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可能那四个混混也被冷的睡不着,在颤抖吧。
我没有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这铁床的嘎吱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令人牙酸抬眼朝下面望去,究竟是谁在动来动去。
我看到,四个人全部安安静静的躺着,并没有谁有醒过来的迹象,那光头睡眠比较轻,眉头皱了皱似乎对这声音有些不满。
声音更加放肆,大的几乎就像有人抓着整张铁床拼命的摇晃一样,突然发现。光头的眉间锁的很近,额头上了出细细的汗珠,这大冷天的,居然睡出了汗来
再看看别人,那个矮个吓了我一跳,他脸上的汗珠更多,嘴唇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擦这孙子还醒着
四个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颤抖动作,不过他们再怎么狂颤,也不可能把床抖的这么大声这么厉害。
难道是地震了
我偷偷伸出一只手,摸着墙壁,并没有什么震感,倒是自己身下的这床铺却是很厉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拘留所闹鬼了
冷汗顿时流了一身,我偷偷的用被子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左手捏护身手印,从被子的缝隙中向外张望。
房间里一共有四张铁床,分别为上下铺,一共可以睡八个人。光头四个人,占了里面的两张床铺,而我则是睡在门左边的这张床上铺。嘎吱嘎吱声的来源,是我对面那张空无一人的床铺在剧烈的颤抖。
身上没有符纸,只好再次牺牲可怜的中指,揭开伤疤沾着不多的鲜血在左掌心画下一个先天八卦图,然后又重叠画上开眼符。
“天清地明,赐我神眼,辨识阴阳,急急如律令”把掌心贴在眉间,只觉得一股温热缓缓在其中散开,然后溶进两个眼睛里。
重新睁开眼睛,手里没货,心里没底,我偷偷翻开被子张望,只见对面床铺上坐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或者说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形
细细打量,这玩意还真的是人,只不过是一个被烧焦的人。真的很惨,浑身上下烧的皮开肉绽,就连翻出来的肉都是黑色的。
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本来年龄,只能以房间的位置来判断应该是一个男人,从我开了阴阳眼后,他再也没动一下,铁床停止发出那种声音。
我心中直打鼓,和郭易大战一场后,丹田里的法力恢复速度一直很缓慢,到现在还不如十分之一,这黑漆漆的东西肯定是鬼无疑,它要是突然发难,那可真的是灾难性的事情。
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淡定,可心脏却依旧在狂跳不止
妈的,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毫无抵抗力的鬼魂,此时此刻这么具有威胁性,吓死爹了紧咬着下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危险。
从光头混混等人的反应上看,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进来这个房间的人,肯定发现了问题所在,不然也不至于几个火爆脾气的人,哪能忍受一张床嘎吱嘎吱成这个模样,还可以假死沉睡的满头大汗。
他们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应该是这鬼魂不算太坏,除了摇床之外,没有其他恶意。我盖上被子,打算就这样将就的过上一夜。
但就在这时,床铺又开始的了那种有节奏的嘎吱声,我的脑袋一个有两个大,虽然自己不是什么浅睡眠的人,但这样一直嘎吱嘎吱的摇,难受的狠
但有一点不太对劲,这一次,似乎是我的床在摇晃就像坐在船上一样。再次打开被子的缝,汗毛顿时倒竖,纵使经历那么多灵异的事情,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一打开被子,我就看到那个被烧成黑炭的鬼魂挂在我的床边,双手抓着床的边缘,有睡过上下铺铁床的人应该知道。
如果你躺在床上,另外一个人脚踩下铺,手抓上铺铁杆,那么两者之间的脸肯定差不多是平行的。
我此时的情况就和这黑炭鬼魂砰了个眼对眼,鼻子对鼻子,彼此间的间隔不过四五公分左右。并非嫌丑爱美,只是它的脸实在太磕碜,实在无法直视。特别是一张嘴巴张的很大,里面仿佛一个无尽的黑洞,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一样
砰
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扇在其脸上,黑炭鬼魂明显料不到我会这么的激动,一下子被扇的撞在门板上,然后摔在地上。
这一手,因为是又惊又怒中本能扇出去,丹田里的法力不知不觉蕴含了一些,这才能触碰到它。
它在地上缓缓的爬起,依然长着大嘴巴看着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完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差点忘了,比较普通的孤魂野鬼,绝对部分不能与人直接对话,因为它们说的是鬼话,它们想要和人沟通,就必须入梦,或者附身才行。
这个入梦,意思很简单,就托梦,在你睡觉的时候钻到你的脑袋中,窜到梦里跟你说事情。入梦是最普通的魂魄才会做的麻烦事,就比如谁家的长辈死了,由于有什么事情心愿未了,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附身。
这时候就会选择在深夜的时候,在自家人中挑一个阳气最弱,或者生前跟自己血缘关系最深的人进行托梦,把自己没有来得及,解决的梦,给说一遍。
黑炭鬼魂惊恐的看着我,料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厉害,不仅能看到它,更能一巴掌将其打在地上
我见它也不是很牛逼的样子,心中大安,缓缓坐起身来说道:“大半夜的什么情况,睡个觉不容易,明天还要早起呢。”
黑炭鬼魂一脸茫然,我恍然大悟,普通的鬼魂不仅仅是和人沟通麻烦,人要和它们直接沟通也不容易,除非往嘴里塞泥巴,这民间小偏门法术,吃泥巴,说鬼话,听鬼话。
环视了一下四周,大房间哪来的泥土让我吃,况且有泥土也不一定吃的下去想着,我招手让那黑炭鬼过来,它有些紧张不敢过来,双手摇的厉害。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招了招,表示自己不会怎么样。但它还是不敢,刚才那一巴掌应该给它留下了阴影。
我有些无奈,幸好这不是数学课,否则此时发生的事情都会变成应用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