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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谨竟会是坳头村那日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护着那个男人,那个面容不清,唯有一张薄唇和尖削下巴露在外,看不清模样的男人。
那个头顶着鲜红色感叹号,看不清善恶多少的男人。
世上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为什么当日威胁她救人,而她也救活的男人竟会是慕容谨,安安的亲生父亲。
可为何他名字那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为何后来调查她的事情时,却偏偏要装作不记得那次的事情。
装也就罢了,为何又不一直装下去,偏偏要在此刻将真相摆在她的面前。
舞悠然默念了一句开启了罪恶值检索的功能,却见入眼的一切如同当初坳头村看到的一模一样。
果然都是如血般鲜红的感叹号,模糊的罪恶值,一如既往,如同当初初见的一样,令人深刻。
微微转身瞥向看着自己的南宫谨,舞悠然如愿的看到了印象中那深刻的感叹号,鲜红如血,罪恶值模糊,哪怕她此刻升级了系统,依旧无法看清。
果然,果然是他。
回想起坳头村的那日,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舞悠然第一次做了那般可怕的噩梦,甚至于还差点被慕容谨活活掐死。
舞悠然知道的越是多,越是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到底是一开始便是演戏,还是唯有后面的才是演戏?
不知不觉中,舞悠然发现四周围的一切变得很陌生。
待得自己被放下时,抬眼间才发现自己竟是让慕容谨带着到了那处一直被禁止的本馆所在,眼前九层的高塔,已然点亮了灯笼,一层九个灯笼。九层八十一个灯笼。
白色的灯笼,照得人脸色苍白一片,却也渲染上一层阴森的气息。
身后的人上前推开了紧闭的塔门。不大的通道,三人并行不成阻碍。
慕容谨一手拉着舞悠然的手。一手抱着小安安,不容置疑的将她领入了塔里,而进去后,舞悠然方才发现,这诺大的九层塔为何从不让人随意进去。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这里恐怕应该是慕容谨的祠堂所在,平日里摆放着的都是这些东西,不适合任何人进出。
只是。九层塔有九层。
这第一层是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那第二层、第三层甚至更上又将会是什么?难不成也同样会是牌位?
舞悠然不禁这般猜测,可不管是与不是,此时的她已经被拉着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团上,连带着小安安也被慕容谨放在了二人的中间,坐在蒲团上,面朝着那数米高摆放的齐齐整整的牌位,那一个又一个写着慕容姓氏的牌位。
粗略一算至少也有上千人数。
就不知道进入这里的资格是什么,若需要一定身份或是嫡系的身份才能够入得此处地方,那这上千的牌位将是何等庞大的族群能够拥有的数量。
舞悠然的疑惑方才在心底闪过。慕容谨就已经为她解答了疑惑。
“这里是历代祖先的牌位,非嫡系非有重大贡献者是入不得此处地方。也是慕容家的祠堂所在。今日里我带你来此,主要是让列位祖先见见慕容家的长子嫡孙。也让他们知道是谁生养下这个孩子。记住你为慕容家做的贡献。往后我们不在庄子里时,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你负责打理。只要你没做对不起慕容家的事情,你便算是慕容家的一份子。”
舞悠然沉默不语,对于慕容谨的说辞绝对算不上欣喜。
按着慕容谨的意思,她之所以能来,还是托了安安的福,若是没有安安的存在,她甚至都没资格知道这个地方。
舞悠然心底冷冷的不屑着,她从不稀罕什么慕容家的一份子这种事情。
严格算起来。这都是被强迫的,她对慕容家根本没有一点概念。更算不上有感情。
哪怕原本与他还算融洽的相处,也因为护心丹的事情。彻底破裂。
她实在寻不到理由,让自己接受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