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历史上,赤那思部对伽扎部的部落大屠杀是蛮族历史上血腥味极浓的一笔,谁也猜不到这只是来自于一个老人积淀在心中几十年的仇恨可若将大屠杀之后的草原大事串联起来看的话,伽扎部灭族之战是整个草原蛮族由盛入衰的转折点。
在伽扎部灭族之战中,当时的伽扎部兰木扎布汗王被残杀的一名妻子是阿日斯兰部狮子王额尔敦刻图汗王最挚爱的姐姐,这件事在本与赤那思无争的狮子王心中留下憎恨的种子。而作为报复,狮子王暗杀了赤那思部大王子蒙都拉图赤那思,对外宣称赤那思世子是被野狼围攻而死君王与狮子王彻底走上相反的路,君王无时不刻不防备着狮子王的扑咬,而狮子王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摧毁赤那思部的机会在得到南方梦阳帝国支持后,狮子王迫不及待的发动对赤那思的战争,草原上最强的两大战力终于撞击在一起,却也掀起草原上最腥烈的杀戮乱世。
也许后世之人会觉得草原蛮族部落之间,因掌权者个人的仇恨而掀起整个部落间的战争,实在有失帝王之道。身为万人敬仰的王,就应该站在高处漠然的看着一切,哪怕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也应该带着冷硬的面具继续端坐在权利的王座之上。因父亲被杀,姐姐被杀这样的小事而不惜掀起战争狂潮实在是幼稚愚蠢的行为。相反,他们更欣赏南方的帝王家族,例如梦阳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罹主林夕,他能为梦阳弑杀父兄,能为天下抛弃所谓的感情,将自己变得像孤独跳动的心脏一样,以永恒不变的频率跳动,将血液输送到帝国每一寸土壤中。没有冲动,没有感情,像精密运转的机括一样操纵帝国的发展。泯灭掉所有热血和冲动,精确的算计筹划,只要能得到想要的,哪怕与杀父仇人握手合作都可以
在后世之人看来,这才是帝王之道。脱离世俗,无视感情,无限接近于执掌万物的神明,胸膛中装着冰冷的铁石,冷冰冰地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可是却不能否定蛮族帝王们的铮铮血性,极北荒蛮的环境造就了他们这样的性格。他们重视亲情,友情,爱情,他们一心一意要保护自己挚爱的人,甚至是他们尊敬崇拜的王心中都有一个不能忘怀的身影。为守护自己挚爱的事物,草原上的帝王们哪怕洪水滔天,哪怕血流成河,哪怕为之征战到星辰崩碎又有惧
这么一想,荒蛮的蛮族帝王倒更有人情味些,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一笑安和十载,一怒伏尸百万。为爱的人不惜一切,又不惜一切摧毁憎恨的事物,比之带着冷硬的面具高高在上的南方帝王来说,他们更像是纯粹的人。
身为帝王,不仅要接受万民敬仰,不仅要有利益与斗争,还应该心存爱与责任。这样的道理,又有几个人能弄清
第52章扎儿花的危机
梦阳林夕四年十月。
蛮族一年一度的南迁过冬已经开始,极北草原整个都变得萧瑟起来,原本的茫茫青青变得枯黄,甚至原本清亮的河流也透着一股浑浊之感。极北之北绵延不绝的雪山中缭绕着铅重的乌云,墨龙般翻滚咆哮,而洁白的雪山像堤坝一样将浓重的阴云拦住。可墨云的气势还在增强,当着蕴含着万钧风雪的乌云翻过高大纯白的雪山时,整个草原上都将被茫茫白雪覆盖。冰封万里的草原条件无比艰苦,唯有还日拉娜河南岸那块整个极北最丰美的草原能带给牧民活下去的生机。
蛮族南迁一般从十月初开始,先由各部落斥候骑兵出动,提前勘察好地形地貌,为自己部落预先占好营盘。一年一度的蛮族南迁已经形成一种默契强大的部落占据最丰美的草场,最大的营盘。弱小的部落自觉到略次一些的营盘,不越雷池一步。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条自然法则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过冬草原营盘这种事情上没有谁会马虎,这牵涉整个部落能否活过这个冬天。
赤那思部已经派出扎儿花兀突骨将军,带领大风帐武士提前去了还日拉娜河南岸草原。大风帐的武士或许在近身对抗上不能与轰烈骑相比,可大风帐武士的机动性和灵敏性却远在轰烈骑之上。大风帐武士训练的原则就是暗杀偷袭,斥候侦查,虽然军队成立较晚,却是草原上一支强兵。
赤那思每年都是以大风帐为先遣部队,轰烈骑在君王与苏日勒王子的带领下护卫牧民与奴隶,各贵族负责保护好自己名下的牧民财产。而阿拉坦仓将军的隼骑兵游走在整个部队周围,防范潜在的危机。赤那思部虽然人口是草原诸部落中最多的,迁徙却是做的最好的,也正是赤那思拥有诸多实力极强的名将。
君王与苏和赛罕将军并马走在一起,苏日勒的马跟在后面。周围跟随着十余骑黑甲黑马的轰烈骑武士,再往后是梵阳王朝留在草原作为质子的梦阳青年,御殿炎将军之子尹哲。他经历这样的迁徙已经有两次了,这是第三次。留在草原三年多,尹哲性子依旧没变,骑在高大的蛮族战马上,眼神像猫一样眯着,可眼皮下的目光却是针一样犀利。那身紧身的黑色鳞甲下,肌肉线条流畅无比,灵敏度极高他本身就是一名以暗杀为主的刺客。期间有不少蛮族武士听闻他是梵阳御殿炎将军的儿子,想必功夫不错,想与他较量一番。可对于一名精通暗杀之道的刺客来说,那名武士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得邀请他决斗时,就已经是死人了
唯一在草原感觉不习惯的事情就是一种莫名的萧瑟感,不是因为孤独,刺客本身就是孤独的,只是那种无法融入到这群蛮族中的悲凉而已。他喜欢安安静静得,喜欢平和得躺在那里看星星看夜空。他无法忍耐蛮族人围在火堆旁大喊大叫跳着所谓舞蹈,男人们拼命灌酒,拼命撕咬着烤的娇嫩的羊肉被烫的吐出来,引得周围牧民哈哈大笑每当这时,他就独自一人悄悄离开,脸上是厌烦的神色。可他不管走在那里,都会有五六名精锐武士跟随在身边,既是保护,也是看守。他只是一个维系梵阳与赤那思之间盟约的纽带。
他见过赤那思的大萨满,见过几家将军,见过王子苏日勒和克和阿日斯兰部的雨蒙公主,唯有一个人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个天神一样完美的少年,有着珊瑚红色的眼睛,苍白的脸上笑容温和,带着几代贵族才能积淀出来的华贵雍容之感。他没有和牧民一样穿着粗粗的羊皮袍子,而是华贵明艳的丝绸长袍,胸襟前绣着一朵风信子开得正好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他才知道这个少年是来自梦阳,身份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