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高峻,庭院清幽。
虽然是孟冬,又刚连续下过几场大雪。但山谷里却暖意融融,绿地茵茵,完全感受不到冬季的冰寒。
覃钰估计这里也有大型温泉之类的地下水,周围又全被高山峻岭阻隔,所以连冷风也吹不进来,就变成了chun天般的山谷。
不知货卖世家如何找到如此美丽的地方作为唱卖的会场,真是太幸运了
当然,能作为客人在这里面过上几天,公费休假一番,就算最后买不到一件宝货,也可以很开心地离开了。
张任带着戏芝兰和覃钰,自木字楼后面绕过去,推开一座篱门,登上一个缓缓向上的青石板阶梯。
这阶梯很宽阔,并排可以走二十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阶梯两旁的边沿,是朱红的栏杆,半人来高,高端气派上档次。
栏杆外面,两行绿柳掩映,居然也已抽枝发芽,柳条隐隐,一派浓chun气息。
三人也没心思留意这美丽的“chun光”,一路向上行,大约也就三十来级,来到一座巨大的平台之上。
这平台上铺的都是三米见方的绿sè玉石,一块块无缝连接起来,径直通向平台的中心区域。
在那里,闪金塔巍然耸立,俯视着诸人。
覃钰暗暗咋舌,这离近了看,闪金塔真高啊,远比后世一座十来层的楼房高出许多。
尤其再走几步,三个人看到一楼大厅的规模,更是惊叹不已。
光是大门,能看得见的就有三座,每座都是七八米宽的两扇大门。
张任问了问其中一座大门前的门卫,一位和蔼的明境老头。
老头告诉他,这样的大门一共六座,合“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等六顺之兆。
第一层的唱卖厅,如果满员,至少能装上三千人。
张任惊呼,这怎么唱卖呢后面的人根本听不清价格吧
老头子哂笑道:“不可能让三千人一起参加一场唱卖的,肯定要分场次。而且这次来的宾客,一共不到六百人越是珍品,有资格参与的客人就越少。最后一天,能有二三十人参加就很热闹了”
覃钰和戏芝兰在旁听了,都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覃钰记起徐铁跟他说过,要参加二等珍品的唱卖,就必须白银符以上的贵客了。后面的一等珍品和特殊宝货,更是非持有黄金符或明玉符者不得入内。
估计这闪金塔一层里,人最多的也就是今天晚上了,唱卖的其实也没几个,绝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瞧八卦,见证历史的闲人。
覃钰出示自己的身份符,那老头顿时肃然起敬,躬身行礼。
覃钰还了一礼,和戏芝兰张任一起进入闪金塔一楼大厅。
s:作者大喊一声:闪金塔,全收藏;百宝图,爆票票
九十四、又是你第二更
几人凝神仔细看去。
这里的格局和五行楼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最外面一个半环形的工作人员区域,有寄宝的、取货的、宝货鉴定处、宝器金饼兑换铜钱的,各种专门的房间,标示清晰,格局明确。
现在天还早,大厅里的宾客很少,工作人员反而显得众多,但个个都是彬彬有礼,训练有素。
张任进入收宝堂的门脸里,找到值班大师。
那是一位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覃钰看看他,微微一惊,这人居然是一位暗境,气血浓郁的一流强者。
中年男子微微行了一礼,说道:“敝人徐杰,闪金塔一楼唱卖师,恭迎诸位贵宾”
戏芝兰从怀里取出青竹符,递给他。
“麻烦先生了”
那名叫徐杰的值班唱卖师令身后的童子取出对应的单据,比照青竹符,审慎地看了半天。
“不好意思,几位,收回这件物品,按寄存者的要求,需要一件信物,不知三位带来没有”
“信物”覃钰眨眨眼,将岸这死鬼,居然还搞出这些花活儿
戏芝兰拉拉覃钰:“钰哥哥,要不,先不取了吧”
“不,得取。”覃钰心想,等下半个时辰后五行楼就开始良品唱卖了,万一把那东西第一批卖了怎么办
先拿到寄存物再说,是否要卖,怎么个卖法,那得再看看。
“师兄,需要什么信物啊”张任问道。
覃钰没好气地说道:“门口待着去。”
张任碰了一鼻子灰,知道二师兄心情不太好,转身悄悄向外溜去。
“且慢”徐杰眼神一凝,忽然盯在张任的背上,“这位兄弟,麻烦你回来一下。”
张任疑惑地转回身。
覃钰问道:“徐先生,什么事,跟我说就是。”
“这位小兄弟背的,似乎就很像是信物。”徐杰一指张任的肩膀,“就是那对兵器。”
张任愣住,覃钰过去,从他背上抽出那对短锏,心头顿时雪亮。
原来将岸,是把自己的主战兵器认定成了信物啊
这样倒是最为保险的加密措施,毕竟,有人也许能偷取他的青竹符,却肯定无法想到,最后需要这对锏作为取货信物。
就算知道,窃取随身兵器肯定比窃符的难度要高得多
“既然如此,请徐先生过目。”覃钰把那对赤铜锏直接递给徐杰。
“几位稍坐”徐杰右手接过双锏,左手一伸,让了一礼。覃钰三人各自找个舒服的木榻,跪坐歇息。
徐杰仔细扫视赤铜锏几眼,点头确认。
“没错,就是这对信物。”
他走上前,将双锏交还给覃钰,冲他点一点头,回身把相应的那份单据交给旁边的童子,吩咐他速去取来货物。
覃钰顺手把双锏还给张任。
徐杰笑问一声:“三位喝点什么”
覃钰没回答。
此刻,他的识海里忽然奇异地生出一股灵感,刺激到大脑,趁着这个等宝的空闲,正在琢磨剑法上的一些难题,神游物外,根本无暇理会。
戏芝兰看出覃钰有些心不在焉,瞧一瞧,旁边的张任似乎颇为意动,便问:“您这儿有什么喝的”
“我们这儿预备的主要是有纯净雪梨汁和蜜水。”
“小兰姐,我要喝蜜水。”张任立刻凑过来,腆着脸向戏芝兰道。
“好,那来两盏蜜水吧。”
徐杰一挥手,另一名童子急忙进入后面的隔间,不一会儿端出一个木质托盘,两只耳杯放在盘上。
琥珀sè的蜜水微微沁着甜光。
戏芝兰道声谢,正要伸手去端杯子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