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推翻一副云梯,沈玉嘉看到下方居然有人朝他放箭,吓得他赶紧蹲下来,从地面拿起一面盾牌放到头顶,朝着不远处的张雁叫道:“可以用火攻了吧?”
“再等等!”
张雁心里虽然也急,可是,现在城楼下的大理兵太过松散,若马上用火攻,恐怕要浪费了。
沈玉嘉也不催促了,他听到一声敲响,立即从盾牌下露出半个脑袋,看到云梯又搭上来了,不由暗叹一声,他也不推了,等着一个大理兵咬着战刀,刚露出半个脑袋,他一刀就捅过去,那名大理兵惨嚎一声,坠落城下。
第一波攻城大理军还没停歇,第二波就已经杀到城楼下,两波人聚集了足有一万多,密密麻麻的疯狂向上爬。
“就是现在!”
张雁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立即下令道:“砸酒坛!”
祁山城墙上,早已经准备了一排排人头大的酒坛,就等着张雁一声令下,将士们举坛下砸,一些坛子撞在外城墙面上,一些坛子砸到人群中,接二连三的爆碎,洒落一大片烈酒。
“点火!”
随着张雁话语声落,一个个用稻草竹条编织成的巨大草球,就被守军点燃扔下,一股火势立即从城墙上,顺着烈酒迅速蔓延而下,很快,一个个浑身被火焰笼罩的大理兵,惨叫着,连同大火球从城楼上摔下,坠入了人群中,又引发了一场场大火。
在七月的烈日下,大火的趋势凶猛无比,别说被烧的大理军受不了了,就是沈玉嘉他们,也连连后退,不敢靠近城墙前半步。
“啧啧,要人命啊!”
沈玉嘉轻叹一声,感受着风从他们背后吹来,他不由感叹一声:“连老天爷都在帮忙。”
“拉起牢门,清理尸体,带好头套,准备生石灰粉,我们杀出去!”
随着沈玉嘉一连串的命令下达,现存的四千三百人立即忙活起来。
高泰祥料到对方会用火攻,只是没想到他们隐忍到现在才用,不过可惜,敌军用的是烈酒,而不是煮火油大缸,否则他这一大队精兵,就要惨了。
大伙熊熊燃烧,城墙外火势虽然不减,可大理军已经退到火势之外,现在大火逼得两帮人马都无法进攻,大理军一边忙着帮被烧的同伴灭火,一边采集地面沙土一步步扑灭火势。
正在大理军忙着扑火间,突然,一直堵在城门通道里的尸体,被人给拖进了墙后,紧接着,上百名火枪兵冲了出来,对着正在扑火的大理兵打出一排排子弹。
大理兵将都认为,如此大的火势,料想自己攻不了,那敌军也没法啊,可是,这突然就冲来一批火枪兵,把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敌军城门大开,反而是方便了我等,众兄弟,随我杀进去!”
一名大理将领大吼着,领着大批人马,冲向城门。
“哗哗哗”
突然,还未等大理兵靠近城门,他们头顶上,就洒落一大片粉末白雾,这些白雾看似无伤无害,然而接触到眼睛后,一股火辣痛楚,瞬间布满眼眶,逼得三千大理军睁不开眼睛,并且,一些眼睛里落入粉粒的士卒,还发出了一声声惨嚎,样子是痛苦不已。
“是生石灰粉,退,快退!”
现在想退,可是晚了,毕竟风向朝着他们吹,同时,从祁山关里,冲出一对百人骑兵,这百骑没有携带任何负重装备,只有一大袋生石灰粉,他们冲入敌军中,一边跑,一边挥洒石灰粉。
雍州军,现在是人人戴头套,而这头套,不仅挡在整张脸,就连眼睛,也用了薄如蝉翼的丝绸阻挡,虽然看起来,视线很模糊,但能看清一个清晰的轮廓,比起闭着眼睛强多了。
现在,这批想要撤退的大理军,便是个个闭着眼,不知方向的胡乱奔跑,而前方的大理大军看着这一幕,却毫无办法,并且,还在一步步向后退,因为这石灰粉借着风势,向着他们吹来了,而前面又是自己人,弓弩无法使用,不退,他们还能干什么。
“杀!”
城门再次杀出一批雍州军,人人头套面罩,网纱遮眼,挥舞战刀冲入敌军中,杀起现在的大理军,可比杀鸡宰羊简单多了,手起刀落,又是一批生命被收割。
高泰祥算是知道了,现在的祁山守将,绝对不是颜芷绮,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用尽下三滥手段,简直就是军中的败类,人类的残渣。
在绝对是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虚的,其实,这话也不完全正确,在沈玉嘉看来,最强的军队,他也有弱点,人无完人,不可能拥有绝对实力,不过,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树无皮则不活,人无脸则无敌。
这话,说的就是沈玉嘉这种小人!
为了能圆梦,名誉!名声!名望!都见鬼去吧,若人生是一场悲哀,那也唯有贱,方能风情万种,我要一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