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知道吗!”
沈玉嘉冷冷一笑,继续大喝道:“但我也不怕告诉你,更不怕告诉天下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水沈玉嘉,西齐大驸马,那便是在下了!”
“什么!果真是你这个纨绔!”
赵慎闻言大怒,但旋即他又笑了,就是这个家伙,都因为眼前这个家伙,让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只能远观,无法触碰,他究竟何德何能,凭什么成为颜芷绮夫婿,凭什么得到她的芳心,又凭什么与他赵慎比,他赵慎可是要做帝王的人!
现在好了,他想杀的人自己出现了,而且还被围困在汴梁里!
想到这一点,赵慎底气更足了,冷冷的看着城楼上的沈玉嘉,大喝一声:“全军出击!给我拿下汴梁城,谁要是捉到沈玉嘉!赏金万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赏金万两,赵家军一瞬间便沸腾了,疯狂了,勇猛奔杀,喊杀震天,一时间,整个赵家军的气势攀升到了顶点!
宁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有插嘴,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就算阻止也没用了,沈玉嘉既然现身,那么赵慎根本不会听他的,在他眼里,只有对方的死活。
不过宁丑也不怕,就算沈玉嘉出来了,能改变什么,汴梁的守军不足一万,而如今赵家有四万多人,强攻拿下汴梁城只是轻而易举,他宁丑又有何担忧的呢,可是不知为什么,宁丑就是感觉很不对劲,这沈玉嘉为什么来这里?他始终想不通,对方不是将士,只是一个喜欢倒塌新鲜东西的纨绔,虽然当初在河阴,听闻被这家伙治理的不错,但是那时候的河阴,换做是谁,只要有强硬的手段对方黄河大王,那么定会深受百姓的爱戴,而此人也就钻了这个空子,靠着几个得理属下,灭了黄河大王,取得百姓的拥戴。
所以宁丑不知道此人能改变什么?用他做的火枪?这显然不可能,这里可不是西齐的地界,火枪运送不进来,否则他们根本不用取汴梁,直接攻洛阳便什么事都能平定了。
如此说来,这沈玉嘉要不是疯了,便是有所依仗,有绝对的信心守住汴梁城!
“难道,西齐已经攻破函谷关了?”宁丑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西齐要是能攻下洛阳,他们赵家根本不敢打汴梁了,直接逃亡东齐而去,若非如此,对方来这里的用意,究竟是为什么?让他们与梁国两败俱伤?但是你也不应该表露身份吧,现在这一吼,里里外外可都知道你是西齐的大驸马了,汴梁的守军还不得把你揪出来啊!
正如宁丑想的一样,汴梁的守军听到沈玉嘉的话后,那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但震惊过后,便是大怒,当即便有十几个将士同时围过来,要拿下这个西齐大驸马。
然而,他们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身后突然出现的刀子。
“别动!”
十几个身着梁军军服的士兵,突然将刀架在了这些将士脖子上。
沈玉嘉跳下护墙,身后捏了捏咽喉,看着康宏远那些旧部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归顺我大齐,二是从这里跳下去。”
“西齐狗贼,老子宁死不屈!”
一个将领冷哼一声,但很快,他便在一身惨叫中,被两个士卒直接扛了起来,往城外抛了下去。
见到此景,其余将领是心惊无比啊,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犹豫不决,但沈玉嘉根本不容他们细想,冷冷道:“敌军杀来了,我不想废话了,我数三声,谁若是不归顺,下场便是和之前那人一样。”
“我……我归顺大齐!”一个将领吓得匍匐在地,磕头说道。
“我也归顺!”
“我也……”
有了开头,接下来,十几个将领纷纷匍匐在地。
“很好,现在大家听我号令,我将保大家一世荣华!”
虽然众人被武力屈服,极不服气,更没有把沈玉嘉的话当回事,然而此刻要是不点头,唯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众人一脸憋屈的神色,沈玉嘉也不理会,问道:“除了康宏远,你们谁的统军本事最厉害?”
“啊……这……”
众人闻言一呆,不明白沈玉嘉这是何意?
十几个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忌惮着什么。
“呃……”
忽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将领,直起上半身,举了举手道:“我算吧……”
“你?你自问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沈玉嘉似笑非笑的看着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
“不,只是大家没人应,这战事紧急,所以我想我来吧,可……可以吗?”
“嗯,就是你了!”
沈玉嘉笑笑,将康宏远的令旗直接扔给青年,这一下,可把四周将领给惊呆了。
但是众人还是怀着不解,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难道不是想试探他们,看谁想出头,便先杀了谁?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青年拿起令旗,看了一眼城下攻来的敌军后,一摆令旗,喝道:“弓弩掩护,刀兵斩绳!”
可是,随着青年说完,却没有人动一下,正在那些将领冷笑青年自以为是,准备要被沈玉嘉给宰了时,突然沈玉嘉看着四周的传令兵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快执行将军的话!”
“啊……是是是……”
十几个围在外围看戏的传令兵闻言,在看到沈玉嘉冷冷的目光,当即便吓得一哄而散,四处下达命令去了。
这一下,那些还匍匐在地,准备看青年好戏的将领,是集体的傻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