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gu903();“……不清楚。”徐徒然默了几秒,摇了摇头,“就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她有心想再凑过去仔细感受下,不过附近的保安已经气势汹汹地瞪过来了。徐徒然无奈,只能暂时按下心中好奇,转身往教室走去。

思学楼这边两个班,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其余教室不是充作他用,就是干脆空着。新入学的三人都被分到了二班,和方醒一个教室,才刚进教学楼,就有戴着眼镜的同学迎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二班班长。新入学的同学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领文具。”

她干硬地说着,点了三人的名字,带着她们往前走,看都不看旁边的方醒。方醒原本想自己去教室,忽然想起一事,赶紧追了上去,扯了下徐徒然的衣服。

“戒指,摘掉。”她用口型向徐徒然示意,“小心被查!”

徐徒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想起小指上还戴着系统给的尾戒——这东西她戴太久了,习惯得就像身体一部分。要不是方醒提醒,她还真不容易记起来。

不过校规里,有规定学生不许戴首饰吗……徐徒然眸光微转,想想还是依言先将戒指摘下,放进了口袋里。

带路的班长显然也是“不正常”的学生之一,走路时的僵硬显而易见。她将三人带到一间空教室,取了些笔和本子递过来,递出时慢腾腾地念了三人的名字,念到“爸爸”二字时面不改色,徐徒然脑中也没有作死值的提示音响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在将本子收进书包时,刻意扯开了一张包里的银色色纸。

下一秒就见跨出门的班长左脚拌右脚,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伙的等级比宿管低。而且还低不少。

徐徒然在心里做出判断,若无其事地将银色色纸包好,拉上拉链,出门时还顺手扶了班长一下。

摔在地上的班长一脸茫然,在被搀起时,甚至冷冰冰地说了声“谢谢”——给徐徒然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进入教室,正是早自修时间。不过这学校水得很,也没什么人组织早读。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一本正经地读着赞美诗一样的东西,声音稀稀拉拉的。

这个阅读似乎并非强制。大部分学生都视若无睹,有的趴在桌上休息,有的自己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没什么人交流,认真学习的更少,只有作为真高三生的方醒,在抓紧时间刷题。

徐徒然三人被安排在教室角落,方醒的隔壁一排。三人坐下后也没闲着,不是继续研读校规,就是继续观察班级里的成员。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迎来了正式的上课。

据方醒所说,这学校一共就四门课。数学、语文、体育、音乐。每天上午下午轮流上一遍。此外晚上还会安排晚自修,自修期间将由任意老师过来盯着,除了要出去打扫卫生的值日生或是另有责任的班委,其余人都必须在场。

每个科目的老师在自己课上,都有着绝对权威,不容其他老师挑衅。但对于学生,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除了正常的课堂互动外,老师在课上能直接调动的,只有班委。

此外,老师不能强迫学生执行指令、不可没收学生私人物品、不可花费超过五分钟在与教学无关的事情上。

——和宿舍条例一样,这部分规则,也是仅在“老师不可信任”的前提下生效。徐徒然特意留意了这一部分,甚至还认真在本子上抄了一遍。

而在课后,除了身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外,任课老师将不能再对班委发出任何指令。

说来也怪,思学楼两个班,班主任都是数学老师。

徐徒然一开始还不太理解,而随着一上午课程的结束,她逐渐找到了原因——

或许是因为,在这些老师里,数学老师就是最强的。

一大例证就是,他们在点到自己名字时,所增加的作死值。

徐徒然记得很清楚,在上课之前,一共三个非人存在都称呼过“爸爸”这个名字。其中班长叫名字不涨作死值,宿管涨四十点,而负责报到的行政处老师,一次能涨五十点。

而一个上午,语文、体育、音乐、数学四门课轮着上下来,靠被点名拿到的作死值,哪个都比五十点高。其中语文老师能带来七十点,体育和音乐老师都只能带来六十点。

数学老师最高,点一次名就给九十点,傲视群雄。

不仅如此——在上课时,徐徒然身上还总会偷偷带一些灵异物件。在教室上课时,就藏在桌斗里。体育和音乐课时,就随身放在口袋里——不过因为口袋容量有限,她能随身带的,只有维生素小药瓶,和一个永昼倾向的狐狸摆件。

即使如此,体育老师和音乐老师的受影响程度,也要比其他人明显。体育老师上课上着上着就陷入呆滞,音乐老师则干脆打起了瞌睡。

语文老师是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光秃的脑袋上鼓着明显的经络,头大到充满违和。

徐徒然在他的课上一共放出了火灾手电筒、混乱镜子、维生素药瓶和狐狸摆件四件。东西一多,“扑朔迷离”的效果自然加深,班长和另外两人人还在课上就直接开始了互殴——场面一时热闹无比,连在底下偷偷做卷子的方醒就被惊得抬起头来。

那秃顶的语文老师却还能大致维持着镇定,只是写的板书都显得乱七八糟,说话也变得有些颠三倒四……然而总体来说,并没有非常失态的地方。

虽然按照方醒的评价,这个老师的板书本来就很差劲。思路一点都不清晰。放条沾着墨水的虫子上去爬,估计都写得比他好。

对此,徐徒然只能表示,毕竟都在这鬼地方教书了,要求也别太高。

而轮到数学课时,她为了检验效果,依旧选择了一次性放出四件套。

上节课打架的班长和另外两人已经被罚去外面反思,课堂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粉笔在黑板上摩擦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

徐徒然紧张地盯着黑板前的人影,那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老师却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只面无表情地往黑板上抄着题。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咔哒”一声,粉笔断裂。数学老师望着黑板上的题目,忽然夸张地歪了歪头。

“这道题,我是不是写错了?”

她低声说着,似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很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室。

正在偷摸写自己题目的方醒条件反射般抬起头来,快速扫了遍黑板上的题目,明显一怔。

似是注意到她的神情,数学老师平静看了过来:“方醒同学。你看出来了吗?能告诉我,我错在哪儿了吗?”

方醒:“……”

在被点名的瞬间,太阳穴泛起针扎一般地疼痛。她局促地站起来,小心开口:“那个,老师你……从第二行起,就代错了数。”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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