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身子蓦然的怔了一下,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若是成功闯过此关,或许会获得这道意念,融我之为。”
闻言,那空中的老者哈哈一笑,这笑声中蕴含了喜悦,那眼中的赞赏更为浓郁,看着白石,继续说道:“万老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竟然能将这些推测出来。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此关所闯的,的确不是与我战斗,但是也没有你想象那么容易。你看那边”
老者说着,回头看向了乌云,一指指去。
随着他的手指指出,那滚动的乌云忽然发出一阵轰轰之声,且在这轰轰之声下,那乌云快速的散去,取代而之的,便是一处处烽烟。已经那烽烟之下,无数正在厮杀中的部落之人,远远望去,足有十万之多。
他们的脚下流淌着血液,那血液已经成河流淌,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影响。反倒如闻到这股血腥之味时,显得更为的疯狂。且在这阵疯狂下,他们嘶叫着扬着手中的弓箭正向着对方厮杀而去,甚至在一些战士的手中,那弓已经断为了两截,但他们依旧拿着利箭,疯狂中带着嗜血,向着对方杀戮而去。
他们踏着地上的鲜血,那鲜血溅在他们的衣衫上,溅在他们的发丝上,甚至溅在他们的脸庞上,但他们并没有去理会,而是闻着这血腥之味,如浸泡在鲜血之中,沉浸在杀戮的战场
与此同时,对方的战士中,忽然跃出一名白衣男子,这男子手中握着长枪,鲜血并没有溅在他的身上,那是因为他的身子周围,有一道微弱的能量将这些鲜血分割开来。
那长枪上有寒光渗出。此人神色淡漠,在出现的一霎那,对着前方蓦然一挥。
这一挥之下,一道浑厚的力量顿时从他的衣袖之中渗出,甚至在撞击着虚空之时,散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如同此刻那鲜艳的红。在这股力量迸发出来的一瞬,那些云鹤部落的战士齐齐发出一声声惨叫,更在那轰轰炸响中,其身子一个个爆裂开来。
还有,在这些部落之人的倒下之时,身后更多的云鹤部落之人又蜂拥而上。踩着地上那些碎裂的残肢,他们的眼中带着浓郁的嗜血,在这嗜血下,他们显得更为的疯狂。
那白衣男子猛地挥出手中的长枪,这长枪上顿时有一把把幻影呼啸而出,如铺天盖地一般,撞击在这些部落之人的身上,再次让这些人,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你所看到的,正是这个关卡的重点。你要对付的,所要闯的,正是此人,以及此人脚下的部落这个部落,叫天擎部落,此人,就叫天擎”
在这些嘶叫声中,白石的脚下的草地又慢慢的消失,在这些青草消失的一瞬,一股血腥之味,蓦然的从这虚空中升腾而起,而在白石的脚下,又浮现出那一望无际的泥土战场,这战场上流淌着鲜血,更留下了一具具尸体。
而白石的身子,此刻也不是悬浮于半空中,而是站在这鲜血之中。那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弓箭,散发出阵阵寒光。
第一百五十一章全面出击
白石的身子变化,令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当他抬头望向天空之时,却已不知那老者的去向。
于是他将目光从空中收回,看向了对面。这一望去之时,他看到了无数带着杀戮与疯狂的目光,齐齐投向了自己,令得他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握了握手中的弓箭,那弓箭在他的紧握之下,又有一道寒光渗出,这寒光渗出的一瞬,在这弓箭的周围,一道浑厚的力量开始云集,使得白石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那眼神之中,散去的两团绿色火焰,再次燃烧
这一幕,忽然让他想起了在东晨庄之时,那北晨庄对自己的围攻。且在这围攻下,他看向这些人的目光之时,有了一种感应,那是一种回忆,一种来自于仇恨的回忆
而且在白石的周围,那些来自于云鹤部落战士的幻影也一一消失不见,如同此刻的白石,所面对的,就是一个部落,他要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战一个部落。
这,正是第三关卡所要闯的
与此同时,那白衣男子已经退回到他的部落中去,并没有在此刻对白石发出攻击。而是在此刻,在其退回去之后,他前方的数个部落之人,忽然扬起手中的长枪,在与白石目光交融的一瞬,赫然的迈出身子,带着厮杀之声,向着白石蜂拥而上。
白石并没有后退,目光凝聚在这些幻影之时,其脚步蓦然向前一踏,接触那反弹之力,他的身子蓦然跃起,且在跃起的一瞬,他猛地拉开弓弦,随着嗡的一声回荡间,那手中的利箭已经呼啸而出。撞击在这些幻影之上,一举刺穿了八个身影。使得这些被刺中之人,忽然的嘶叫一声,身子化为一丝丝雾气,最后消散于虚空之中。
只是这以万计的部落之人,若是按这样的速度击杀,不知道要击杀多久。且这只是开始,在白石的内心,他隐约觉得,后面的那些幻影,其修为将会越来越高。
也就在白石与这些幻影处于一种厮杀中之时,在这云鹤部落中,风雪依旧弥漫,大雪覆盖了赤炎峰,覆盖了赤炎峰中的每个部落,当然也包含了云鹤部落。云鹤部落里所有的房屋顶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这些积雪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甚至连地上的积雪都已经到了膝盖之处,这些积雪,仅仅是一夜之间
若不仔细望去,此刻还真的难从这风雪之中,寻找到这云鹤部落的所在。
但风雪终究是掩盖不了一些东西。那就是前方战场上,那一连串的脚印,还有那脚印中遗留的鲜血,以及那虚空中散发的血腥,还有那融化白雪的艳红,那属于鲜艳的红,属于那些重伤甚至是已经死亡的战士,成为了这风雪中的永恒。
这风雪掩盖不了的,还有那来自于云鹤部落的哭泣声,这声音回荡在天穹,却让人听到之时,知道发出此哭泣的人,只是一个小孩。若是认识此人的话,会不难知道,此人,正是阿毛
阿毛的哭泣撕心裂肺,仿佛那哭泣声都显得有些嘶哑。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但神色却是很是安详,眼睛紧闭。
此人,正是阿毛日思所盼父亲。这是那个将自己细心呵护着长大的慈祥父亲。那个陪自己一同放风筝的亲和父亲。那个哄自己睡觉会将故事的父亲。
而今,一切都随风远去,如此刻的风雪,如这四季,成为了永恒。留给阿毛的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往日的情怀。如此刻的寒风,带走了一切,留下了冰冷。
这尸体因为寒冷的原因,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冻成了冰渣,甚至他整个身子已经被冰与这担架链接在一起。阿毛努力的摇动着这尸体,呼唤着父亲的名字,但始终是唤不醒。
但他的声音却是唤醒了每一个云鹤部落人尘封的内心,似得到了融化,他们一个个围在云鹤部落中,任凭风雪的扑打,围着阿毛,身子微微轻颤,在阿毛的嘶吼声中,他们保持沉默,并没有上前安慰,亦或者说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
但他们一个个咬紧牙关,那眼中带着疯狂,却在眼睛,有两行泪水悄然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