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撑起身,迈着酸软的腿往铺子外走。
“等等,”穆寒才看着地上的水泽拦住了他。
王春和简直要爆炸了,可他又不得又怂,“还有啥事儿啊”
“清理费,二两银子。”
“啥”抢钱呐这是
“恩”穆寒才充满压迫的视线让王春和弯下了腰。
“给,我给。”
颤抖着手从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才从铺子脱身的王春和也顾不得行人怪异的眼神了,他一路跑向镇口,翻上葛老三的牛车,“回、回村”
葛老三闻着尿骚味回头一瞧,“你这是输了银子被打出尿了”
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回村”王春和气急败坏的大叫。
没否认,那就是了。
于是没多久整个村子都知道王村长最得意的小汉子在镇上输了钱不说,还被打得屎尿失禁,闲话越传越不像样,最后居然说王春和的命根子都没用了,导致原本还想着嫁进王家的哥儿姑娘都歇了心思。
“村长说王春和和王小丫八字不合,所以两人就成了兄妹,王小丫也嫁去了外地,”回家看了家人的林愿对柳含文说起村里的事儿。
柳含文冷哼一声,“早晚会得报应。”
“就是,”林愿点头。
翌日一早,柳含文便和柳王氏去私塾看柳含书。
明天就是他进考场的日子了。
“三婶有心了,”接过柳王氏做的新衣裳,柳含书又羞又愧,他们大房这般对待三房,可三婶还对他这么好。
“我娘在里衬绣了一个“中”字,大哥这回一定能一举拿下秀才。”柳含文将几包点心递给柳含书,“知道你们不能吃汤水,这些点心应应急。”
“等考完后,就到铺子上来,三婶给你做顿好吃的补补,”柳王氏笑道。
柳含书一一都收下,抱了个满怀回到私塾里,他脸上的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兴成这样的。
“含书,你家人对你实在是太好了,这可是镇上最好的点心铺才有卖的,”与柳含书同屋的一个年轻汉子看着他手里的点心羡慕道。
柳含书小心地将点心放下,然后取出几块递给对方。
不是他舍不得,这么好的点心文哥儿肯定没吃全给他了,等考完后他得留一些回去让文哥儿尝尝。
而被柳含书想得苦哈哈的柳含文正一手一块点心美滋滋的吃着,“你怎么想到买点心了”
穆寒才将刚沏好的茶放在他面前,“正好路过点心铺就买了。”
第30章
点心配着花茶吃最好,但是喝什么样的花茶也讲究,不能用甜味多的花,而是淡香味的最适宜。
面前这杯花茶便正好,香而不腻,点心的香混着花味儿的茶润喉,一切都刚刚好。
柳含文抿了一口茶后抬眸看着对面正在擦拭剑的穆寒才。
他才不信对方的随口话。
“常见你擦拭剑,却从未见你练过,”他起身过去,穆寒才手一顿。
“你要是想看,我以后便练给你看,”穆寒才放下手里的剑,对柳含文柔声道。
柳含文伸出手将剑拿起,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剑,且是充满肃杀之气,一看便是见过血的,而且不少。
“练给我看就不必了。”
穆寒才闻言有些失望。
“不过,”柳含文双手捧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穆大哥可愿意收我这个徒弟”
穆寒才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最后直接起身摇头,“不行”
他怎么能做自己的徒弟
见柳含文脸上掠过失望之色后,穆寒才暗骂一声,赶忙补救,“不做徒弟,我教你。”
“那穆大哥可就吃亏了。”
“不吃亏的,”穆寒才勾唇,小哥儿吃亏才是。
他考虑到柳含文是初练,所以并没有给其置办剑,而是做了一把略重的木剑,自那以后的早上穆寒才起床时,都会敲响柳含文他们的房门。
柳含文眯瞪眼睛,打着哈欠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跟着穆寒才在院子里热身,扎马步,以及背一些基本功法。
穆寒才知道柳含文要学自然不会学些杂毛,所以他在教的时候把一切都考虑全了,不过顾忌对方的身体,量方面会减少一大半。
柳王氏知道柳含文跟着穆寒才学武时并没有反对,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多少能防身。
柳老三偶尔过来时也跟着练几招,第二天就会叫着腰酸背痛,过几天又会跑来继续。
晚上柳含文将木剑放在柜子上时,林愿拿起来试了试,“怎么这么重啊”
“穆大哥说刚开始用这种重量,等习惯以后用剑就更轻松些,”柳含文将窗户推开,黑鹊和花雀都离开好几天了,还没回来。
林愿听完后点头,他将剑放下,然后叹了口气坐在自己的床上。
“怎么了”
柳含文回过头。
林愿脸上尽是苦恼,“浩成哥说要去广阳城一趟,我问他去做什么,他也没细说,只说这一去可能要半年多才回来。”
他与佟浩成定亲多年,前些日子林心成亲时,他还以为自己和佟浩成的日子也快了,结果发生这事儿。
“半年多”
柳含文皱眉,“已经走了”
林愿点了点头,“走了。”
“糊涂”柳含文骂道,林愿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就扔下这话就走了半年,你都等了好几年了”
林愿挠了挠脸,“之前也是我担心姐姐,所以拖着。”
现在是对方有事,他自然也能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林愿很担心。
柳含文看着满脸担忧的林愿叹了口气,“罢了,要是他敢负你,我就剁了他”
林愿噗嗤一笑,“他可做过镖师,文哥儿你可打不过他。”
柳含文哼了一声,看向柜子上的木剑,“我打不过,穆大哥行”
林愿又笑了,看来文哥儿对穆大哥还挺依赖。
两天后,黑鹊和花雀终于回来了。
“是皇帝半夜派人突查尚书府,然后从老尚书的书房里搜出两封通敌信,那信是被人假冒的,可却不是杨家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黑鹊一边说一边担忧地看着冷汗连连的柳含文。
他的脑袋传来阵阵抽痛,“继续说。”
黑鹊跳到他面前蹭了蹭他的手,“为了打听是谁把信放在老尚书府里,鸟和花雀走访了不少鸟友,终于找到了人,那人说起来还是老尚书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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