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水壶扔回给耶律斜轸,娇嗔道:“要你管堂堂大辽国的前锋将军,水壶里不装马奶酒反而装水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也不看看大师兄,那才叫辽国勇士呢,十壶马奶酒下肚,照样上阵杀敌。”
“喝口水都能呛到,还提喝酒”耶律斜轸并不以为然,他一直认为领兵打仗的将来,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状态。无论是行军还是对阵,喝酒是万万不能的。契丹人在塞外,喝酒御寒是必不可少的,或许普通的将士喝些酒水作战会变得更加勇猛,但耶律斜轸时刻提醒自己作为统兵的将领,不到最后的胜利,坚决滴酒不沾
在灌下几大口水之后,耶律斜轸叹道:“小师妹,我当然不能和大师兄比,谁不知道咱大师兄才是我朝第一人别看他们都说我和大师兄是南北府的二将,事实上我心里清楚,我离大师兄还远着呢”
马上女子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面前这位心比天高的二师兄竟然还有谦虚的时候不过,想到大师兄那勇猛的身姿,她是深深的敬佩不已。
耶律斜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小师妹,你不会是因为他要来南京府,这才死乞白赖的求着大师兄跟我出来吧”
“谁死乞白赖了”
马上女子似乎被说中了心思,立马挥着马鞭就欲朝耶律斜轸抽来。
不过,她那是耶律斜轸的对手。只见耶律斜轸在马背上下盘不动,身体后仰,笑呵呵的躲了过去。
一鞭抽空,马上女子双眼一暗,喃喃道:“或许吧。”
闻听此言,耶律斜轸暗自叹息。别看那些高门大户的女子平日里令人仰望,可事实上她们的命运都被家族掌握着,汉人如此,他们契丹人同样如此。
倘若是一般的家族也就罢了,可自己小师妹的家族地位显赫至极,在整个契丹族中,那是一个底蕴无比深厚的豪门大户,是和他这个耶律皇族有得一比的契丹“萧”氏。
想到此,耶律斜轸劝解道:“燕燕,你们萧家后人注定是要嫁给耶律族人。虽然耶律贤的身子骨是有点弱,可他毕竟是真正的皇族后裔,和我以及大师兄是不一样的”
耶律贤,辽世宗耶律阮的次子。当年耶律阮被杀时,耶律贤年仅四岁,是以帝位被手握重兵的耶律璟所得。当今大辽国的皇帝正是耶律璟,也就是耶律贤的叔叔。
萧燕燕心高气傲,从小就幻想着将来嫁给一位惊天大英雄。对于嫁给耶律家的人,她并不反对,毕竟辽国的大英雄,很多都是出自耶律家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安排的夫君竟然是耶律贤这个手无傅鸡之力的病秧子
她的大师兄耶律休哥是整个契丹族的偶像;二师兄耶律斜轸乃整个契丹族年轻女子的偶像;即便是她那最小的三师兄,虽然是汉人,但无论才情而是学识就连他们的师傅都钦佩不已。
耶律斜轸见萧燕燕情绪有些低落,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燕燕,你往日和三师弟最谈得来,也最欣赏汉人的文化,这回你可是没机会和三师弟在南京府聊天喽”
“是呀”想起文文弱弱,可却才思敏捷的三师兄,萧燕燕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同样是文弱书生的样子,她的这位出汉人三师兄可以说甩耶律贤十八条街。耶律贤除了身份和稍有头脑外,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对她是百依百顺。
然而,又正是因为这个百依百顺,让萧燕燕始终感觉不到汉人书上说的那种情爱。
耶律斜轸目视南方,喃喃道:“不过,没关系,马上你就能见到真正的汉人江山了,只要过了前面的拒马河,师兄就带你好好看看汉人的大好河山”
耶律斜轸目光坚定,豪情万丈。他的身后是大辽的精锐铁骑,是整整一万名大辽前锋军。为了此次南下,南院大王耶律修哥将所有的铠甲全都集中到了他们这一万名前锋军的身上。
辽军在拥有无数骑兵的情况下,之所以还会被后周或者赵宋的禁军打败,不是因为辽军不英勇,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没有赵宋禁军那坚固的防御铠甲。
为了此次南下大宋,耶律休哥几乎倾其所有,将辽国南京府能收集到的铠甲全都给了耶律斜轸。
是以,耶律斜轸有信心凭借着自己这一万前锋攻城略地,甚至杀到大宋的都城。
拒马河的河水缓缓流淌着,这里是北方幽燕附近唯一不冻的河流。
如今涞水进入秋季枯水期,拒马河也失去了往日奔腾的气势,骑在战马上即可趟水而过。
趟过拒马河,对面就是赵宋的第一防御要塞霸州。
“过河。”
耶律斜轸一声令下,第一个跃马跳入拒马河。
第417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
汴京城。
此刻的百姓都还沉寂在王师过江的兴奋当中。茶馆里,码头边,谈论的都是曹彬、潘美等一众大宋将领的英武事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在望的笑容。
“驾驾驾”
街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过,直奔皇城方向而去。
“难道前方又传回大胜的消息了”街道上的行人激动的猜测道。
“肯定是嘛,咱王师过了江,一天一小胜,三天一大胜,南唐那里是咱们的对手。”
“不对啊,往日捷报不都是从南门入城吗今个怎么从北门进来了”
“你脑袋里装的是大粪呐难道你认为南唐那少爷兵是咱禁军的对手反正都是报喜,哪个门进来不都一样”
“别废话,赶紧去宣德门门口,到那不就知道了嘛”
街道上的百姓议论纷纷,蜂拥着朝皇城赶去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见惯了在京城里飞奔而过的八百里加急。每每这样的奏报传来,不肖半刻,皇城门口的宣德门旁就会贴出宋军胜利的消息。
“老道,有点不对劲呐”刘三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抱着烧鸡,望着远去的人群,皱眉说道:“八百里加急没道理不走南门而绕道北门进城啊。”
吴师道点头道:“不是不对劲,而是很不对劲。”
说罢,只见他掐指而算,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面色大变,失声道:“大事不妙,快回府。”
gu903();“旭哥儿,你说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