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刚刚走了几步,忽然有停了下来,摇摇头暗道:“不可,颜将军远非寻常女子可比,若是让她发现我竟然会做这等龌蹉的事请,往后哪里还有机会靠近于她啊。”
可看着半开的院门,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里面,此时稍微脑补一下里面白雾弥漫的闺房情景,赵慎只感觉欲血上涌,涨得他头脑眩晕,差点就要从鼻孔里喷出红来。
进,还是不进?
赵慎内心正面临这两股势力在斗争,一番天人交战过后,最终良知终于是战胜了欲念,赵慎悠然一叹,回到了将领居住的小院中。
赵慎此时不知,正是自己的良知,救了他一命,让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转了回来,倘若他要真敢踏入这院子,那么身藏在一处廊檐下的人影,只能狠心下杀手了。
第二日清晨,一袭纤铠塑身,威风凛凛的颜芷绮从小院中走出来,看到恭候在门外的将领一眼,瞧见大家精神饱满的状态,满意的点点头,正要下令出发,忽然发现人群后方,赵堡主一脸憔悴的神色,不由疑惑问道:“赵堡主你身体不适吗?若是身体欠佳,就不必随军了。”
赵慎听到颜芷绮的话,浑身一震,一扫颓废,张嘴笑道:“多谢颜将军关心,赵某无碍。”
颜芷绮并不多言,只是点点头,骑上战马后,便领着众人直接出城。
此时,汴河一处岸边军营,康宏远正在和一名中年将领下棋,他们下的是一种近些年十分盛行的棋,此棋分楚河汉界,两军棋种多变,相互厮杀,夺将帅者获胜,正是沈玉嘉当年在汴梁当官时,闲得蛋疼从另一个时空带来的象棋。
“哈,将军!”康宏远把車一挪,大笑一声道。
对面的中年将领摇头一笑,正要开口,突然,门外有一人惊报道:“康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报?速速道来。”康宏远极不耐烦的喝道。
“回禀康将军,颜芷绮统领的西齐十万大军,在河内郡靠岸,短短三天内,便攻下十三座城镇啊!”
“什么!”
康宏远惊得蹦了起来,把身前摆棋的茶几直接撞翻倒地。
“事情的经过究竟是怎样?你速速道来,不可遗漏分毫。”康宏远指着卫兵道。
卫兵当即就把事请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康宏远听后,心中震惊,他大骂一声后,自语道:“好一个赵家堡啊,居然勾结西齐,夺我河内郡,好,很好,如此我也不用担忧什么了!来人啊,传令下去,通知洛阳禁卫水军,我们来一个前后夹攻,把颜芷绮这臭娘们困死河内!”
“是!”
汴梁水军的营地中,立即忙活起来,一艘艘庞大的战船推开重重浪花,向着黄河岔口行去。
同一时间,平阳郡平阳城中,一位儒生打扮,面容英俊不凡的青年,正捧着一本古书,静静的翻阅着。
“报!”
突然,门外一声惊报,打扰了青年的闲情逸致,他眉梢微皱,头也不抬的问道:“何事?”
“报告统帅大人,颜芷绮统领十万大军,从黄河突袭河内郡,三天前便占领河内近半城池,现在恐怕是打倒了峒关。”
青年闻言,立即放下古书,起身走出房门,怒视半跪的卫兵,道:“颜芷绮离开邺城了!此事为何不早早来报?”
“回禀统帅大人,当时探子汇报,称颜芷绮是渡黄河,要攻打洛阳,为了统帅大人全身心投入攻打雍州一事上,所以王将军不让我们通报您。”
青年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道:“去把所有将领叫来。”
“是!”
卫兵闻言,松了口气,当他起身时,才发觉背上一片湿滑,竟全是汗水,这让卫兵深深感觉,眼前这名年纪或许还没他大的青年统帅,给他的威压却比任何人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