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踏实,让我更加恐惧。
我在厢房内不停地来回走动,踩着地面漂浮的云絮,那些浅谈的光芒照耀着我的脚踝,让我更是不适应,背后一阵阵的虚汗。
就在我焦虑无解的时候,木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一个脑袋来,是长风
我看着他,眼神露出一些希望。
他却始终没有进入,而仅仅是探进脑袋来望了我一眼,又扫视了屋内的一切,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长发呢个突然一愣,眼睛睁大,而后将视线投放在我身旁的空气里,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小骨头你在这里吗小骨头你真的在厢房内”
他的话让我身体一震,我有些颤颤巍巍地走来门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聚集在我的手上,而是透过我的手看向了空气,并在空气中不停地寻找,在寻找我在哪里
长风看不见我
我语气小心地问他,“长风,你看不见我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原因”
长风听到我的声音,身体也有明显的怔住,而后笑了笑,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当然是我的问题我失明了。”
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失明”的借口也显得太不真实,显然,长风并不是撒谎的料。
一直相安无事呆在佛府,受古艺庇佑的长风,又怎么会突然失明呢
只能被小牛王带有邪灵的灵魂反侵的我,才会出现异常。
我想了想之前所看到的,我的身体变得时隐时现的现象,头里一阵恶寒,连声音都出现些许的颤抖,问长风道,“是我,是我的身体变成透明的了,所以你才看不见我,是吗”
长风吱吱唔唔,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后便干脆想要离开,我快速地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动作,语气显出一些激动,道,“你告诉我”
他没有说话,眼神里出现一些的同情怜悯,而他这样的眼神却不知究竟该看向何处。
我几乎是用喊的,“快告诉我我究竟会怎么样”
长风依旧没有说话,眼神的怜悯里带上些难言之隐的情状。
是古艺,是古艺让他不要告诉我。
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因为在长风的表情里,我看得出,他对于我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我的声音里几乎出现了一种乞求,道,“求求你告诉我,我究竟会发生什么小牛王的到底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兴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我,长风终于开口说了话,道,“小骨头,你放心,有尊者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长风的胳膊,道,“如果没有古艺,我究竟会出什么事”
他的脸上出现忍住疼痛的表情,却并没有试图挣脱我此时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道,“你不要问了,尊者不让我告诉你。”
长风此刻对我的容忍深刻地提醒着我,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严重到连长风都开始学着成熟地包容我刚才的任性。
我轻轻吐出,“如果没有古艺,我会死吗”
他面露难色,道,“小骨头,你放心修养便好,其实的事情都不要想。”
我继续试探地问,“如果没有古艺,难道我的下场会比死还有难堪元神聚散,灰飞烟灭”
长风的眼神开始闪避起来,低着头,犹犹豫豫,而后,实在承受不住我一再的发问,用力推开我抓住他胳膊的手,迅速关上厢房的门,仿似一种落荒而逃。
是我刚才道出了事实,所以他才会出现如此情态
也就是说,若是没有了古艺的帮助,我会元神聚散,灰飞烟灭
恐惧像是被人打开了阀门,不住地从我的头里冒出来,充塞我的整个身体感官,脑海里飞快地打转,却一直想不个究竟。
小牛王被邪灵入侵也只是变得残暴而六亲不认,为何换做我便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又看到自地面浮动的的云絮,不住想,难道这些云絮是古艺用来保证我不会灰飞烟灭的是用来给我续命的
他让我在厢房里安心修养,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我踏出这间屋子,我便随时会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所以,我现在是和秋水一样,被剥夺了自由,他有整座伏魔山,而我就只能这一间厢房
然而,为何古艺能够看见我,而秋水却并不能看到呢
我实在想不出个究竟,而身体却又开始出现了异象,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变得虚弱无力。
我走到铜镜前,看见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双眼也失了原有的精神,整个人像是风中的飘絮,由不得自己,像是只要风轻轻一吹,我便能瞬间四散开来。
意识也开始渐渐地涣散,随着我体内的力气,一点点被掏空得完全,最后,我不由自己控制地倒进了地面的云絮里。
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我已经沉睡了许久,明明开始恢复了一丁点的力气,却连动一动胳膊都显得那般困难,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雪白的衣裳。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稍微抬了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古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此刻的我竟然正躺在古艺的怀中他抱着我同塌而眠
我很是吃惊,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便只能唤了唤他的名字,他的睡眠很浅,听到我的声音后微微睁开眼睛,垂眸看我,轻轻勾了勾唇角,道,“怎么了”
面对他的云淡风轻,我的反应就显得有些不淡定了,断断续续地道,“我们为什么怎么会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古艺笑得轻巧,不失温柔,道,“你不喜欢吗还是说,你更喜欢让秋水抱着你入眠”
我知道他在故意说笑,便肃了肃神色,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是吗难道是我的身体太过虚弱,让你不得不抱我入眠”
他并未出现什么异色,始终温柔,抚了抚我的额头,道,“我说过,什么都不要想,放心修养便好。”
我的鼻尖突然一酸,抬头望他,执着而道,“古艺,我只想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不仅仅只是被邪灵入侵这么简单你告诉我,拜托。”
我几乎从不喊他古艺,我对他的称呼,似乎永远只有那一句带着稍微戏谑味道的古艺哥哥,故而,此刻的他在听到我喊他古艺的时候,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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