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天笑笑,道:“少庄主何故惊讶,此地离天幻宫尚有六百余里。烈阳阵队在神秘谷围困天柱帮多日,始终不见天幻宫人马来此。少庄主放心,楚某来此,当是为天幻宫而来。但看目前形势,司徒宏定是已识破我等计谋,龟缩不出,楚某只好断其后路,准备在此长久盘踞。”
“不知门主在此地安置多少人马”钱无海问道。
楚天看了二人一眼,笑道:“龙王镇乃在天柱帮后身,离此四五十余里。二人切勿担心,天柱帮至今尚未剿灭,乃是以此调动天幻宫的筹码,楚某并不急于将其剿灭。离天柱帮西北五六十余里乃是英山,现已为我烈阳占据。两山之间互成掎角之势,可相互照应。而此地在两山之后,不能说毫无危险,但一般来讲,无甚担心之处。”
钱无海面色略显尴尬,道:“钱某并非是担心或是怕了天幻宫,而是感到此地离淡云庄远隔数千里,运转不便而已”
如烟忽地笑道:“钱师爷难道竟忘了淡云庄做的是何买卖,货物不便转运,银票却是容易携带。”
钱无海更加尴尬,连声道:“那是,这位姑娘看样貌,据传闻猜想当是柳姑娘无疑。柳家庄亦乃是天下几大山庄之一,对此知之甚详,钱某过于多虑了”
楚天回头道:“老十,安子奇去了多久”
“安子奇到龙王山庄已去不到一个时辰”
龙王山庄。
山庄占地广阔,颇具规模,庄园四重进深。“龙王山庄”四个大字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凄凉。庄中无人走动,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前院是一花圃,假山嶙峋,亭台雅致,曲径回廊,错落有致。虽时值冬季,枝叶飘零,但仍隐约飘散着花香。若是百花绽放,当是清馨怡人了。院落楼阁,月门连通,异常别致,古韵殷殷。
大门外两侧,各自站着两个庄丁,冷冷清清。安子奇独自一人,来到山庄门外,冷冷地看一眼守门的庄丁,径自向二人走来。
“站住”两庄丁见是生人来此,出声喝道。
安子奇面色森冷,看一眼庄丁,沉声道:“速将古庄主唤来”
两庄丁见来人面色不善,怒声道:“你是何人,快快通报名姓”
安子奇冷冷地看一眼庄丁,道:“尔等听真,爷爷乃是烈阳阵队组长,前来与你家庄主商议要事,速去禀告”
“甚么,烈阳门”
“正是”
“我的妈呀”两庄丁乍听烈阳门三字,惊得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进庄内。边跑边叫:“大事不好,烈阳血魔来了”
这一声喊叫不打紧,本是静谧的山庄,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门窗砰砰作响,鸡飞狗跳。
“何事惊慌”一声断喝,紧接着便自前院西侧房间冲出一个身材清瘦,眼如鹰枭,阴鸷冷酷的老者。
“房房师爷,大事不好,烈阳血魔杀上门来了”庄丁已是语无伦次。
“甚么烈阳门”房师爷亦同样惊道。
“正是”
“所来多少人马”
“只来一人”
“啪”地一声,庄丁脸上便挨了一记耳光。房师爷气道:“没用的东西,一人来此便将你等吓得屁滚尿流,那人现在何处”
话音刚落,便听咣当一声巨响,山庄大门轰然倒塌。烟尘弥漫中,好似起了一阵旋风。待烟尘落去,安子奇自大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来者何人”房师爷喝道。
安子奇毫无表情,看着迅速奔来的几十个庄丁,冷然道:“那两个庄丁未向你禀告若是未曾听清,安某再说一次,烈阳门人”
房师爷听了,不由神情一震。看了一会儿,但见只有安子奇一人,不由泛起嘀咕。随即,鹰枭般的眼睛一转,阴鸷地道:“烈阳门与我龙王山庄天南地北,毫无瓜葛,不知有何要事”
安子奇冷声道:“龙王山庄与我烈阳看似毫无瓜葛,但龙王山庄却与天柱帮沆瀣一气,那便与烈阳有了关联”
房师爷闻言一怔,转而道:“老夫从未听闻烈阳与天柱帮有何瓜葛,即便烈阳门与天柱帮有所关联,又与我龙王山庄有何关系”
“哈哈”安子奇大笑一声,道:“天柱帮在龙王镇素有产业,现已为龙王山庄打理,又怎说与天柱帮没有关联。若是安某猜得不错,阁下当是龙王山庄的房师爷吧”
“正是老夫”
“房师爷可曾知晓天柱帮帮主阮刚底细”
房师爷道:“阮帮主原为望水寨寨主”
“望水寨已被我门主所灭,可曾记得”
“不错”
“阮刚先自投靠郑家庄,其后占据天柱山,吞并占据天柱帮,现已投靠天幻宫,师爷可曾知晓既然天柱帮投靠天幻宫,便是我烈阳门的死敌”
“这个老夫倒不曾耳闻但尽管天柱帮与天幻宫有染,又与我龙王山庄有何干系”
“哈哈哈”安子奇纵声大笑,道:“若是龙王山庄与天幻宫有直接干系,恐怕此时此地,龙王山庄早已成为废墟瓦砾,血腥遍地了”
房师爷心神一动,转而阴沉道:“单凭阁下一人吗”
安子奇面色一沉,豪迈道:“若是烈阳阵队无暇他顾,即便安某一人,亦足以让龙王山庄灰飞烟灭,片甲不留”说罢,一股煞气随身而出,令人顿感冰冷与心悸。
gu903();房师爷没来由地一惊,自安子奇进入院门,房师爷自始至终也未曾感到此人有何特异之处,而此际却猛然感到来人绝非易于之辈。心道:烈阳门中,除了众位魔女,祁护法,四大使者外,从未听闻这姓安的高人单独来此,若非招摇撞骗,便是功力奇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