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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 西西特 2273 字 11个月前

gu903();张释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文件一收,面不改色,“已经完了。”

江余嘴里抽搐。

虽然已经入了四月,晚上的凉意还是很浓,江余和张释去了常去的一家餐厅。

江余吃着碗里的菜,随口说,“听仲伯说今天是你生日。”

张释咽下嘴里的食物,“嗯。”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张释捏捏鼻梁,算了,能出来陪他吃饭已经够了。

望着玻璃窗外的霓虹灯,江余突然扭头问,“怎么不点酒”

不等张释回答,江余就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

那瓶酒张释一口没沾,被江余抱着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把服务员看的都心疼,那么贵的酒喝的跟白开水一样。

江余喝醉了,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他的情绪非常激动,似乎是在借着酒精的作用发泄自己心中积压的东西。

结完帐回来,张释把手臂从江余腋下穿过去抱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搀着往门口走。

江余歪头,“你谁啊”

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张释把差点撞到门的人往怀里带,声音低沉,“你男人。”

“我男人”江余的唇角翘起一个弧度,邪气的笑了起来,“滚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他妈就没男人。”江余暴躁的冷哼,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虽然知道喝醉了会变的跟平时不一样,尽管已经做好准备了,张释还是有点怔,他绷着脸伸手去拽,“跟我回家。”

“不回”江余甩开他的手瘫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胡言乱语,“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张释心里不舒服,他半蹲着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拉到背上,稳稳托住。

“去哪儿啊”

“回家。”

张释走到车子那里准备开门,耳朵上一湿,他隐隐听到背上的人趴在他耳边说,“生日快乐。”

第33章卷三

张释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只有江余一个伴,等他老去,庞大的家业连个合适的继承人都没有。

家族议论纷纷,也暗地里打起了各种算盘,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策划着。

江余无意间听到有老一辈让张释找个女人代孕,他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张释的态度。

晚上一番酣。畅。淋。漓后江余手脚大张着趴在床上,“你不打算要个孩子吗”

伏在江余背上的张释闻言把他翻过来,摸摸他平坦的肚子,手指刮刮上面的汗水,“不要。”

张释说的既快又肯定,不给人半点怀疑的机会,江余有瞬间没反应过来。

他用脚踢踢,“还来不来”

张释没说话,汗。湿的胸。膛压上去,与江余面对面缠。绵起来。

日子过的飞快,就在江余已经数不清是他度过的第几个秋天的时候,他还停留在这个世界。

张释的意愿自始至终都并不在名利场中,可是他依然把张家带上一个从未到达过的高峰。

他的成就被商界称为传奇,连一路陪伴他的江余都没料到。

早在几年前张释就把江余带进公司,所以等于是江余看着他的事业如何风生水起的。

张释三十一岁那年接到一个电话,他带着江余去了一趟h市。

等江余站在墓碑前看到照片里的人,他有些讶异是很久没有过消息的杨刚。

杨刚结过一次婚,离了,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是死在自己家里的,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可能到死前那一刻他还在期望能得到张释的原谅。

张释沉默,江余也不说话,两人在杨刚的墓前站了很久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依旧没有交流,直到江余说找个地方吃饭,才打破了沉静。

“他不该那么对你。”张释的声音冷漠,“我不会原谅他。”

那个人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从几个街头混混的拳头底下救的,之后就一直跟随他。

人非草木,在他遭受背叛的期间,唯独那个人的忠诚没有变,所以他很看重,如果哪天对方因为某种原因在他身上捅一刀,他或许都可以原谅,最不该的是把他身边的人推到危险中。

时隔多年,江余第一次听到张释提起那件事,他刚要说什么就发觉对方身上的气息不对劲。

“冷静点。”

江余把手伸进张释的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两粒药给他。

张释深深的凝视着江余许久。

人潮中,江余的脚步忽地顿住,当年的小姑娘已经蜕变的成熟,那些单纯天真已经被生活磨灭,留在眉眼间的是模糊不清的感触。

妇人牵着小男孩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跟人打电话,与江余擦肩而过,渐渐走远。

江余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皱皱眉头,仿佛才发现自己老了。

旁边的张释见他看一个女人看呆了,眼神顿时就沉了下去,“你认识她”

“刚才那个是王琪。”江余安抚的去拉他的手,一脸感慨,“当年我们能顺利逃出来,她的功劳不小。”

张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目光全在主动握住他的那只手上,面无表情的反握住。

过了四十岁以后,江余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以可怕的速度虚弱了下去,连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生病的是江余,可是张释看起来却比他还严重,脸部轮廓消瘦的吓人,眼中煞气很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空。

每个人看在眼里,都心情复杂。

江余突然晕倒的次数多了,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慢,张释把公司的事全部交给手下人,每天在家守着江余。

在江余病倒的半年后,张释已经瘦的不像人了,眼睛里笼罩着骇色,只要谁不小心提出死字,他就发疯的砸东西。

有次江余开玩笑说,“我还没死。”

张释盯着江余,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扭曲的暴怒让他失手打了江余一巴掌。

打完以后,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下,把头大力往墙上磕。

看到墙上的那些血,江余心惊肉跳,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玩笑,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但是老天偏不让你如愿。

尽管张释花费大量财力人力给江余最好的治疗,效果却很不理想。

比起绝情,谁也比不过命运。

张释开始变的神经质,经常去摸江余的胳膊腿,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他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惊醒,把江余抱在怀里,数着他背部越发突出的脊骨发呆。

江余昏睡的迹象多了,张释就整夜看着他到天亮。

长期的紧张和恐慌导致张释的脾气越来越恶劣,眼睛瞪过去的时候能把人吓出冷汗,只有在江余面前的时候还勉强像个人。

墙上的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仲伯他们叹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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