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允儿没有户口,可调用的线索太少无法详细调查。
找遍了当时的允儿去过的菜市场小贩,有人说,允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领走了。
想尽办法也找不到允儿的邢丰几天几夜没有睡,把寻人启事的小广告贴遍了大街小巷,在此期间因为影响市容被抓了几次,可他依旧不罢休。
再接下来,就是这样了。
我沉默不语,原来这小萝莉叫邢允儿啊,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呢,照着邢丰的讲述,我跟她应该不可能有任何的挂钩才对
自己上鬼别墅大拼一场后,又在医院躺了十来天,就算有心也根本没可能出去做这种事。
我折起手中的寻人启事,和邢丰说,如果我遇见她的话,一定会联系的你的。
他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允儿真的很可怜,如果您见到她,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谢谢您的。
邢丰手劲很大,完全不像几天几夜没睡的人,可以看到出来这邢允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说完这些后,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捡起地上的宣传单和浆糊,失魂落魄的往墙壁上一路张贴过去。
听完这些,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手中寻人启事中邢允儿的模样很可爱,也很惹人喜欢,和我梦中那充满怨恨的模样,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是她为什么说我害了她这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忽然想起符箓百术中有寻人的符箓,就是当初在希岸村为刘大娘小儿子使用的纸鹤寻亲术。
虽然我不知道邢允儿的生辰八字,不过用她用过的贴身东西,因为人的贴身东西用久了,自然而然会带上主人的气息。
正如一样东西被鬼魂之类东西附久了也会产生鬼气一个道理。
想到这,我急忙叫住了还没走远的邢丰。告诉他自己也许可以帮上点忙。
他非常激动,差点当场就给我跪下了,丝毫没有怀疑我话的真实性。
我和他说,要找回邢允儿必须用她的贴身东西。他也不问为什么,二话不说便领着我去了他所在的工厂,拿了黄色笑脸的小徽章给我。说这是邢允儿以前收到来自她妈妈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戴了很多年。
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嘛,徽章后面的针都已经锈迹斑斑。
我身上只有几张辟邪符,没有其他的了,不过好在朱砂墨水笔有带在身上,本着节约俭朴的精神,我将其中一张辟邪符反过来,在背面画上了寻路符咒,又把小徽章放了进去,折成纸鹤模样。
这一切都是在邢丰的宿舍进行的,为的就是避免有人打扰。
最后的打火机,点燃包裹小徽章的纸鹤,火光摇曳,映红了我俩的面庞。
跳动的火苗将纸鹤燃成灰烬之后,我一阵拨动,竟然再也没有找到那枚笑脸徽章,要知道那可是铁制的玩意。居然也能烧掉,法术的神奇之处实在是无法形容。
我不太确定,能出现在我梦里的邢允儿此刻是生还是死,不敢怠慢时间,咬破手挤出鲜血滴在灰烬上,结了个手印:“起”
在密封的宿舍里,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阴测测的风,将桌上的纸鹤灰烬卷起来,在空中盘旋。
“快,打开窗户,我们跟着它走。”我说道。
邢丰很明显想不到我居然是个术士,这一手纸鹤符箓将他唬的一愣一愣,原本苍白憔悴的脸色浮现出点点红光,用力一点头,推开窗让纸鹤灰烬飞出去。
我俩紧随其后。
第78章废弃工厂
黝黑的纸鹤灰烬在空中上下翻腾,它从邢丰的宿舍楼上出来后一直往下,直奔工厂门口。好在有夜色的掩护,加上它飞的也够高,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邢丰搬出他的摩托车,我上前跨上,排气管喷出一团浓浓黑烟,用力蹬了好几下,这才嘚嘚嘚启动起来,也不知多久没用过了。
灰烬穿过工业区,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窜动,其中路过一菜市场的时候稍微停顿片刻,又立即改变方向朝市中心去。
邢丰坐在车后不停的搓手问我,这一手是不是传说中的法术,我说是。
他又问我是不是道士,我说不是。不得不说,他对这方面的好奇心十分重,不过难道有这样的人,所以我还是耐心的回答他一些比较基本的问题。
“这个,肖兄弟”邢丰有些欲言又止,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脸涨的有些通红。
“怎么了”我笑道,男人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似乎受到我这话的鼓舞,他一点头鼓起勇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教我现在这个烧纸鹤的法术。”我一愣,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个法术是不是可以找到自己想找的任何人”
我略微思索回答:“一般情况下是可以的,不过得需要媒介,比如贴身的衣物、生辰八字等等东西。”
他说,如果学会这个法术的话,也许以后邢允儿再次走丢的话,他也可以很快找回来。
邢丰的话很简单,但我心中却涌起来不小的触动,如今有情有义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答应他,说我以后有空的话,就找个时间教他。
纸鹤的灰烬仿佛一条隐形的狗一样,一路上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当初寻找刘二龙那么顺利。
我骑着摩托车都想打哈欠,忽然下一刻,书店出现在眼前。灰烬在书店外盘旋了几圈,又迅速离去。
这书店不是别的书店,正是孙芳容的。张晓燕此时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门口打扫,丝毫没有注意到我。
灰烬离开书店后,属速度突然提升了不少,直直朝市郊飞去。
我加大了油门,摩托车发巨大的声音,路两旁的人都嫌恶的看过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玩赛车的飞车党之类小混混。
风在脸旁肆虐,我的耳中只听见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