆炳不过是个辞官之人,纵然有些势力,也不可能因为莫须有的猜测调动登州卫所和备倭军的兵力。当然,这不过是薛奇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显然低估了陆炳的真实力量。

“报,大当家,周围的民居中一个人也没有”下令掠夺手下四散而去后,一小头目跑了回来抱拳报道。

薛奇大吃一惊叫道:“不好,咱们可能中计了,赶紧传令下去,集结回来准备撤离。”就在此时,打开的城池大门猛然关上了,而从城池的正上方掉下一个千斤闸,牢牢地挡住了撤退的路。而周围也传来了不少匪徒的惨叫,皆是闯入民居之中准备抢掠的人,不时间就有喽啰跑过来,哭喊道:“大当家的,房子后面埋伏着不少兵马。”

匪众惊得乱作一团,薛奇喊叫着归拢大家,心中不免疑惑为什么两侧兵马只埋伏并不进攻呢,但此时也顾不上想太多,只得先下令道:“都别慌,他奶奶的,这定是陆炳小儿的阴招,他们兵力不足才会用计,咱们一鼓作气打下陆府再说,这可是总瓢把子下的令。”打下陆府便能挟持人质,纵然有人阻拦,那也是听了陆炳的召唤前来,只需劫持他的家人,定能打开一条生路。

薛奇纵马奔驰身后匪徒跟着呼喊着向着他们所探知的陆府方向而去,猛然间地陷深坑,轰隆一声人就往下坠去。

第九十九章全军覆没

薛奇之所以能够当上山寨的大当家,不光靠的是头脑和胆色以及个人魅力,身手自然也差不了。只见他一提马缰,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马儿身子在半空中一展竟然滞空了一下,并向前挪动了些许,前足踏在了坑洞边沿。薛奇借力一踩马镫然后翻身上鞍,一个前滚翻腾空而起,就这么翻了上去,动作一气呵成倒也漂亮得很。有些动作灵敏的喽啰,也跟着上来了,只是用双手把住边缘,连滚带爬好不狼狈。大坑纵宽极大,瞬间就把薛奇等坑洞这边的人和大部队阻断了。

两旁民居杀声震天,火铳和弓弩对向被大坑阻拦的匪众,匪众见薛奇和他们隔着大坑难以指挥,群龙无首之下纷纷丢盔弃甲投降认输。薛奇大叫一声悲哉,然后徒步带着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个手下向着城池深处跑去。

薛奇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穿街过巷钻了不知道多少个胡同,这才逃离了身后官兵的追杀,而身旁的弟兄也只剩下可怜的几个人。薛奇懊恼万分,他质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他们薛家人就不适合当土匪啊,本以为自己现在自己兵强马壮,近乎百战百胜,比他父亲强出很多,能够扬薛家之雄威了,结果到头来还是沦落到了光杆司令的地步,这与父亲的一生有啥区别结果都是个零啊。

“哥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一生粗厚的声音传来,薛奇回头看去。身旁手下却都不见了踪影,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薛奇不由得毛骨悚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身旁再无亲信,取而代之的是个身材如黑熊一般的彪形大汉。

薛奇后退一步摆了个防御的架势说道:“敢问这位壮士你是何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准备的精兵一个也没用到,不是你这土匪怎么当的,稍微一吓唬就都投降了,这让我之前还如临大敌的,这不是瞎耽误我功夫吗,哎。真失望真差劲。”那大汉嘿嘿笑道,薛奇怒道:“就是你给我设的局”

“就你这军事素养兵员素质的,还用我设局你别闹了,我就让人埋伏了一层,第二层啥的还没用到呢,连我请来的登州卫所的兵力也没用到。行了不多说了,要么跟自缚双臂跟我走。要么跟我打一架,你打赢了我让你走,打输了一起当俘虏去。你放心,我的兵都分布在旁边,不会帮忙的,一定保证公平公正。我叫夏大德,你也快点报上名来吧。”

“吾乃薛奇,你休要欺人太甚。”薛奇怒吼一声,步伐走蛇形,拳如奔雷。朝着夏大德的太阳穴打去,左手偷偷从腰后抽出腰刀。转动一圈向夏大德肚子通了过去。夏大德大叫一声好,也不用兵刃挥动砂锅大的拳头迎了上去。

别看夏大德身体庞大,但是动作却灵敏的很,腰间用力躲开薛奇刺来的刀,拳头砸在刀背上,猛然真开了薛奇的腰刀。接着夏大德的头轻轻一偏然后转而一摆脖子,硬生生的用头迎向薛奇的拳。头骨是人体较硬的部位,但除非练了铁头功,一般也能被砸懵了,或者弄一头疙瘩包。

当然对于夏大德这种不知轻重的粗壮汉子,这条定律又另当别论了。当拳与头骨相接之后,薛奇疼的大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去,还没退出一步就见夏大德脚下用力窜了上来,用身子撞向薛奇。

薛奇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脑袋一直是嗡嗡的,身体是麻木的也是散了架的,眼前的景象更是抽象的。薛奇唯一还有记得的是,最后好似被撞碎了的那一瞬间,以及身后两道院墙轰然倒塌的景象。

两个时辰后的燕翅山上,陆炳伸伸懒腰站了起来,身旁匪兵大喝道:“你要干什么,给我坐下。”

“老子坐累了,清风我觉得咱这么做有点无聊,登州城那边应当是有结果了,要不咱走吧。”陆炳自顾自的给段清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