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再拾起一柄战刀,双手刀大开大阖,忘我砍杀。
“还以为你们的将军会救你们么那些铁骑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们输了”韩宇吼道,故作恐吓,以求攻心。
果然,冲在最前面的梦阳武士神色慌乱,心神不宁。
“镇天大将军死了么我们被抛弃了”
“输了么输了么要死在这里了”
“我不要死,不要死啊饶了我,我投降,我投降”
“没骨气的东西,杀,继续杀我梦阳铁骑绝不会败”
忽有尖锐的蜂鸣之声。
天空中掠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好似一群愤怒而过的马蜂。强力机括射出的箭矢奈何不了风雷骑的铠甲,杀这些身穿皮甲的梦阳步卒武士绰绰有余。沉稳有力的箭矢穿透了武士的身体,巨大的冲力带着还未死透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将人钉在地上墙上,方才还胶着的武士们顷刻间分开,梦阳武士向后慌忙退去。
韩宇回头,顿时喜笑颜开,这是傲羽长射的武士来了,他们的长弓和机括足以横扫一支步卒,甚至青铜盾都能被机括射出的破甲箭洞穿。再往后看,那面火红好似燃烧的炎字大旗随风飘荡,是大将军来了
强劲有力的箭雨射煞了梦阳武士的胆气,在一边倒的优势下,亢奋如狼的梦阳武士终于向后退去,留下一层堆叠如山的尸体,厚厚铺了一层。
潮水般的梵阳武士涌进城中,强力机括箭雨开路,手持刀戈的武士看到垂死挣扎的就一刀补上,利落潇洒梵阳武士就适合打这种顺风顺水的仗。几名手持长刀的武士将一名梦阳步卒用刀钉在地上,像切肉般从脚掌开始,一层一层片割下来,双腿如剁甘蔗一节一节砍断,刀锋破空声,入肉的钝响声,断骨时的崩裂声,还有梦阳武士的惨叫声。
他凄厉的惨叫好似激起了梵阳武士无限的乐趣,就仿佛看着一个人的身体被死神一口一口吞噬掉,他们哈哈大笑,像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乐趣。
三个梵阳武士轮流挥刀,一刀接一刀,如同劈柴,很快,那名梦阳武士身体已经被截掉一半,还未死透。他拼命低着头,看着自己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下半截身子,叫声凄惨。
骑马入城的御殿炎将军仿佛一头踏进猎场的头狼,他仅剩的独眼一扫战场,瞥见这边惨状,眉头紧皱。他一挥手,招来亲兵,说道:“那几个,全部抓起来,押过来。”
亲兵得令,将那三个玩弄梦阳步卒的武士押送过来。他们拼命抵抗,大声质问着这些与自己同属一个阵营的武士:“凭什么抓我放开”
待被押到御殿炎将军面前,这才老实下来。亲卫武士一脚踢在腿弯,迫使他们跪下,他们仍是不服气的抬起头,盯着炎将军问道:“大将军,我们何罪之有”
炎将军残缺不全的脸毫无表情,就算是笑也看起来像是凶煞咧嘴呲牙。他举起马鞭,指着那名仍未死透的梦阳武士,平静问道:“很好玩么”
三名梵阳武士面面相觑,敌人而已,杀了就杀了,弄残了就残了,这么折磨,有何不妥谁让他们是敌人,谁让他们杀了青河城十万百姓
“武士打仗杀人,无可厚非,可杀得连人性都没了,还怎么再自称信封武神的武士”御殿炎将军目光看向前方节节败退的梵阳武士,平静说道:“披甲上阵,无非是一个为国捐躯,说得再俗点,为挣一口饭吃,要不然谁会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拼命”
“你们如此折磨那人,若是躺在地上的是你们,心里有何感想”炎将军声音渐冷,“打仗死人,天经地义,能给个痛快就给个痛快,如此折磨,是为心怀妖魔”
“大将军大将军,我们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名武士谄笑,仰起脸笑脸讨好谄媚,其余两人连声附和再也不敢,语调里并无多少真诚。
可将军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下一刻,三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腾空飞起,一抹亮光闪过,将军已收刀还鞘。
他看也不看那三具人头落地的尸体,策马继续朝前走去。
那一刻,看到御殿炎将军的人都觉得,这个面貌狰狞丑陋的将军,这个兵戎一生杀戮无数的武士,其实最见不得生命消逝,或者说,他只想要每一个因他而死的武士,都能体面的,不受太多苦痛的离开。
第74章秋雨,死人,活人
“大将军有些不对头”王钟离环视眼前狼藉一片的青河城,这座颇有历史的名城此刻尽是废墟鲜血,兵戈的交击声和武士的厮杀惨叫不绝于耳。
炎将军沉思片刻,说道:“是不太对头”
“打的有些太顺了吧好歹进驻青河城的梦阳步旅近十万,现在和咱交战的这些有一万么剩下那些还不赶紧组织进攻,趁我们立足不稳,突围出去”李暹提着铁枪,环视看向天空,墨云之色更重,冷风吹在脸上割面生疼。
“传我令,傲羽长射引弓开路,炎字军紧随其后,一弓两卒交错推进。沧海军压在最后,死守城门,莫要放炮一个人。”炎将军沉声下令。
“得令”
当真是变成一座死城了,青河平原有梵阳最清澈的青河,发源自玉兰山脉之巅冰川雪水的青河奔腾数千里,愈加壮大,汇入北方还日拉娜河中。而清冽的青河上万年积淀出的青河平原是帝国盛产麦子的沃土,每年三四月,整个青河平原绿麦抽穗,风吹麦浪,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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