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知道庞旭所谓的最后一步,今天是八月中旬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汴梁第一花魁诞生的一夜,无论谁取得第一,那季苑现在的两大花魁,总有一位要在今夜选出入幕之宾。
堂堂皇子跑到妓院破处,这事请传出去,恐怕惹得不少笑话,但也没人敢大肆宣扬,只是在家中偷偷笑两声,便不再理会。
“我就不必了,看你这德行,今晚恐怕成不了事。”沈玉嘉笑道。
“你还敢瞧不起我。”庞旭瞪眼道。
沈玉嘉微微一笑,反问道:“且不说你本事如何,要想从群狼里脱颖而出,就你这小摸小样,见不得光的身份,能成吗?”
看着庞旭沉思的脸,沈玉嘉继续道:“而且据传闻,莘瑶琴心仪对象是尹天左,她若是败了,你就没戏了,至于凤元娘,此等重口味,岂会挑你一个小毛孩,所以,要想胜出,应该……”
“应该怎样?”
瞧着庞旭急切的样子,沈玉嘉微微一笑,道:“摧毁莘瑶琴对尹天左的感情,挑逗凤元娘的热情!”
“啊!这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庞旭急不可耐的好奇问道。
“那你看中谁了?”沈玉嘉反问道。
庞旭闻言,立即陷入了沉思,三大花魁都见过了,也都看上了,可真要从中挑一个时,他还真没有一个决断。
“若换做是你,你选择谁?”庞旭把问题还给沈玉嘉。
沈玉嘉苦笑一声,道:“怎么说呢,从传闻中,莘瑶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飞针嫚舞是样样精通,凤元娘,丰韵之姿,成熟之美,异禀奇香,是样样勾魂夺魄,还从她们两人中选出一个,的确很困难,既然你现如今无从选择,那么事请也简单了,就挑莘瑶琴吧。”
“为何挑选她?”庞旭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易碎!”
“什么意思?”庞旭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沈玉嘉笑笑,解释道:“莘瑶琴一心寄托在尹天左身上,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夺得花魁,等候尹天左的接纳,而你应该知道,陛下要招尹天左做驸马,而尹天左若是对莘瑶琴念念不忘,定会从中作梗,让莘瑶琴成不了花魁,届时他也好在驸马一事未公布之前,染指莘瑶琴,所以,这事请不就简单了,只要告诉莘瑶琴,尹天左过几天,就是驸马爷了!而你呢,就用各种真诚去感化佳人,让她感受到你爱慕的心意,欺骗她,你想为她赎身,养在一个小院里,等事请风平浪静后,让她改名换姓,你呢,也从皇宫里搬出来,做一对逍遥鸳鸯。”
庞旭听完,呆愣许久,才皱眉道:“这不行,我身为皇子,岂能撒下这等谎言。”
“你管她这么多干什么,先上了在考虑后果嘛。”沈玉嘉怂恿道。
“你的办法实在歹毒,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了,我岂有脸苟活于世。”庞旭是一个劲的摇头拒绝。
“屁,且不说莘瑶琴的身份,就算她是一个寻常女子,你向她抛去橄榄枝,已经是看得起她了,现在她是完全喝了尹天左的迷魂汤,你骗她,同等与在帮她,明白么!虽然你无法娶她,却可以金屋藏娇,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玉嘉现在,就像一个不断怂恿未成年去犯罪的大恶人,所言所语,让庞旭心痒难耐的同时,又感觉内疚无比,心情是复杂至极啊!
“别想了,在想,花魁比试就结束了,快去吧,在莘瑶琴未上台前,把刚才我告诉你的,复述给她。”
沈玉嘉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庞旭的肩膀,推着他想门外走去,送他上了马车后,还不听反复给他洗脑,这才让车夫赶往季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