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炎心领神会。
就在他们准备攻击的时候,身后一个什么东西反方向往回窜,从头顶上速度极快地跑了过去。
是只足足有四五斤重的大老鼠,那只硕鼠挑衅了蟒蛇的权威,瞬间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巨蟒直接调头追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大老鼠,咬住了硕鼠它也没急着下咽,而是又把硕鼠放了,硕鼠虎口逃生趁机逃命,结果还没跑出两米远,又跑回了巨蟒的嘴里。
这蛇显然是不饿,它在逗着那只老鼠玩。
宗炎牵着她,轻声道:“走!轻一点。”
两个人轻手蹑脚往回走,走了几十米才开始往前疯跑,来的时候走了半个小时,往回跑也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铁门的位置,直到把铁门关上,红果才觉得安全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趟床上,红果才感觉到后怕,这条蟒蛇放到末世的环境里也就是个渣,但她现在心态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畏惧,她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特别是身边的亲人,没了她,他们会生活不下去的。
宗炎也很快洗完澡,他关灯的时候,已经快四点半了。
明天周六,他们可以晚点起床。
红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爷爷当时没死,那现在还活着吗?
她爷爷和破军号的丢失有没有关系?顺着地道会不会真的能找到破军号?地道的尽头是哪里?
一个个疑问在脑子里闪回,从未有如此迫切的愿望想要尽快破解这些答案。
她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明天我们不要等到晚上,我们白天就出发去地道里找出口。”
宗炎也睡不着,他“嗯”了一声,似乎他还没她着急了。
但她知道他也没睡,同床那么久,他睡没睡着,她闭着眼睛听鼻息就能分辨出来。
果然,没多久,他又说:“今天这条蟒蛇应该只是条小蛇。”
红果诧异,这还小啊?马上她反应过来,宗炎说的小不是指体型和重量。
“这条蛇应该只有3岁左右,洞内可能还有更大的蛇。”
如果有枪就好了。
“明天我们进去,要准备更充足才行。”今天他们确实是有点被动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红果醒来的时候,宗炎已经起来洗漱好坐在桌前看星象书,她抓起闹钟看了一眼,九点了。
赶紧爬起来几分钟就洗漱好换了衣服,她问他:“不下去吃早饭吗?”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红果下楼进厨房找吃的,她奶奶和三舅婆在摘南瓜叶子,三舅婆提醒她:“我做了米浆粑粑,在外面桌上,锅里你奶奶煮了米酒蛋花汤,你给宗炎也盛一碗。”
奶奶抬头看了眼孙女,念叨道:“睡到日晒三竿,还眼睛都睁不开,现在年轻人真是享福哟。”
三舅婆小声跟红果奶奶嘀咕:“会不会怀上了?”
红果奶奶摇头说:“不像。”
三舅婆又道:“可真说不准,我怀桂祥的时候就这样,天天打瞌睡睡不醒,一不小心起来晚了,你大伯娘就在厨房里拿着铁勺子摔摔打打说娶了一个丑姑娘千金小姐,说的话可难听了。”
红果奶奶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家里只有她一个独女,她小的时候没受过苦,结婚后也没有婆婆刁难她,丈夫每个月准时交工资,表面看起来也很幸福。只是有些苦她没办法跟人说,比被婆婆刁难还要难受不知多少倍。
红果奶奶把南瓜苗的叶子和梗分开,轻轻叹了口气,“我大伯娘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嘴碎了一些。”
红果舀了一碗米酒蛋花汤出来,三舅婆看到了又笑话她,“你不给宗炎也盛一碗?”
“他自己会盛。”红果坐下拿起一个米浆粑粑吃起来,味道甜甜糯糯的,“三舅婆,你这个饼做得好吃,是加了鸡蛋?”
“放了三个鸡蛋!舍得你家鸡蛋多。”三舅婆哈哈笑起来。
三舅婆说吃了午饭她想回去了,路也不远,走路回去也就个把小时。红果奶奶让三舅婆多住几天,又对红果说:“到时候你开车送三舅婆回去。”
红果忙点头说好。
“红果还会开车?”三舅婆诧异了,她这个年纪了,没见过女人会开车的。
红果奶奶微微挑了挑眉,微笑着有些骄傲地说道:“她单位出钱给她办的驾驶证。全玉衡就只她一个女司机。”
“啧啧啧,厉害咯。我听阿霞说,外面那辆车是宗炎买的,还说那车老贵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有钱买辆小轿车不好吗?买辆那么土那么贵的车。”
听见三舅婆嫌弃吉普长得土,红果笑起来,刚好宗炎下来吃早餐,因为知道宗炎还挺喜欢他那辆吉普的,红果想要刺激他似的,道:“三舅婆说你的吉普又贵又土……”
还没等宗炎反应,三舅婆大笑着打断她:“哎哟!红果呀!红果!不兴这样的!”
宗炎在厨房里盛汤出来,他避开“贵”和“土”,难得耐心地跟三舅婆解释:“我的吉普车轮大,跑得快,可以越野!”
说的三舅婆不好意思了,她说:“你别听红果的,是我这个乡下老太婆不识货。昨天小云还说我是大姥姥逛大观园,连煤气炉我多不会用,看着什么都稀奇。”
红果奶奶笑着纠正她:“刘姥姥逛大观园。”
三舅婆:“我们这些老太婆就你奶奶有文化。你奶奶当初没有继续上班真是可惜了,不然现在也稳拿一份退休金啊。”
红果奶奶打断她:“可别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没意思。”
宗炎喝完汤吃了个饼子就出去了,他要去县里买点工具。
这边宗炎刚出去,南口子进来了一个胖女人,三舅婆眼尖问:“谁啊?好像是来我们这儿的。”
红果扭头看了一眼,是李正路的二姨来了,手臂上带着红袖套,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布袋子上写着“计生办”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