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米姐啊这么巧你也在”高尚满脸堆笑,盯着枪口说,“我没得罪你吧”
“是你把消息告诉给博森的”阿米冷冷道,“除了你,没有别人。”
“冤枉啊现在他们在黑市的消息都传遍了,谁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高尚苦着一张脸,“满街都是通缉令呀你都知道,有通缉犯在这里避难,都不敢出去,离开黑市范围就被抓,他们价值好几百万美金呢”
阿米松开高尚:“你得送我们去边境,如果途中你跑了,或者是和别人一起设下埋伏,我会把你的指甲盖一个一个拔下来,然后让你一个个的咽下去”
“知道啦指甲姐。”高尚笑着,紧贴着车厢慢慢挪回驾驶舱,接着发动汽车,又探头出来示意大家上车,要出发了。
众人钻进车厢之中,唐术刑背着龙鳞剑,抱着五六半,那种幸福感不压于自己睡在十吨的黄金之上。姬轲峰看着他,发现原来这小子的幸福就这么简单再看阿米的时候,发现阿米正在看着自己,立即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先提醒一句,我们被盯上了,而且是被很多人盯上了,因为活捉我们,有很多钱,就算咱们死了,尸体也值不少钱。”顾怀翼检查着自己那支手枪,腰间前后插着六支匕首,看来都是大清早刚配置的。
“给我一支枪。”姬轲峰摊开手去。
“你不是用刺刀的吗”顾怀翼奇怪地问他,随后又看着唐术刑。
姬轲峰这下明白了,是唐术刑这小子胡说八道的,立即扭头盯着唐术刑。唐术刑看见众人都看着他,然后俯身侧头看着隔着姬轲峰坐在另外一边的阿米:“米姐,你能给他一支枪吗”
阿米从防水包中掏出一支9f,递给姬轲峰,外搭了五个弹夹一个消声器,并且叮嘱道:“我的备用,没有多余的子弹,用光了自己想办法。”
姬轲峰拿在手中,刚拿着,不小心碰着,手枪走火,一发子弹直接穿过唐术刑的耳旁。阿米咬着手指头说:“我忘记说,保险开着,已经上膛,对不起。”
唐术刑盯着自己侧面那个弹孔,而子弹并未穿过钢板,而是镶嵌在薄铁皮和外面钢板之间的防弹软板上,接着挪动,挤进角落鸡爷这是要杀了自己的节奏啊
“啪”前面的高尚把隔板打开,把脸凑在窗口,还未开口问,阿米就将手枪枪口直接对了过去,冷冷道:“开车车坏了,我们负责赔偿。”
“他负责赔偿。”唐术刑立即指着姬轲峰,“和我没啥关系,不要平摊到我头上,谢谢。”
高尚扭头回去,发动怪车,摇摇晃晃朝着黑市外面走去,开出黑市之后,高尚便在喇叭里面喊着:“各位,我们现在离开天堂,行走在地狱之路上面,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刚说到这,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众人明显感觉到车厢外面被击中了,而且位置在唐术刑所靠的背面。
唐术刑回头看着铁皮,摸了摸,又挪动着,咽了口唾沫。
“各位,不要怕,有人在试枪,这只是第一发,不要担心,即便是全钢芯子弹,穿甲弹都打不穿我的宝贝。”高尚十分冷静,看来早已习以为常了,“多年来,我运送过很多通缉犯逃离黑市,虽然成功率只有1,但至少成功过,其他人从未成功过,感谢你们选择高尚客运服务,满意请微笑”
唐术刑挤出个微笑,但看到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只得把微笑收回去,接下来的半小时内,不断地听到枪声和子弹击打着车厢表面的声音,据阿米解释说,这只是初级的赏金猎人在试图隔着车厢干掉他们,只要他们都死,高尚就会按照规矩停下车,收取一定的提成,接着离开。
“不过,只要我们在这辆车上,他们便不会用重型武器攻击。”阿米很悠哉,打开自己的手表,翻开手表表盖下面藏着的那张照片,“我想米羞了。”
“他也想。”唐术刑指着姬轲峰,看着姬轲峰那眼神,马上捂住嘴。
姬轲峰鼓起勇气,侧头去看阿米手表上的照片,看到一个非常可爱漂亮的女孩儿,忍不住赞道:“真漂亮,和你一样。”
“不。”阿米苦笑着摇头,“她长得像她爸妈,不像我。”
“啊”唐术刑双眼瞪圆,“什么意思借腹生子啊你不是说18岁那年有她的吗”
“对呀,她是我前夫的女儿,我前夫和他的妻子死了,死在那场浩劫之中。”阿米低头看着车厢地板,“那年印尼,我前夫和他妻子在逃亡之中救下了我,我被一群暴徒包围了,我前夫一个人拿着一柄砍刀杀死了五个暴徒,其他的打不过他,跑了。我被救了下来,差点被他们轮番糟蹋,当时我说要报答他,他说不用,但他身受重伤的前妻却说,要报答他就帮她照看好女儿,那时候米羞才3岁。”
“啊这么说现在这孩子二十来岁了”唐术刑又凑近去看手表上的照片,但那照片上的孩子明显只有8、9岁的模样。
姬轲峰沉默不语,只是在那静静地听着,顾怀翼则闭着眼睛靠着车厢铁皮,聆听着子弹打在车外钢板上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样。
“我误会了,我在他妻子弥留之际,傻傻地对他说,我要嫁给他,要当他的妻子,当孩子的母亲,他姓米,那时候我不叫阿米,因此我改名叫阿米。”阿米摇着头,“没有人救我们,那是黑sè五月,因为当时印尼的政治立场倾向有所改变,在美国人的支持下,印尼军方决定发起政变,因为中国援助过那时候的zhèngfu,所以在军方的怂恿下,演变成为了排华运动,哪怕有一点点中国血统的人,都变成了那些暴徒眼中的羔羊。”
“你恨他们吗”顾怀翼此时张嘴问,姬轲峰目视着他,觉得他不应该问这样的话。
“恨,有用吗”阿米摇头,“我连袭击我们的暴徒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我连杀死我前夫的那几名暴徒的模样也忘记了,我只记得我抱着米羞躲在臭水沟中,满脸泪水,我拼命捂住米羞的嘴,米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看着自己父亲的手垂拉在水沟边缘”
那夜,在雅加达的那间许多华人原以为安全的商场内,印尼军人为暴徒炸开了商场的大门,无数暴徒蜂拥而入,用各种武器残忍地杀害着在里面的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幼,尖叫声,惨叫声混成一团,他们开始男人,剥他们的脸皮和头皮,开始轮番糟蹋妇女儿童。阿米的前夫带着他们躲进了更衣间内,用东西顶着门口,双手紧紧抓着那柄血迹斑斑的砍刀,但脸上却带着笑容,示意阿米和米羞千万不要害怕。
“别怕,有我”这是阿米的前夫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门被暴徒们疯狂撞着,印尼的士兵开始用枪对着门口扫shè,阿米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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