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商回来后再说吧。”沈玉嘉面沉似水道。
当夜幕降临,华永才迟迟归来,他一开口,沈玉嘉心里的咯噔一下,满脸的惊骇。
“此话当真?”沈玉嘉愣愣的问道。
“嗯。”
华永慎重的点点头,道:“小的劫了一个官府密报,这是信件,二公子您自己看吧。”
沈玉嘉立即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眼前就感觉一阵眩晕。
信中所写,小事没有,可是大事却一件比一件大,他也总算明白了,前段时自己老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的****。
蒙古大汗窝阔台去年逝世,蒙哥大摇大摆的回去争大汗位,别人或许不敢保证,蒙哥是否能成为全蒙古的大汗,然而沈玉嘉再清楚不过了,除了他能当,这还能有谁啊。
这件事情虽然很大,可是却不棘手,而另一则消息才是让他震惊的,颜芷绮居然出兵了,若是她西伐也就罢了,但为什么她会南渡呢,难道不知道,她要是离开了邺城,随时都有可能被包饺子吗。
虽然明面上有东齐帮忙,但实则沈玉嘉清楚,东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等你颜芷绮前脚刚占领一地,突破一口,他们后脚就屁颠屁颠的过来收割,你若是不答应,好,等着腹背受敌吧,可若是答应了,无疑就被人家当枪使了。
“唉吆喂,老婆大人你可真够笨啊!不会借着攻打梁国的时机,去攻打青州啊。”
在沈玉嘉看来,要是颜芷绮得到东齐给予的好处,立即翻脸不认人,反攻青、徐两州,那可比现在强出太多了,不仅能灭了东齐,还占领了两州之地,这等天大的好事你不做,居然偏要给人当枪使,你说沈玉嘉能不生气吗。
“戴兄弟,你们在说什么呢?”童四海跑过来好奇道。
“哎呀,烦着呢,没事能让我静静吗。”沈玉嘉不悦道。
“有事啊。”童四海瞪大眼睛道。
“什么事?”沈玉嘉望着他一脸好奇。
“那帮狗娘养的溜了。”
“溜了!去哪了?运船呢?”沈玉嘉一脸就问了两个问题。
童四海咽了一口口水,道:“狗娘养的都上船了,运船已经起幡了,怕是这船要赶夜路离开呢。”
“绝不能让他们跑了,老童,你带兄弟在码头待定,二弟,我们该冒险的时刻到了!”
沈玉嘉之所以等到这个时刻,就是不敢正面碰上他们的强弩,现在这帮人都上了船,里面空间小,船舱结构复杂,强弩施展不开,况且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船里除了四十多名死士,就再无其他人,也就说明了,这船若是一动,你们划船的也将是他们的人,而且现在临近晚上,码头的人是少之又少,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啊。
在运船刚刚起锚时,沈玉嘉和华永两人直接从到码头里,他们人手一弩,正是从那两名死士身上缴获的,现在正要派上了大用场。
只闻“嗖嗖”两声,甲板上一名站岗的死士顿时闷哼一声,一头从甲板上栽倒,直直堕入了下方河滩中。
可是,除了这名死士,在他身旁还有一人,可是另一箭却与他擦肩而过,险险让他躲过一劫,目睹了同伴的丧生。
“敌袭,有敌袭!”死士立即就大吼起来。
沈玉嘉心里那个气啊,华永射杀一人,他却射偏了,看来强弩和火枪还真不一样啊,早知如此,不如搭好箭,都给华永射算了。
华永立即搭上一箭,抬手便****而出,那人才吆喝了几句,就被一箭射中脑袋,一头栽倒在甲板上。
华永从身上取出一副钩锁,旋转两圈后,被他甩到了运船上,紧接着他纵身一跃,就抓住绳索,宛如灵猴爬树般,轻而易举的攀到了甲板上。
“嘿,等等我啊。”
沈玉嘉是一脸郁闷啊,他虽然功夫大有长进,可那都是对敌是用的招数,想华永这种身法,没有常年的锻炼谈何容易啊,更别提能像杨茂那种天赋异禀的家伙了,要是他在,不用钩锁也能赤手空拳的爬上去。
当沈玉嘉的脑袋从围栏上露出来时,看到华永已经和三名死士大战起来了,他赶紧一翻身上到了甲板里,从腰间拔出游鲨剑,脚步一点一挪,身形近似鬼魅般,就突然出现在一名死士身侧,游鲨剑银光一闪,死士闷哼一声,握这鲜血狂涌的脖颈,一头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