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柱在哗哗响,叶栖雁埋首在里面。
抬起头来,透过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脸颊苍白如纸,连唇色都几乎是刷白,完全是不堪一击的模样。
再度用凉水洗了两把脸,叶栖雁拽了两张面巾纸胡乱的擦了擦,沉淀了气息后的走出洗手间。
整个过程里,她提心吊胆的像是个贼,一段纯碎的感情里,心里有愧的那一方总是没有底气的直不起腰。
终于走出餐厅后,叶栖雁才勉强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黑色的宾利已经开到了路边,知道是等着自己,她忙小跑过去。
打开后车门坐进去才发现,车里面除了前面驾驶席的司机以外,只坐着池北河一人。
“组长和徐助他们……”
叶栖雁疑惑的问,他们都是先出来的。
交叠着长腿而坐的池北河,语气清淡的回答她,“你们组长刚才家里来电话,说儿子急性肠炎送去了医院,徐助我让他去处理点紧急事情,和大商的合同修改,只能由我和你来完成了。”
“哦,我知道了。”叶栖雁点头,只觉得更疲惫。
池北河眼角余光始终斜睨在她身上,有着隐秘的打量。
他注意到她糟糕的脸色,察觉到她应该是洗了脸,脸庞两边濡湿的发丝,脖颈下还隐约有未擦干净的水珠,似乎都能感觉到凉水的气息。
一一都能看出她心思的不稳。
交叠的腿放下,他对着司机沉声道,“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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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后面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