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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真正明白,有的人就是这样子的,杀气真的是随身携带,超级无敌此刻的二爷将刀头一挑陆逊的下巴,“你是何人”

“您就是威震天下的关云长大人吧小人江东陆逊陆伯言,在吴王帐下忝充一名小小的从事”

江辰气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陆逊这小子如今也二十五六了,跟自己说话就能讲事实摆道理,危机关头能说话说得那么条理清晰,而面对骄傲的关羽,又立刻换上一付谦卑到尘埃的嘴脸不了解他为人的,一定会被这个家伙所迷惑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小文官

但越是这样子的人越是可怕,江辰稍微回想起陆逊他在成都时,那种谈笑之间,一句两句话便将自己处于尴尬的地位,这种能力的人,自己刚拉回了一批新武器,又被他打探到了消息,还居然能潜入江陵城里,堂而皇之的把武器给偷走,这得是有多高水平的人才能办到的事

自己想偷偷进人家那边怎么会那么的困难人家那军事布防能力,和这边儿的水平相比,相比之下,这人越想越是可怕江辰偷偷的自己的脖子都开始冒冷气了,要杀人的心机越来越重

“小小的从事陆逊”关羽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他肯定是在想,江东的文人武将我都有耳闻,怎么没有听说有他这一号的人物呢

“父亲陆逊他是陆绩的亲兄弟”小将关平这时候也赶了上来,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住口”关羽把眼睛一瞪,斥责关平道,“你丢失武器的事儿还没有找你算帐,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儿滚到一边儿去”

“诺。”关平灰溜溜的往边上一退,站在那脸上红彤彤的。

他偷眼恨恨的瞪了被押住的江东的人一眼,心里大概也起了杀机,“丢失武器,提头来见”,这话可是犹在耳边呐关羽的脾气他最了解清楚,虽说这位不是他的亲爹,但平常对关平是真好,随军作战每次必要关平冲锋在前,但要求也是极其的严格,惩罚别人未必有惩罚亲人要来得狠

有人将陆逊这帮人带着的东西翻了一下,数把刀剑,数套盔甲,改良版本的诸葛连弩一套也不少,人脏俱获,这回谁想赖掉也是不可能了,哪知道陆逊这家伙解释的倒是极为迅速:“二君侯小的久慕您的大名,恨不得见,此番来江陵只是不服气,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望,故而想过江来偷偷的望一望,小的虽是江东一微末书生,但自小也爱惜刀剑装备和武器,偶然的机会见到您军中有使用这些东西的,便心生爱惜之情,一时冲动,办了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还请二君侯放过小人一条贱命吧”

“哼”关羽见陆逊如此自贬,便已经认定此人不过如此,把刀收起,见东西已经原数收回,便狠瞪关平一眼,准备带人收兵回城了。至于杀人不杀人的小事,他才懒得操心过问。一个普通的江东从事而已么,在关羽眼里,小小的文官,有何能耐再说偷鸡摸狗的小贼,二爷自从当了荆州牧后,已经是多少年不接触了

“二爷”陆逊在关羽的马屁股后面狂喊,“您就饶小的一条命吧小的再卑微,也是江东的一名官员,个人一时糊涂犯错,千万不要因此我而伤了孙刘两家的和气,两家联盟破曹的大业不能荒废那我就成了江东的罪人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啊二爷”

这家伙居然哭得鼻涕眼泪一行一行的,但说话条理不乱,江辰心里这个恨呢真少见有人如此能摸得透关羽的脾气秉性,并操控二爷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的。

“你这是狡辩二爷这家伙是个祸胎放不得,您千万别听他的鬼话”江辰恨不得抽出佩剑来马上把陆逊刺死在地,但这小子已经被人给放开了,自己一刺说不定他能躲开

关羽头也没有回,在马上说了一句:“让他滚这样子一个卑贱的货色何值一杀恐怕脏了俺的青龙刀滚”

陆逊得着机会不管众人,腰腿真灵活,滋溜一下钻进了江边停着的一个小舟之上,他带来的几个兵,也不顾带的任何东西,跳上船后运作那个流利,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荡江摇橹,砍断桅杆撤跳板,船开动了

关羽催马远去,江辰恨得要跳江里发泄一下就是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让陆逊跑了绝对不可以

他见到了关平还在蔫头搭脑的,突然灵机一动,忙对他喊:“小将军”

“什么事儿,士元叔叔”

“你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待丢失兵器,提头来见,你父帅至少还不得打你几百军棍吗”

“那怎么办呀士元叔叔我求你替我在父帅面前美言几句吧”

关平岁数也不小了,这时候却一脸的要哭的表情,江辰心里憋坏一指江上道:“唉,人家害得你挨打或者掉头,你真眼巴巴的放他离开么你父帅只是不屑杀一个小卒,但他确实是害你的仇人呐我也看这小子不顺眼,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追上去啊还来得及”

“哦哦快来人,登船,上大战船给我追”

江辰招呼上了三百白耳军,还有冯习,神射手邓艾,这些人武器都是随时不离手的,飞一般上了大小战船,吩咐人拼命的顺水摇动船浆,追呀

江辰心里暗道,今天我不要了你陆逊的小命,就算我江辰一个现代人白瞎了回来三国一趟了你这个大敌人想从老子手指缝隙里溜走门儿都没有

跟我斗智慧我黑死你阴死你

第二十五章江上追捕洒天罗

关平带领着手下最得力的精兵水军,加上江辰的新兵,六七百士兵上了船,十余条战船一字在长江的江面上排开了,扯起帆篷,有专门的士兵划动大桨,今天真是顺风又顺水,大船乘风破浪,直奔远远处的那一船小黑点的方向追去

站在大船的甲板上,马谡对江辰的兴师动众略感迷惑:“大人,我看您好像很紧张刚才被我们抓到的那个从事,他真值得我们这样子兴师动众么”

“嘿,你哪里懂这小子的厉害,”江辰也没有办法跟马谡深解释,“你别看他仅二十五六岁年纪,职位又不高,但我略观其人,擅于揣摩别人的心理,几乎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没有看见他临上船时瞥我那一眼,那种阴毒的表情让我对其极其痛恨。”

“陆逊他有三十多了吧”马谡好心的纠正。他也是荆州人,特别是干的工作,一直就是情报收集的活儿,他对江东人士了解的也是很多很深的。

“啊看他长得好年轻,我还以为他二十多岁。那更该杀对这种外表天真无邪,内心却阴险凶恶之辈,我最痛恨之”

马谡心里感觉好笑,大人这还是头一次仅凭主观的感觉非要杀一个人,各为其主,阴险的有罪,那愚直的就无辜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要说起凶恶来,大人恐怕比谁都恶但为了复兴汉室,扶保主公的大业,无疑大人他有这个特殊权力。

“对了大人,”马谡说,“我听说您身在江东时,和陆逊的兄长陆绩还有些交情吧您把陆绩评价为了驽马对对对”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江辰下意识的捻髯沉吟道,“其兄陆绩驽马尚能有大功,他弟弟陆逊乃是千里之马,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呐”

“可是大人那陆逊再怎么对我们有威胁,他好是江东的正经官员,我们这样穷追猛赶,会不会给孙刘联盟的大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要杀人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马谡总是有点不甘心的。

“唉,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故意要套我的话”江辰急眼了,狠狠的瞪了马谡道,“那陆逊能如此随意的来去于我军防线内外,你难道不感觉可怕吗新式武器和诸葛连弩是我军的最高机秘,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迅速”

“是”马谡脸上又开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