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平破口大骂:“你妹子的,骑到老子头上来了是吧兄弟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枪”
早就等他这一句了
兵们二话不说,齐刷刷的拔出了家伙。16a、反步兵冲锋枪、ak、加拿大微型冲锋枪、南斯拉夫可折叠式微型冲锋枪刚跑上楼又跑下来的那几个家伙甚至架起了班用轻机枪,最烂的也是人手一支17。9毫米口径霰弹枪,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吧
我的妈呀大厅里一片吸气声。这帮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人人有枪也就算了,还个个训练有素,看吧,人家从拔出手枪、装子弹再到瞄准,再到轻轻扣动板机,嘴里“砰砰砰”三声,表示已经朝某个家伙身上至少开了三枪,就没有一个是超过零点八秒的,那动作真的是快如闪电,让人头皮发麻冲进来的红帮小弟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开玩笑,他们不过是些小马仔而已,混黑社会是想混口饭吃,要他们跟这些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军人正面交手,你还不如叫他们去死好了看看人家那武器,看看人家那战术动作,能比么
带小弟冲进来的当然还是那位经理,现在这哥们也傻了眼,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他们红帮在这地头上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平时夹紧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守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打架不闹事,做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学生乖宝宝,没招谁没惹谁,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这火山突然爆发咋就这么可怕呢看看那些年轻人那种嗜血的眼神,他就两条腿直发抖。不要命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在这地头上,怕死你还好意思出来混黑社会怕死你还能打下这么大一块地盘可是迎着侦察兵那种蔑视一切生命的冷漠的眼神,他真的怕了,这帮怪物,跑一个出来就可以把他们红帮闹个天翻地覆了,这一下子来了一百多号,还让不让人活哇不愧是经理,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当下干干的一笑,说:“误会,误会不长眼的东西,都把枪给我收起来”变脸变得还真快,变色龙都得自叹不如。
红帮小弟如奉纶音,都把家伙收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快,那种快捷,那种迅速,就连侦察兵也暗暗自卑了一把,这没法比呀,还得跟人家学两年
这帮小弟收起了枪,兵们身上的杀气稍稍收敛了一点点
,经理大爷说话也就流利得多了,陪着笑脸说:“各位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我们红帮是不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指正”
柳维平踹了一脚不成人样的大盐平先生:“你们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这头肥猪。他妈的,这个孙子是参加过二战的老鬼子,还是什么球艺第六师团的,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吹嘘他们屠杀华人的辉煌战绩,你说他是不是欠抽我揍他一顿不过份吧”
经理面色微变:“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柳维平说:“可不是么不信你问问这几位服务员。”
经理望向那几位正望着侦察兵,眼中泛起涟涟异彩的漂亮的服务员,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一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连连点头证明柳维平没有说大话。经理大爷猛地把故作斯文的西装往地上一甩,把价值不菲的名牌领带狠狠的往旁边一扯,暴露出可以充分证明他真实职业的纹身,发出一声狂吼:“我操你妈的死倭猪,我看你是活腻了”冲上去使出吃奶的劲往死里踹。那头死肥猪愣是没吭一声,他现在就像被一个加强排的大汉轮过的婊子一样,都没感觉了,也不差这一次。踹了几脚,肥猪已经是进气的少出气的多了,一名小弟赶紧拉住经理老大:“不要再打了,把人打死了会惹来大麻烦的”
经理又补了重重一脚,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就恶心:“妈的,死倭猪,打你是浪费时间,可是不打你这口气又没法子出,真是他妈的贱种把这头死猪给我丢出去,告诉他们的渡边老大,人是咱们红帮打的,因为他们欠揍,渡边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冲红帮来好了”
小弟愣了愣,大声应是,把人抬走,连带那几十号被侦察兵揍得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小跟班也用最粗暴的动作一路跟斗的叉了出去,没过多久,餐厅里就干干净净了。领班递过来一份统计表,经理接过来一看,咋舌不已:“我的天,才多大的工夫啊,你们就砸掉了我们至少五十万”
