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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一株药。

系统告诉他那株百日红的位置在哪,那里地势险峻,又藏有毒蛇猛兽,他差点把命给赔进去。

脸上的伤口愈合后江余又出镇去了外地,这次石子郅死活都要跟着他,他踹不开,只好冷着脸同意。

一到目的地,江余就让石子郅待在客栈里,他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僻静的山脚下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十几户人家,江余问了人,一路往里走,半刻钟后停在一个小屋前。

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坐在院里砍柴,旁边有个老妇正在抓簸箕里的豆子,眼睛似乎看不见。

中年人叫齐大方,没别的本事,半生都在钻研厨艺,一手刀工被称为鬼斧神工。

六年前他离开汴元回家照顾老母亲,周围很多酒楼听闻后都蠢蠢欲动,想尽办法派人过来花重金请他,也有设圈套让他钻的,但是都无功而返。

齐大方脾气顽固,谁的面子都不给,没人能请的动他。

那些人不敢直接动用武力威逼,因为齐大方的声誉太大了,连汴元的达官贵人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们得罪不起。

江余知道一个很有用的消息,齐大方是个孝子,他的老母亲得了奇怪的病多年不治,独缺一味药。

所以他来了。

陌生人的到来让齐大方心生反感,他脸色难看的请江余离开。

“听人说你一直在四处寻找这个。”江余打开手里的盒子,“恰巧我无意间得到一株。”

齐大方呼吸顿时粗重起来,两只眼睛紧盯着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误会了,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做件好事。”江余无所谓的弯唇,他把盒子放到石桌上,没有多说就走了。

看人还真走了,齐大方懵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随便出手

做好事这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偏偏挨到他头上来了

他觉得事情有问题,扫了眼盒子,又扫了眼。

齐大方按耐不住的立刻拿着盒子下山去找大夫确认里面的药是真是假,欣喜的跑回去小心谨慎地熬了给他娘喝了。

药用掉了,也见效果了,齐大方莫名其妙的整日犯迷糊,他不由得深思,接受了那么大的恩惠,对方竟然真的什么都没要。

齐大方就纳闷了,这捡了便宜的事别人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就这么难受,浑身跟猫爪的一样。

他托人打听,那个年轻人是万禾镇陆家独子,平时不学无术,几个月前突然脱胎换骨,老实本分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久前刚买下一间小酒楼,正缺一名厨子。

也太巧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意安排的。

但是那株百日红确实是真的,娘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好转,价值远高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那手刀工。

齐大方为这事饭量都小了,愁眉苦脸的把事情全告诉了自己的老母亲。

老人听了沉默了一会,拍拍他的手背,“儿啊,这人情我们得还。”

我知道,不还我难受,齐大方木着脸在老母亲床头坐了一宿,会不会是那小子故意这么做的,就为了让他愧疚

齐大方阴谋论了。

虽然心里有想法,更痛恨被算计,第二天他却带着老母亲离开家乡来到万禾镇找到江余,“五年。”

第39章卷四

江余在院子里清出两间空房给齐大方和他娘住。

他把铺子改成了会客的前厅,而那块新打造的牌匾直接挂在了酒楼上面。

酒楼开业那天牌匾上的公布扯下来,暴露在阳光下。

鞭炮声持续了很久,无论如何,还是把人们的耳朵吸引住了。

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突然开起了酒楼当上老板,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让镇上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围观的众人有的嫉恨,眼红,嘲笑,轻视,什么样的都有。

只有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邻居是真的祝福。

镇上的同行们都一致的隔岸观火,想要分一杯羹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快到晌午了,一个客人都没有,江余坐在柜台那里,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

新来的小跑堂马小牛是外地人,年纪不大,人倒是很机灵,他看江余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摇摇头砸嘴。

老板真淡定,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换成他早急的上蹿下跳了。

马小牛趴在桌上哈了口气,麻布上下擦擦,他走到王一杰身边小声说,“一杰哥,会不会刚开就要关门啊”

王一杰偷偷去看柜台那里,他皱起眉,“肯定不会。”

现在的九哥他看不透,感觉深不可测

这种感觉他在周老爷身上遇到过。

马小牛继续哈气擦桌子,他自言自语,“我看悬。”

连他都知道这个天气炎热,菜放不了多久就会不新鲜,到时候还不知道损失多少。

马小牛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他突然眼睛一亮,小跑到门口伸手热情的拉住探头探脑的家伙,用力拽紧,笑的比七月份的太阳还要灿烂。

“客官里边请”

“我不进去”那人坚决的使劲往后退,“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在菜里面放老鼠药啊”

“”

我们看起来很闲吗马小牛翻翻白眼,脸上笑容和蔼可亲,“只要你吃一口,我保证你就不会后悔。”

王一杰闻声望过去,他见马小牛抓着一人不放,默默偏头无语。

那人慌乱的大叫,“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啊”

“哦好吧。”马小牛嘿嘿笑,“我放了。”

下一刻他的手一松,那人立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傻眼了。

四周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大笑。

外面一番景象,厨房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齐大方正在无聊的驱赶苍蝇,他答应不计较工钱在这里做五年厨子,却丝毫不关心酒楼生意如何。

至于酒楼能不能撑到五年,那就更不干他的事了。

江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的盯着前方。

“你在干什么”

齐大方淡淡扫江余一眼,啪的一声响,用行动在表示他在打苍蝇。

江余面部肌肉微抽,“尽快炒两个菜出来。”

“炒什么”齐大方卷起袖子。

“随便。”江余话一出去就脸色一黑,还是报了个菜名。

齐大方很快就整出了两盘菜,一荤一素,色香味俱全,被江余分成多份放在小碟子里摆成一排。

他特意让齐大方切了许多薄度均匀的黄瓜片,叫来石子郅挨个放到碟子左边。

一旁的齐大方眼露了然的神色,无非就是摆的好看点,就这点手段还想打破局面,也太天真了。

江余吃了块黄瓜片,塞给石子郅一块,“出去告诉一杰和小牛,就说这些都是免费的,让他们试试。”

齐大方忽然抬头看了江余一眼,又快速移开,一言不发的用拇指摩。挲起了菜刀边缘。

酒楼外面放着两张桌子,上面全是一碟碟的菜,香味弥漫至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