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候,方秋雨突然道:“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
怎么走但见方秋雨随口吩咐着身边那些人一些事情,然后他们就个个答道:“方前辈,放心吧,我们知道的。”
说着她拉着林平之出门,转过了几道房间和回廊,在某处开了一道侧门,就从观风行殿中走了出来,随手拎着林平之直冲上了不知哪座大山上的一道危崖。
这是林平之有点疑惑,但方秋雨已经解释了:“你说不知会有何意外,有何敌人,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些敌人罢了,我们驾着观风行殿,刚才出来的地方,却是山间的死角,而且这儿离你要去的地方并不远,我们进到观风行殿里去时是大张旗鼓的,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已经走了,观风行殿继续前行,人人都会当我们还在那儿,我还有其他手下接应,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什么原来你在帮我使手段啊林平之却有些口中发苦,你的手段确实高明,可是如果你知道,我要躲着的那一位是上帝,而不是世间的凡人,大概你就不会想任何主意了。
但现在事已至此,也只好跟着她的步调,看她怎么办吧,其实从穿越时开始,生死成败,已经看的很淡了,也许她的办法更好呢。
忽然间想到,刚才那些人称她为“方前辈”,而不是某某掌门,帮主,教主,盟主,总舵主,总瓢把子什么的,会不会她也像左冷禅一样,现在这个方秋雨,就是另一个“白板煞星”,可是不对啊,自己和她相处至今,她绝对没有任何的易容,难不成日常是易容或戴着面具的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心向前吧,不知林晓雨的这个约会,到底会让自己知道些什么事情。
二一六章登泰山二
方秋雨一手拉着林平之,在群山之间穿行,这对现在林平之的功夫来说,也是够累的。虽然她功力轻功都极高明,用劲很巧,可以兼容林平之的轻功,但这种拖拽着的行走,着实辛苦无比,但林平之却只能咬牙忍住,既是因为他身为男性不能示弱,也因为现在这种走法,也是不可多得的修行。
可是每当他实在承受不了的时候,却不自觉的便要使出学自林晓雨的功夫,虽然这不是在战斗中,他使的要小心的多,可是一步之后那种控制不住要栽跤的劲道,却还是怎么也没法抗的住,当然每到这个时候,方秋雨还是要扶他一把。
他这轻功是怎么学的啊方秋雨有些疑惑,任何师傅教徒弟,也没这种教法的,哪里有一路轻功不从头开始好好的一步步教会,却每式只教半个动作的啊。就算是得了前人的秘藉,自己照学的,那也绝不可能这样,因为他若是功力不足尚学不会,那便整式都学不会,绝无每个动作都只学会半式,却学不会后半式的道理。
她哪里知道当初他只是看了林晓雨几眼,却因此创造出了整套的半式轻功,这功夫其实一半是学习,一半也是自创,只是他每回看到时,都是看到林晓雨启动时的动作,后面的动作,哪里还能看的见,他是有自创的能力,可是这等神功少了某些极重要的诀窍时,却是无论如何也创不出来的。
方秋雨刚想要开口询问,同时眼角的余光无意中向天边瞟了一瞟,立时神色大变,挽着林平之直钻到山壁间一个狭小的空隙中。
这是林平之想要开口询问,方秋雨已经轻轻按住了他的嘴,一手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一手对天边指了指。同时传音给林平之道:“小心,你我都见识过的那个鸟人来了。”
可是跟方秋雨想当然以为的不一样,林平之以前并没见过那个人,而且那人当然也肯定是有名字,不会是叫作“鸟人”的。而且现在既然见到了,至少说明一件事,在洛阳时那次大杀,所干掉的人中,并不包括这个家伙。
循着方秋雨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看天空中确实影影绰绰的有些什么,只是看不真切,那东西似乎完全就是一只金雕,大鹏一类的猛禽,并不像是人的样子。
而且这是不是一个武林高手啊,他不止整个人的样子像一只鸟,也真如一只鸟一样飞行在天空,这可不是当初左冷禅那样的滑翔,是真的在飞啊。
“他”刚想传音回去,跟方秋雨略微询问一下,可是她的警告已经来了:“小心点别说话你的传音之术水平有限,不要叫他发现了”
什么像这样远远的看着,对方整个人还在七八里之外,比他们高一两里的天空中,就害怕连传音之术都被听去了这高手当真如此了得
林平之脸上现出表情,方秋雨立时已发觉,随即答道:“你怀疑我为什么如此胆小鼠,怕到这种程度是吧可那也没办法啊,什么样的人在面对武功比自己高的多的人时,都难免会畏惧,而且武功越高的人,越是会这样,因为功夫低的人反正看全天下都是高人,但我不同,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本事,说的俗点,那也是泰山北斗,俯视天下,可突然发现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人,见到这个家伙我真的有点心慌。我不知他在衡阳时为什么会放过我,可是若再次见面,可也难说的很啊。”
当真却见那鸟人却还在渐渐的向他们这个方向疾速飘来,一路上却似真的是在找着什么,林平之想要转头以神色询问她一下,却只见她神色僵硬的微微以眼珠转动,表示摇头。同时双手僵硬却小心之极的将林平之头颈身体转到个很舒服也适于僵立不动的位置。
当那鸟人接近的时候,她竟也紧张都不敢以传音之术来说话,这人到底有多少可怕之处,竟让她这个本来也就是一个时代武功天下第一的强者,能畏惧到如此程度。
结果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竖在那儿,便如两尊石像,虽然人类的气息不能完全消失,却也将脉搏,体温等诸般生命特征全都降到几乎接近于不存在,现在两人全身剩下仅存的还在动的东西,也就只有眼睛了。
当那人从他们前方的不是非常远的天空中飞过时,林平之才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人的全貌,可是一看之下,却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的外形,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只鸟,高大雄壮的身躯上,浑身都已羽毛具备,头脸肩膀更是已完全和大雕全无二致,一双腿倒还像人类一样长,而不是雕类那般短粗的,但双脚却是两只巨大的爪子,倒只有并不太大的双翅,还勉强有点胳膊的样子,但毕竟还是翅膀,而不是一双手。
这哪里还是人,这个样子看来,显然就是只变异了的怪鸟,他在天空中,也并非是靠着那对小翅膀,那翅膀就算再长十倍,大百倍也休想支撑他飞的起来,那是真正的御气飞升,不知道自己日后与左冷禅完善了先天罡气,再修炼到大成后,是不是也能如这般飞升天际。
直到这人从他们身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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