兵们脸都白了,五十万,卖了他们也赔不起呀经理很大方的一挥手,叫:“算我的,从我的分红里扣好了兄弟们喜欢吃什么只管开口,不要钱”
这下韩枫反而不好意思了:“这怎么行呢过两天我们一定一分不少地赔偿你们的损失”
经理说:“这话就见外了啊,我说不用你们赔了你们就不用掏一个子,认识一下,我叫代军,台湾人,你们呢”
柳维平说:“我叫柳维平,这位
是我们的老大,韩枫,只能说这么多,再多说就违犯规定了。”
代军笑说:“没事,兄弟也当过兵,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上楼去,咱们弄点像样的菜式慢慢吃慢慢聊”不容分说的把柳维平和韩枫拉上楼,同时交待大厨做几个拿手好菜,连珍藏的美酒都拿了出来。韩枫面对丰盛得过头了的菜肴不知所措,柳维平却吃得满嘴流油,摆明了就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代军是个很健谈的人,几杯酒下肚就打开了话匣子:他真的当过兵,还是二战老兵,十八岁入伍,正好赶上了反攻缅北战役,不过他比一般的远征军要幸运一些,隶属孙立人将军的新一军,从伊洛瓦底江江边一路横扫,最后在遮放和从云南攻进缅甸的远征军胜利会师,硬是没有受过一次伤,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最绝的一回,一枚倭军打来的150毫米口径重炮榴弹落在他身边不到五米,却没有爆炸。
“部队里的老兵说我是猫,有九条命呢”代军笑着说,“我们那个团,是倭军最为胆寒的一支部队了。在跟倭军短兵相接时,有炮火支援,不叫;枪里有大把子弹,不开枪;有手榴弹,不扔你们觉得我们傻是吗才不是,我们就是要用喷火枪把他们活活烧成焦炭我们就是要用军刺把他们的狼心狗肺一件件的挑出来喂狗狗日的,他们不是自称拼刺技术世界第一吗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华夏军人拼命的技术也是世界第一到最后你们说怎么着那帮狗杂种见我们冲上来了掉头就跑,说什么也不敢跟我们近战了我呸,什么玩意嘛,外强中干”
提起当年的往事,这位黑帮头子就关不住话匣子了,一口气说了很多。刚好,韩枫的爷爷也是远征缅甸的一员,侦察营营长,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几百万国军中,这位老兵居然还记得有那么一个侦察营营长要知道国军的团长就没个数了,营长嘛,更没数了。
“你爷爷我听说过他的大名,大名鼎鼎的吃人恶魔啊当年从密支那撤退,部队粮食吃光了,他居然设伏抓了十几号熊本兵当肉罐头连活人都吃,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当时举国一片哗然,不少道貌岸然的家伙对此痛心疾首,口诛笔伐,他就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只后悔抓到的俘虏太少,还是有士兵饿死了说实话,我也恨不得啃那帮畜生的肉,喝他们的血只可惜那帮孙子不带种,见打不过了就投降,妈的,想报仇都没法子,说起来就来气”
韩枫说:“可不是妈的,现在有几个钱了,倒是牛起来了,
完全忘了当年被人扔荷包蛋炸死几十万人的惨状,一个个人五人六的,眼高于顶,看着就来气有种就再来打一场啊,光在口头上吹嘘当年能在多长时间内灭亡我们有什么意义”
代军说:“他们要是敢再来,老子第一个扛炸药包去拼他们的坦克”
柳维平一脸的不屑:“就他们那烂坦克,还值得我们拿命却拼好像我们的命不值钱了似的再说,时代变了,再过几年真打起来,该他们抱炸药包来拼咱们的坦克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而已。”
代军说:“说得好妈的,就该用坦克把他们全部辗成烂泥”
一时间,三个战争狂人群情激愤,大有不把东倭灭了不解气之势。后来说到那些远征军老兵的现状,代军就沉默了。从他口中柳维平得知,败退到台湾后,这些老兵日子不好过,很多都退役了,整天在为生计劳碌奔波,有的去卖茶,有的补鞋,有的打短工,只要能来钱,什么都干。有一些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加入了黑社会,成为黑帮的中坚力量,能过上体面生活的人并不多,党国不再需要他们这些为国家流干了鲜血,已经现出老态的老兵了。他就是其中一个,为生计所迫,加入了红帮,一干就是十年。韩枫无语,岂止在台湾,在大陆的抗战老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就因为曾经信仰不一样,他们成了被人遗忘的一群人,就算偶尔被记起,也是突然有人想起这家伙还欠多少血债,得拉出来清算。军人是战争的主角,也是被战争伤得最重的一个群体,当战争结束后,当一切的辉煌被岁月的风尘掩盖了的时候,还有谁能看到他们的窘迫和彷徨还有谁能体会到他们内心的悲怆和无奈血流干了还要流泪,大概就是他们的宿命了。这可不是我瞎吹的,我记得有位远征军老兵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头一句话就是:“你们能不能给我捐一点钱”见记者们诧异不已,他解释说:“要是我还年轻,身强力壮的还开口向你们要钱我自己打自己嘴巴。现在我都七十岁了,儿子媳妇都不管,还要带着两个孙子,实在是负担不起了。”还有个老兵说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白馒头和美国的牛肉罐头,这些东西在缅甸天天吃,抗战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真不知道那些天天在论坛上发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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