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火焰顿时膨胀而起,在尖叫声中将我和宁胖子裹夹其中,但温度其实已经很低了,对人体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其实最后一下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我只是为了引入“酷炫效果”震慑这帮看热闹的人,显摆一下而已,很显然这些人被我彻底镇住了。
接着我一把将宁胖子拖到火光下,他面色再无大碍,以恢复正常。
我一拍他脑门,宁胖子激灵一下回过神来道:“刚才差点冻死我。”
我却没心思和他聊天,返回了摄影棚内,吼了一嗓子道:“场工呢,赶紧出来,发红包了。”
“啥,有红包,骗人是小狗。”说这话只见一个黑黢黢,瘦弱不堪的年轻人满脸贴着纸条,手里拿着一把牌走了出来,眨眼又跟出来三人,脸上都贴的和被镇了的僵尸一样,看见宁胖子四人满脸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你们”
不等宁胖子发火,我拦住他的话道:“哥几个,这满地的纸人是啥意思”
“我”其中一个胖子似乎欲言又止。
“没事,该说的你就说,咱们这是百无禁忌。”我道。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他道。
他态度越是谨小慎微,说明这其中越是有事,我道:“别废话,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们按照导演需求布置场景时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大手印,当时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而且奇怪的是用油漆还没发盖住”
“你干嘛要把它盖住,为什么不通报剧组”我道。
“当时我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还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结果有天晚上关了灯,我有事回来拿东西,就看见满墙都是鲜血啊,那场面简直是太可怕了,可是当我把灯打开想看究竟,却发现啥都没有但那道血手印还是存在,我寻思如果这件事破不了,场工的活就没法干了,正好家里有个亲戚是巫师,我就找到问破解之法,这也是他告诉我的,说是弄几个日本鬼子的纸人,涂一层红油漆往地下一丢可保平安,我按照他的话做,果然那血手印就没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道:“赶紧把所有纸人堆到屋外去烧了。”
“啥把纸人烧了可怎么办那血手印”
“别管血手印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别他妈打牌了,赶紧出去烧纸人去。”宁胖子急眼了。
场工哪还敢废话,赶紧把纸人抱了出去,我看他们将之人堆在一起,指点道:“不能这样,要依次排开。”
于是摄影棚的空地前又摆了十来个纸人,夜色中这些刷满红油漆身着日军军服的纸人摆在地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类似于鬼子的尸体,阴森森的让人寒毛直竖。
“哥们,接下来咱怎么办”宁胖子道。
“找个粗点、长点的麻绳,在汽油里浸一下。”
场工依言而行,很快拎着一根湿漉漉沾满汽油的长绳子走过来道:“然后呢。”
“把绳子平放在所有纸人身体上必须是腰部的位置。”当场工将沾满汽油的麻绳摆放好之后,我在绳子一端点火,火焰迅速蔓延整个长绳,也将下面的纸人连带烧起。
很快一股尸臭味弥漫在影视城上空,所有人无不掩鼻,再看所有烈烈烧起的纸人居然缓缓坐了起来。
245、英雄碑
这下变故出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意料,就听尖叫声一片,所有人顿时散了个精光,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宁胖子和那四名场工。
纸人不是啥复杂精巧的机关,所以也没有关节可供它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我却看到这些纸人腰部位置的篾片已经顶破纸片,戳出体外。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驱鬼术,叫“替身”,就是扎几个纸人之后法师行招魂法术,将周围存在的冤魂赋予纸人身上,然后带到空旷区域一把火烧了纸人后鬼魂自然另觅他处。
通常而言用作“替身”的纸人不会有太大的动静,似这般坐起来将纸人折成两节的状况我是从未听说过的。
眨眼间这些纸人便焚烧一空,成为灰烬后空旷的场地中骤然刮起一阵刺骨寒冷的风卷裹着星星点点暗火的灰尘直入影棚里。
他们五人面面相觑,胖子道:“我操,真有鬼啊”
“废话,你没听他们说吗,上个剧组有个女演员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里看到一个滴着血的大舌头,当场就吓晕在厕所里了。”宁胖子道。
这两胖子一边怕的要死,一边说着种种关于这影棚的可怕传说,我忍不住问道:“你两是真怕还是假怕,有几个人敢在这种地方讲鬼故事的,你两是不是吃多了撑的”
我正在埋怨他两,就见远处人影晃动,林老爷子步履矫健的走了过来,远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老头的牛逼往事,就觉得这人胆子确实大,所有人都因为闹鬼一哄而散,他还敢过来,真是胆子有够大的。
我迎上去道:“老爷子,咱实话实说,这个棚子怪事不少发生吧”
老头看了我一眼不解的道:“怪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真的”我半信半疑的道。
老头表情立刻变的严肃道:“小伙子,你可能对我还是很了解,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姓林的一辈子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唯有一点还算是与众不同的,就是我从来没说过瞎话,不管啥事,只要是我眼里看见的,和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一模一样,这个棚子如果真是怪事不断我还能留着它吗”
我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实在是有欠考虑道:“老爷子,您别和我这样的一般见识,既然您说没有,我相信肯定是没有的,但刚才听他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