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及一个和仲永差不多大的孩子。
男人将他领到一对穿着破烂的男女跟前,推了仲永一把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爸妈。”
随后那女人蹲下来,好心地摸了摸仲永的头,对他们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仲永搂着,等待着。许久,带仲永来的男人带了其他两个成年人来,开始从两个背包之中掏出了很多个装得满满的避孕套,每个避孕套之中又有数个小塑料袋。
“吞下去。”那冒充仲永爸爸的男人对仲永说,冒充妈妈的女人抱着仲永看着他。
“别看了,你不是要钱吗”应该是头目的男人看着仲永和他“妈妈”,随后拿出了十张钞票,“预付的。”
女人拿过钱,自己先拿起那些避孕套吞着,仲永在一旁傻站着,默默数着,一共吞下去了二十个,仲永的“爸爸”也在旁边吞,吞下去二十五个,随后仲永才知道谁带得多,钱也赚得多,这就是规矩。
“孩子,吞吧。”仲永的“妈妈”说道,“你吞五个吧。”
“十个”头目冷冷道,“他十四岁了,不小了”
仲永一句话没说,只是拿起一个,吞第一个的时候才到喉咙,仲永就呕了出来,因为那避孕套表面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让他反胃。那东西他见过,在爸妈的床头他见过,也在床尾下见过拆开用过的,但用过的里面有股难闻的气味,他想到那股气味所以呕了出来。
“啪”头目抬手就给了仲永一个嘴巴,“要还钱,就吞,不然就去死。”
仲永咬着牙,不流泪,强忍着恶心一个个吞了下去,自己吞了十二个,本想再多吞点,但实在不行了。头目笑着走开,监视着其他人,吞下去的人单独站在一边,头目的手下叮嘱着他们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这一次距离比较近,只是从蓉城到长安而已,很快,忍一忍到了就行。
所有人都按照要求吞了,随后五个成年人两个孩子被他们带到了火车站,由一个小头目领着拿着票上了车,坐着硬座,摇摇晃晃就朝目的地出发。
回忆到这的时候,仲永呆呆地说:“路上,那个哥哥就出了问题,吐血了,我听见那个小头目低声道糟了,破了,随后抱着那个哥哥朝着厕所跑去,许久他回来了,依然抱着那哥哥,哥哥好像睡着了,嘴角的血也擦去了,谁知道他这一睡,到了长安都没有醒,不,是永远都没有醒,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哥哥好像只比我大两岁。”
唐术刑知道仲永没撒谎,他曾经听人说过,到那里的货都是从chun城到蓉城,再从蓉城到长安,那个年代,唐术刑也曾经帮人带过东西,但不是毒品,只是一部分零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带一次给五百块,后来才知道那是枪的零件,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做。不过在去西安的火车站,为了省钱,买的是所谓的无座票,他基本上都是坐在连接处的吸烟室位置,抱着腿打着瞌睡,周围每当有人抽着烟打着哈欠的时候,就会有人凑过来低声问:“兄弟,要不要感冒药”
要,就点头,一手交钱,一手拿药;不要的人,只需要一个疑惑的眼神,对方就会立即走开。
那时,还很乱,新的时代开启不过十来年,这些丑恶都是发展的代价。
第十九章下坟土的回忆ii
仲永随着剩下的那些人去了长安,他们胆子很大,在长安火车站的某旅馆内就将毒品拉了出来,清点过数量之后,小头目给他们钱,当然还会克扣一些,毕竟他是领头的。即便是工头都得吃工人一部分钱,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运毒的了。
而那个仲永口中的哥哥,仲永再也没有见到了,只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种死在半路上,又没有被发现的运毒者,到了目的地就会被剖开肚子,把毒品取出来,然后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尸或者是焚化。通常都是后者,因为藏尸如果尸体被发现,jg察立即就会知道是体内运毒,调查的方向也会十分明确。
“那是第一次,后来我还去了第二次,第三次。”仲永浑身发抖,“我只是个孩子,我没办法用其他方式赚钱,父债子还,我只能做下去,但当我听说我爸妈欠了高利贷连本带息十二万的时候,我知道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除非哪天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运毒的那两年中,仲永见过四次体内藏毒破裂死亡的,见过无数个吸毒的人,也见过因为吸毒而死的人,他知道,这是害人的。他心中有了个计划,既然是逃不开,那为什么不干脆在某次运毒的过程中,向jg察报信呢反正迟早都是死,不如做件好事,少害点人。
仲永计划着,但自己的计划根本没用,因为毒贩子没有固定的路线和时间,都是随机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jg察,他也不会相信在火车上的乘jg,因为乘jg连体内运毒的人死了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他们
再一次到长安,仲永最熟悉的地方,在出站口,仲永看到了巡逻的jg察,他撒脚丫子跑了过去,高声喊着“抓毒贩,救命啊”,两名jg察立即冲了过来,当仲永转身朝着毒贩子的方向指去的时侯,发现那些人早就四散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两名jg察也看见了有人四下跑开,于是一个人停在仲永身边,另外一个人朝前面去寻找,不管怎样,这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说“毒贩”两个字,可就在那jg察转身的时候,一个人从仲永身边走过,一刀捅在了仲永的后背,随后抽刀非常镇定的离开。等jg察转身的时候,仲永已经倒在了地上,jg察呼叫着救护车,驱散着人群,此时人群中有人高喊:“jg察杀人了”
人群拥挤了过来,有三四个人在那七嘴八舌说着亲眼看到jg察杀了这个孩子,大家群情激奋,指责着jg察,还有人立即要送孩子去医院,火车站的人流立即淹没了那名可怜又无辜的jg察,仲永也随即被人抱走了,随后他迷迷糊糊记得被送上了一辆面包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仲永醒了过来,浑身冰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面,浑身一丝不挂,也无法动弹,手脚发麻,头顶上还有一面镜子,而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夹克,外面套着塑料布的男子。
男子整理着东西,随后走了过来,还拿着一柄手术刀,半举着手,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仲永道:“报jg啊挺有勇气的,只不过你不够聪明,原本呢,打算给你打点镇静剂,再上麻药,但现在我越想越觉得那样做不算是惩罚,但我这个人心软,只给你打了麻药,没有上镇静剂,你还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剖开,来,注意看着上面的镜子,我可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将整面镜子挂在上面的。”
仲永盯着那面镜子,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动弹,只得听着那男人吹着口哨,看着他拿刀在自己肚子上慢慢割着口子,下刀之处血慢慢涌了出来,由少变多。
仲永不痛,同时还看到那持刀的男子对自己眨着眼睛,象哄孩子一样低声道:“乖哟,仲永开刀刀不痛哟。”
很快,仲永的肚子拉开了一条口子,血朝着两面流着,仲永从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腹部,感觉浑身越来越冷,像是被冰块包围着,他目光移开,试图看着灯光,因为他觉得有光就会很温暖。
仲永再把目光移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却见到从侧面摸过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男人抬手就拧断了给仲永开刀男子的脖子,随后其他几个戴着面具的人也围了过来,互相在呼喊着什么
仲永终于昏了过去。
gu903();“五天后,我醒了过来,人还在那个地方,只不过在床上。”仲永深吸一口气,“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那爷和其他的坟土,当时缉尸的只有他一个人,戴着其他五名坟土,把那个范围内七个毒贩全部干掉了,即快速又准确,比jg察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