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红筷子加大力度,矮个女孩浑身一震,然后软了下来。我翻开她的眼皮,眼白中没有青线横着,这才确定阴物已经走了。
“晓燕,玉婷你们”陵虹忽然双手捂着嘴叫道,我转身,只见剩余两个被附身的女生面带诡异笑容,缓缓爬上寝室靠窗户的桌子,其中那个叫晓燕的女生用手把玻璃窗推开。
不好,这阴灵要害这女孩
叫晓燕的女生瞳孔里闪烁着寒光诡异的看我一眼,嘴角一扬,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浅笑。身体一弯倒着钻出窗子,人猛地下坠不见了。我心里一沉,完了。
“不要”
“晓燕”
寝室里陵虹和其他三个女生见到这种情形都失声尖叫起来,我直接呆了。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女孩子,就这么从窗户跳了出去,这可是三楼
“玉婷,不要不要啊”陵虹的声音惊醒了我,只见另外一个叫玉婷的女孩也打算如法炮制走晓燕的后尘。
就算心理素质再好,我也不能眼睁睁的见有女孩子在我面前再次香消玉碎。
“去去去,急急如律令”我不顾一切,从口袋抽出符箓也不管是什么符,直接砸向窗户。玉婷正好也往窗子急冲,符箓刚好打在她侧面,将它逼退了窗户。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辟邪咒出,我取辟邪符左右甩开,左一个急急如律令右一个急急如律令将寝室的门窗都给封了起来。
玉婷窜来窜去发现自己被困在角落后,双眼凶狠的瞪着我,喉咙里发出类似水沸时的咕噜噜声。
时机不等人,三支画满缚鬼咒的小黄旗嗖的丢在她的脚下,我剑指一举,起小黄旗也神奇的一支支立起来,缚鬼小阵形成。
将红筷子高举作势就要戳过去,玉婷本能的举起双手要护住脑袋,她哪知道这是我的计,手腕一把被我抓住,猛的用力将她从缚鬼阵中拖了出来。
由于缚鬼阵只能困鬼不能缚人,所以我将玉婷拖出来的时候,她体内的阴物却被阵法强硬玻璃留在缚鬼阵中。
拿出一枚铜钱,念了句开眼咒,我通过中间的方孔往三角旗的位置看去,浑身顿时汗毛倒竖,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流过背脊骨,直窜头顶。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是,通过铜钱,我看到三角小黄旗中蹲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它浑身仿佛长满脓疮般不停的有黑色液体流出,脸上没有眼珠子,只有空荡荡的两个眼眶对着我。
虽然爷爷笔记至今为我解释过不少阴灵鬼怪,可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将眼前这玩意和笔记上任何一样记录相符合。
哗啦
突然一阵玻璃爆裂声,一个人从窗外跳了进来,两脚稳稳落在地上。这是一个和我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成年人,不过长相很普通,普通到那种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这种。
不过我敢确定他不是普通人,因为他跳进来的那个窗户尼玛外面是三楼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沉沉昏睡的女孩,正是刚才跳窗出去的晓燕
第43章青年
这青年将怀里的晓燕往旁边的床上一放,见我盯着他,便点头微笑下。
飞檐走壁上来的,是聂风还是步惊云难道蝙蝠侠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刺激我的耳膜,只见青年人居然徒手伸进缚鬼小阵把那粘稠黑漆漆的婴儿怪物跟提小猫一样捏了出来,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掏出一个三角形的巴掌大符箓袋,往婴儿怪头上一套,便将其给装了进去。
原来也是术士啊为了表示感谢,我呵呵一笑抱拳道:“看来兄弟也是同道中人,不知道这婴儿一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年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他说,这种东西叫鬼婴,是未出生便横死腹中的胎儿。又正因为他们还没出生,就已经死去,所以怨气也会比平常的鬼更重一些,特别是堕胎的婴儿更甚。
青年说到这里时,特意扫视了一圈寝室中的女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左眼就在刚刚好像有跳动着一团幽幽绿火。等我再看时,不见了。
我问陵虹,她们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引来这种东西
但不用她回答,我就看清了桌子上的一些东西。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又一个标准圆圈的白纸,一根折断的铅笔,还有四支东倒西歪烧一半已经熄灭的蜡烛。
这尼玛是玩凶名远扬国内外的笔仙游戏啊。
请笔仙,相传是一种招魂仪式,但不知为什么到了近代被人称为占卜仪式。
请笔仙的道具很简单,就是一张白纸,一根笔,四支白蜡烛,一张方桌。
过程就是,在晚上十二点时铺上白纸点上白蜡烛,再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参与者各伸出一只手同握住笔杆,接着念请笔仙的咒语。
如果被参与者握住的笔动了,那么就要问笔仙来了吗。来了,笔就会画一个圆圈表示是如果,没来,笔则没反应。
如果笔仙来了,参与者什么都可以问,比如自己什么时候表白能成功,什么时候能考上大学,什么时候能发财等等
但是,在请笔仙中,有很多禁忌是万万不能触犯的,比如请笔仙的整个过程千万不能有任何一人松开笔杆和问笔仙问题中,千万不要问它是怎么死的。
否则,一定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请了笔仙问了问题,一切ok之后,一定要念送走笔仙的咒语,如果忘了念呵呵。
不用说,一定是她们请笔仙的过程中犯了某个禁忌了。
看着陵虹和另外两还清醒的女生满脸梨花带泪,我想说却又不忍心说。那青年在寝室里到处转了转,将门打开后突然说:“不是她们请来的笔仙”
“那”我问。
“你看。”青年指了指门外,我顺着看过去,卧槽,他打开寝室的门外,原本应该是阴暗的走廊阳台,但此时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不知何时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浓的就像铺天盖地的牛奶。
我将铜钱放在眼睛前,浑身一颤,在那浓浓的白雾中,趴着一排浑身赤红,布满青筋的婴儿,它们满嘴铮亮的尖牙几乎是要刺瞎我的双眼。
这也是鬼婴吗我问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