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布防”
柳邙接过,慨叹道:“老朽谢过沈兄弟。若是门主见到沈兄弟,请代为问安。沈兄弟学究天人,而门主亦是渐趋进入天人之境,既然柳家庄与烈阳早成一体,如何行事,门主尽管吩咐”
“晚辈不敢”楚天忙道:“晚辈驻扎安庆、英山,实是打算步步紧逼,以期蚕食并最终消灭天幻宫。眼见略有成效,江湖之上又节外生枝,实非晚辈所愿。俗世繁多,诸事均要筹划”
柳虹飞接口道:“少林武当等门人被杀,兄弟早知并非烈阳所为,但不知是何人掀起风浪楚兄弟又怎生应对”
楚天看看众人,神情凝重地道:“不知各位曾记得神剑门否”
“甚么”
“神剑门”
几人听罢,俱都万分惊骇。柳邙急道:“门主何以说起七十年前的神剑门。连老朽这年岁都未赶上,据说,这神剑门自被剿灭后,再无一点音讯。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楚天思虑一下,正要言语。便见巧玲忽地开口,细声细语道:“老爷所说神剑门,确有其事。婢子与老爷在鄱阳湖左近山中与神剑门贼人不期而遇,几乎性命不保,异常惊险。若非老爷功力高强,恐怕也见不到老庄主了”
“哦这位姑娘是”柳邙听得一惊,而惊讶中既有乍听神剑门之事,心中惊慌,更惊讶于巧玲言语。看其面目似八九岁的丫头,说起话来怎地与大人一般,心中顿感纳闷。
如烟轻笑,柔声道:“爹爹,这丫头乃是弟弟的身前丫环,唤作巧玲。看似娇小,年纪实则已有十三。”
“哦”柳邙哦了一声,心中仍是纳闷,无论巧玲,还是楚天与如烟俱都年轻了不少,当真是已返老还童,深知其中必有缘故。
“不知门主有何打算”柳邙道。
楚天看一眼巧玲,笑道:“神剑门之所以如此嫁祸烈阳门,其险恶用心一目了然。七十年前,神剑门功亏一篑,此际蓄势而发,确是有备而来。待将天下武林搅乱,乘隙谋夺江湖。”
稍顿,又道:“晚辈所托庄主做的,便是广布消息,向天下昭示神剑门之秘密。如此,或可减轻甚至转移视线。虽说晚辈并不惧怕几大门派,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邙道:“此事不劳门主挂心,老朽定会妥善安排。但不知门主将作何打算”
楚天轻笑道:“既然各方行事诡秘,阴谋嫁祸,晚辈又怎能龟缩不出,坐以待毙。神剑门及其天山淫贼功力高绝,行踪不定。不利烈阳阵队行事,晚辈只好伺机逐个擒杀,慢慢图之”
柳邙笑道:“门主又要做起单打独斗的营生来了本以为凭借烈阳阵队征战四方,现下却不得不舍弃不用,自行费心。但天山及神剑门中人如以门主所言那般功力高绝,门主一旦被困,岂不危险”
楚天笑道:“庄主所言未必全面,晚辈当为则为,看情形而动。那神剑门门主皇甫剑生功力非同凡响,但晚辈自信,即便不能取胜,自保无虞。”
柳邙道:“此次又见门主,老朽不知如何,只感觉门主好似回归本体,已化入自然,更加难以判定门主功力。而如烟亦变得深不可测,容貌骤然年轻五六岁不止,不知功力到了何种地步”
巧玲娇声道:“老庄主,不知江湖是否已然传播,在安庆龙王镇中,六姐与天山派护法雪原寒叟挞木蚩之战”
柳虹飞听到此言,大惊失色,急道:“雪原寒叟挞木蚩”
巧玲嘻笑,道:“正是那挞木蚩”
柳邙惊道:“如烟功力真的与挞木蚩有得一拼”
“老庄主有所不知,六姐与挞木蚩激战两个时辰,若非担心老爷安危,当不至于被那老贼所伤。”巧玲道。
柳邙急道:“伤势如何,可曾遭受重创”
巧玲笑道:“老庄主怎地这般糊涂,若是六姐受了重伤,如何还能来到柳家庄”
“哈哈哈”柳邙不由大笑,老面一红,道:“丫头说得是,老朽确是有些糊涂灵芝、朱果愈老愈值钱,就是人老不中用”
楚天见巧玲与柳邙你一言我一语,也乐得清闲。看着巧玲小大人模样,虽说身材仍然娇小,但亦是有了少女成熟形状。只是输功后,却变成八九岁模样。加之说话有时老气横秋,看之更加有趣。
孙元坤与袁啸始终不曾插言,师徒二人俱都震惊于楚天几人功力。孙元坤看着楚天神貌,愈看愈惊心。非但肤色、神貌大变,更感觉不到楚天有一丝一毫的武功。如非知晓楚天其人,万难看出楚天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杀神。无论怎样看去,均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书生。
第346章
见几人不语,遂接口道:“巧玲姑娘所言之事,孙某亦是在几个时辰前方才知晓,并未来得及告知庄主。乍然听闻江湖所传之事,孙某确是难以相信。不但小姐功力大增,那秦姑娘也是不稍多让。更令江湖震惊的是安子奇,居然与天幻宫副宫主万啸天战成平手,令其遁逃,实乃是江湖上惊天动地的大事。”
袁啸忽道:“师傅所说正是。安子奇名声大噪,江湖盛传其与万啸天一战。并送名号烈阳魔刀,现下江湖已是无人不知,传播甚快。”
柳虹飞疑惑道:“楚兄弟,烈阳门人功力突飞猛进,众女功力一日千里,不知兄弟有何神奇手段不然,功力提升怎会如此迅疾”
巧玲娇笑一声:“当然是输功所致至于姐妹们功力提升迅疾,却是不能说将出来,那是秘密”
柳虹飞转向如烟道:“妹妹,巧玲所言真是秘密”
如烟娇面微红,道:“巧玲所说实有内情,确是不便说出。哥哥休要再问,如有时机,让弟弟说与哥哥便是。”
楚天忙接口道:“丫头年幼,童言无忌,柳兄莫要介意。待有时机,兄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晚宴时,柳邙、柳虹飞等人陪着楚天等人用饭。见桌上无酒,巧玲急道:“老庄主,庄中怎地没有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