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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 无财无能言财 2369 字 2023-10-07

gu903();“若是那般,等到李从嘉和周家大小姐定亲之后,殿下难不成还能去抢亲抢回来么那般置殿下自身及我国宗室脸面于何地置南唐宗室与周家脸面于何地”

蒋洁茹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是个不拘礼法的撒漫之人,说得好是颇有名士风度,但是有时候因为太满不在乎了,难免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来。当下,见钱惟昱略微安静了一些,也不再反驳自己,蒋洁茹便趁热打铁继续细声细气地劝说道:

“奴奴不敢干政,更不通兵事。该如何做全凭殿下裁处。不过,怒怒是怕殿下一时气急,矫枉过正那李弘冀锋芒外露,自以为天下英才少年,莫过于他,自然有些眼高于顶的毛病。而殿下早年虽然多有用兵制胜的经验,外人却只传诵水丘昭券老将军的帅才之名,殿下之能则多隐没不闻。

故而,不管殿下治军用兵才能与李弘冀相比孰优孰劣,单是示敌以弱上,殿下便是有心算无心了,如善思巧谋,这一点果有可用之处,未必不当一用。”

“未必不当一用”

钱惟昱此前因为被人暗算,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是要说内心不窝火那是不可能的谁能在别人拿着自己内定的女人威胁自己的时候还平心静气呢能够稳住自己的表现,明面上不表现出来,就已经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大勇之辈了。

所以,在面对李弘冀的招数的时候,钱惟昱下意识就有一个抵触和逆反:李弘基希望促成的事情,那就偏偏不能让他如意再加上他本身天性凉薄冷血,也就定下了不予理会的处置原则。

但是,听了真正心平气和的蒋洁茹这番话之后,钱惟昱却顿时觉得醍醐灌顶、拈花顿悟一般:李弘基希望实现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攫取最大化的利益的。自己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究竟是将计就计并且加点料修饰一下对自己利益最大化,还是直接坚壁清野不为所动利益最大。

当然,想到这一步,也不过只是打开了一个思路的方向、打破了原本惯性思维的壁垒。具体的事情,还需要和水丘昭券、林仁肇等将领好生密谋一番。

钱惟昱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略带少年锐气的心性冷静下来,争取不带任何感彩地去评价这个问题的利弊。须臾,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蒋洁茹说到:“为什么要阻止孤,你是知道,给孤留下干政倾向的印象的话,对你一生都不是好事。”

“可是奴奴也知道,如果奴奴一开始没有起那份好奇之心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奴奴今日与闻了周大小姐的遭遇,奴奴却不劝谏殿下冷静的话,那么周小姐万一有个好歹,殿下会恨奴奴一辈子的。”

“嗤,难不成,孤会如此是非不分。日后以为你是嫉妒娥皇,这才不出言、见死不救的么”钱惟昱淡然哂笑了一声,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声哂笑之中有几分真心,不过他旋即就把这份尴尬揭过了,长叹着说道,“看来又有得忙活了,这便得召见水丘老将军和林将军,好生谋划一番了。”

一边说着,钱惟昱振了一下衣摆,沿着沧浪亭前的九曲木桥缓缓踱过湖面。留下蒋洁茹一个人留在亭子里,怅然若失地对着一锅已经没有人去喝的煲汤缓缓地、无意识地扇着风。最后那一句话余音袅袅,在湖面和假山的掩映约束之下久久不散。不过,钱惟昱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自言自语,还不如说是说给蒋洁茹听的呢。

到得前堂,钱惟昱便命如今的侍卫亲兵统领源赖光去传令,把水丘昭券、林仁肇、顾长风、司马球和孙显忠五名将领尽数召集过来,有要事相商。命令须臾便达,五将很快就到沧浪亭来拜见了钱惟昱。钱惟昱与诸将密谋许久,直到当日金乌西沉,才算是散会。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啥。

第141章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听到山文甲的甲叶那标志性地铿铿声,李弘冀就知道是柴克宏每日例行前来禀报军情近况了。

“末将参见节帅”

“不必多礼,直接说正事儿吧。金陵那边如何了,苏州那边,又如何了”

“金陵城内,钦天监的姚大人是我们的人,一直以最近不是占卜吉日拖着呢。不过,苏州那边,倒是有些好消息呢。”

柴克宏嘴里说着有好消息,表情却没什么波动,进来的时候脚步声也不急促,所以在他开口之前,李弘冀完全看不出什么异状。这不由得让李弘冀对柴克宏此人沉得住气的程度又多了一分认识。

“说说看吧。”

柴克宏站起身,顾盼左右,李弘冀每次召见他的时候,准备工作都很充分,连侍卫亲兵都没有留在节堂之内。唯一保障李弘冀安全的措施,是每次柴克宏进入节堂之前,由守门的卫兵收走他的兵刃。

不过,饶是这节堂内再无旁人,如此私密;柴克宏依然赶紧一步,靠到李弘冀身前数尺之处,一手半掩其口,轻声说道:

“据义兴团练使朱匡业军前斥候来报,自前日起,无锡城西门所有军马出入,细作日夜潜伏,计点两日之内,入城兵马足有万数,苏州、无锡之间驰道车马滚滚,不可胜数。又另有江北泰州水师驰报,自昆山至江阴江面,每每有舟船自东而来,夤夜入江阴港汊,只见其入,不见其出,定然是越贼大军调集之征兆。”

“咯吱”李弘冀感觉到了自己的指节一阵关节脆响,好生压抑了一下心情,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直娘贼这仗着父荫的贼厮鸟,果真是沉不住气了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本不过是有枣没枣砸一棒槌的小计,居然都能有这般收获如今回想起来,当年钱弘佐在世,用这贼厮鸟掌兵,还真是亏了他当初年幼、不会干涉宿将用兵决策,否则的话,当年在福建,越贼就该被査文徽收拾了。不过如今也不算晚,自以为翅膀长硬了,便忍不住胡作非为,正好便宜了孤。”

李弘冀这人,本事是有些的,就是刚愎自用这点药不能停。柴克宏刚刚说了一句,。他就已经把钱惟昱脑补成了一个冲动的、没有城府的家伙,当年钱惟昱挂帅的那些战绩,定然是因为水丘昭券用兵老辣持重,这才让吴越人取胜的。

如今来了个冲动不知兵、专门卖队友的主帅。关键是这个主帅不再像当年那样,因为小孩子的身份只能靠边站,而是可以实打实地影响大军决策了如此一来,吴越人的战略决策能不出错么

“为了一个女人,都敢擅改兵略,真是不知死的黄口小儿啊。这样的人,怎么不和六弟那般,安心于天天佞佛作词,而非要来战阵之上找死呢”李弘冀暗暗哂笑了一声,却没注意到他下意识里把他那个只会作词的六弟也一并鄙视了一番。

柴克宏不知李弘冀正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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