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钻出甬道的一瞬间,他忽然觉到身上一暖。
“好暖和”覃钰不禁张开夜眼,打量眼前这个忽然开朗起来的洞中之洞。
石榻,石几,石床。
石橱,石碗,石筷。
一个家庭必备的一些基本用具,这间石室里居然一应俱全。
“这是”覃钰有些发愣,石室内很暖和,他虽然内功有成,其实穿得并不多,也很想脱去外套。
“这几天我没事就过来整的。”戏芝兰嘻嘻一笑,挣脱开覃钰的咸猪之爪,过去熟练地在墙侧角处点起两根巨臂蜡烛,室内顿时明亮许多。
石室坐北朝南,覃钰他们自北边小门进来,大门则开在对面的南方;东、西两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晚上虽然有蜡烛,依然看不太清楚,不知出自何人的手笔。
东侧,也就是左手边,有两个四尺石榻,榻前各有一个案几,几上摆着几sè冬天很少见到的瓜果,另外有两石盘的小点心。
西侧是一张颇为巨大的石床,床上最下方,垫着厚厚软软的茅草,看上去十分舒服的样子。
茅草上面,铺垫着两层垫子。底下那层是一件珠宝红的,毛茸茸的,看料子就知道便宜不了;上面那层紫sè则相对较薄,很眼熟,似乎是他以前送给戏芝兰的那袭披风。
三个显眼的大羊皮袋子,并排躺在床头宽大的石橱里。
覃钰知道,那是戏芝兰和他一起收集的部分财货。他有点儿后悔,出来没把张任的包裹拿着,小兰如果见到,一定会非常喜欢,也许在那山头上就不会那么强烈抗拒了。
呸想什么呢
覃钰心里对自己唾弃一口,慢慢在室内转悠。
“这里似乎以前有人住过”覃钰越看越惊奇,短短几天,就算有十个人,也未必能收拾出这样jg致宜居的山洞别墅来。
“嗯,前几天,师父听说我跟你到了神农架,觉得也许是我的机缘,让你居然无意中赶上了神农唱卖会,就让墨羽带信给我,告诉了我这间密室的方位,平ri做个藏身休息的地点。真没想到,史老爷会把你带到外面那个大山洞里去,所以,后来我就想,也许能救你出去”戏芝兰脸上的红cháo渐渐消散,仿佛涂抹了一层珠宝的明光,天然的清纯娇憨之外,显示出艳丽无铸的本质。
“你师父是位奇人啊,她老人家说的没错,这是我和你的机缘”覃钰感慨道,顺手解下鹤氅,扔在石床上。
“她才不是老人家呢钰哥哥,你累了么外面有个温泉,着很舒服的。”戏芝兰看他额头似乎有些汗意,便指了指石室另一侧的一扇门,“大门外,出去左边拐。”
“咱们一起去”覃钰坏笑一声,随口开了个玩笑。
“嗯好”戏芝兰随意站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开始卸脱外裳。
覃钰呆住。
他发誓,他刚才这句,真的只是开玩笑
当然,心底里也确实存了那么一分半分的野望。
男人本能的期待
但是,自从来到这间神秘的石室之后,山丘上那种yu念压身的黑暗氛围已经消散殆尽,他又不想真的对小兰动强,所以,心头虽然非常惋惜,却还是及时压住了自己炽烈的火焰。
他就这么呆呆站着,看着戏芝兰宽衣。
戏芝兰很快就只剩下一个红sè的小小齐裆袜肚,她见覃钰只是呆看自己,轻轻一笑,挪动着修长的,双眼闪动着美丽炫目的水光,几步走过去,身子贴靠住覃钰的胸口,一双光洁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哥哥,我美么”
“美”
覃钰被纯洁处女身体散发出来的清香逼迫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有些笨拙地拥住少女。
妹纸的脊梁又嫩又滑。
少女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温柔而又迅速地为情郎宽衣解带,放在一旁的石床上。
覃钰愣愣地任凭少女施为,往ri的聪明机jg一时都不知去了哪个爪哇国。
“哥哥,你是爱我的,是么”戏芝兰低声问,她巧手如织,这片刻间已经把覃钰几乎剥了个一丝不挂,只剩下一条三角小短裤。
这条短内裤是覃钰自己画样,找了巧手裁缝裁制的,和当下的犊鼻裈大不相同。小兰看了一眼,终究有些矜持,没有亲自动手。
“爱”覃钰有些狼狈地回答道,不过心头被一阵阵的舒爽冲动冲击着
,他很快地补充道,“爱极了”
少女心满意足地把心上人推坐在床头,然后,慢慢蹲下身体,双臂伏在哥哥壮健的大腿上。
“那么我的身子,早晚都是要献给哥哥的了既然这样,哥哥喜欢看,那就给哥哥看了;哥哥想要,就给哥哥要好了”
一股完全不能自抑的激流从覃钰的心底里泛滥而起,猛烈盘旋升起,直接冲进大脑。
他口干舌燥,黑生。
他猛然抱起那如花少女,几步出了大门,风一般飘进温暖的水池子里。
这正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s:看官,不要只顾呆看,还不打赏s2:齐裆袜肚,汉代女xg小内内,类似后来出现的肚兜抹胸。
七十二、看不见的谋杀
平静的大海之下,潜流滔滔,大浪一波接着又一波,汹涌地激荡着。
黑暗的狂cháo当中,偶尔有人悄悄探出头,重重喘了口气。
“那啥你哥哥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嗷,轻点”
“不管他他反正以后也要嫁人唔唔哥哥再来”
“嗯好”
吸足氧气的某人又被卷回浪底。
不知多少个时辰之后,才算真正的风平浪静,萍踪无迹。
“不”
覃钰是被一声猛烈的怒吼惊醒的。
他看看窗,不知从哪里接过来的光源,微微透出几丝微光,静静地洒在宽大的石床上。
室内判断不清楚,可能外面天就要大亮了。
他再侧耳倾听,似乎又没什么声音了。
梦里听到的
但是,那一声吼叫,覃钰听得特别清晰,根本不像梦。
什么人在附近乱喊乱叫
覃钰不确定地看看四周。
因为外面有地暖温泉,此刻虽然应该还是最冷的时辰,但却依然是满屋的chun意盎然。
娇美的少女还枕着他粗壮的胳膊甜甜地酣睡着,梦中略略蹙了一下峨眉,似乎也有些被惊扰到了。
覃钰怜惜地伸出右手食中两指,略凝了一些气血,温和轻柔地抹平小兰微皱的眉心。
少女翻了个身,仰着小脸,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