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可笑不出来,不知敌军的增援什么时候赶来,他可不能就这般干等。
“遮住马眼!”
随着沈玉嘉冷喝一声,身后两百骑齐齐扯出一块黑布,将马眼给阻挡起来。
沈玉嘉提起一杆长矛,架在胳肢窝下,目光一扫大火熊熊的粮车,待发现一波箭矢射出后,他抓住这次空挡,高举战矛大喝一声:“冲!”
“杀!”
两百骑毫不畏死的随着沈玉嘉,向着街道尽头杀去。
听到喊杀声,粮车对面的儒雅中年大吃一惊,但面色很快变得阴沉下来。
“快,箭矢快射,还有你们,竖起枪矛,准备迎接敌军!”
“轰!”一声爆响,一辆粮车直接被掀飞,紧接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嘶鸣中,冲了进来,但没走几步,便扑倒在地,显然刚才冲撞粮车时,受了不少的伤,再也无法站稳了。
与此同时,战马上的沈玉嘉,在眼看从马背上摔落的时候,突然将战矛往地面一顶,而后翻身一跃,便一个飞腾,从敌军枪林上跳了过去,直接落到了敌军中央。
这一下,四周的敌军可傻了眼,这家伙居然胆大如斯,真是不要命了。
沈玉嘉哪里知道,这那看似烧的残破不堪的粮车,还有这种份量,如此强壮的战马,竟然被撂倒了,好在他反应够快,撑杆一跳,否则还被得直接撞到人家的枪林中,被扎成马蜂窝了。
不过饶是如此,也把他震得虎口破烂,鲜血淌出。
“杀!”四周敌军眼看这家伙快要站稳,立即挥刀杀来。
沈玉嘉心下一狠,伸手往腰间一拉,游鲨剑一闪而出,不过同时,或许他用力过猛,连同游鲨剑的皮刀鞘与腰带同时落了下来,看的四周人都是一呆,而后哈哈大笑的同时,也不忘要劈死这胆大妄为的家伙。
沈玉嘉顾不上腰带了,右手游鲨缠影如花,眨眼间便将两名袭来的敌军臂膀割伤,随后他猫腰一撞,就直接撞到这两名敌军怀中,将他们撞的后仰倒地,躲过了身后几刀。
“狡猾的家伙!”几个人见同伴被撞到,不敢过于用力挥刀,身旁连自己人也伤了。
但沈玉嘉就借此机会,翻身而起,手中游鲨剑四处劈砍,逼得袭来的敌军不敢靠近。
就在沈玉嘉被围的档口,后方的骑兵也赶到了,一辆辆粮车似先前被沈玉嘉纵马撞翻般,翻飞而起,领头的十几名骑兵有一些也如同沈玉嘉一样,被战马甩飞出去,可是他们就没沈玉嘉幸运了,有几个直接飞到了敌军枪口上,当即就被刺死。
但这突破口一出现,更多的骑兵涌了进来,一排排战矛直接刺穿阻挡在前面的敌军,一下子,战团乱作一团。
“大人!”
于耀紧随而至,手持战刀从战马上跳下,劈杀几名敌军后,终于冲到了沈玉嘉身旁。
两人背对背,与四周的敌军战作一团,鲜血刹时间染红全身,但却没有一丝从两人身上落下的。
沈玉嘉和于耀可是不叫特别的,别看他们没有甲胄在身上,但其实,衣衫内穿着大杂院特制软甲,寻常战刀根本劈砍不进,唯有用枪矛刺击,才会见红。
但饶是如此,两人也身中数刀,虽然没见红,但是同样很疼啊,根本是于耀刚才躲之不及,被敌军用战刀劈到腹部,搅的他的肠胃里的隔夜饭,几乎要快吐出来了。
“杀!”
邱阳率领的步兵也快速赶到,连同骑兵狂杀而来,逼得敌军步步后退,气得儒雅中年惊叫连连。
“都是你这个家伙!”
到这时候了,儒雅中年似乎也看出来了,这名算先冲破粮车之人,看似只是一个参谋,但是起到的作用,竟可扰乱他的部署,导致面临这等窘迫的局面。
见儒雅中年持剑杀来,沈玉嘉目光一寒,右手游鲨突然换到左手,下一刻,一剑猛然刺出,这一剑看到了极点,软剑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了速度,而微微颤抖不止。
当游鲨剑与儒雅中年的长剑碰撞后,儒雅中年只感觉剑身一颤,连同手臂的有些麻痒,他竟然险些让长剑脱手而出。
可是就在他想紧握长剑这个空挡见,沈玉嘉的游鲨剑,已经颤颤巍巍的袭到他近前,轻而易举的破开皮肉,给儒雅中年来了一记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