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粉,毫不犹豫立刻就跪倒给马超施礼叫恩人江辰向马超介绍了肖昆的身份,马超把肖昆扶起来,用家乡的土语和肖昆交流了一会,肖昆先是惊讶的看着江辰,然后恭敬的垂首往那边站好了。
江辰这才告诉了要引诱曹军,在这地方设置烈焰伏击阵的布置。马超一听曹军两个字,眼珠子瞪得通红,发狠道:“曹贼”
马超发起狠来,真是杀气千重这是一头猛虎野兽现在江辰心里特别的踏实了,刚才无奈对肖昆、马云禄用了个激将法,无非是想刺激他们发狠拼杀,人就是要在上战场前有股激劲儿的。
可是由于对方是名将,诱敌的办法仍然觉得不是特别的踏实,现在马超参上了,好,筹码可能差不多了且看,烈焰之下,还有没有名将
第五十一章名将间的对决
汉建安十九年夏,六七月份的时节,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
陇地边界的气候也异常的古怪,炎热,干燥,风沙大,所见之处不是荒凉沙漠,就是无尽的原始森林,或者崇山峻岭,那真是怪石横生,山岭重叠,立石如刀,卧石如虎,只见树木,虎豹狼虫,少见人烟。
上午的时候,在外边呆上一会儿,穿三层衣服冷得叫人都打颤,而一到了中午,热得又像盛夏的三伏天。
这时候就是正午。守南营门的十几个小卒都抱着大戟,一动不动。他们就像一尊尊的雕像一样,但他们的全身,远远看去,正在冒着一层热气。衣服早已经都湿透了,黝黑的面孔被那如火的烈日照射了一个上午,晒得更黑了,每个人的皮肤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爆皮,每个人又都感觉又干又痒,但站岗的时候,不能随便乱动。
好在他们习惯了。这些兵,都是久经大阵的老兵了,中原这些年战事频仍,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立过军功,或者得到了升迁的,就不用再干这种守营门的简单活儿了,但还是有的士兵,很多年了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杀人的时候,他们伸过手,但一见到了代表军功的人头,立刻会过来很多更身强力壮的跟你抢
“李广难封”不是没有道理的,军营中这样的情况太多太多。这就是命运,但跟着一个有名的将军,跟着一个常胜的将军,无疑在乱世存活下去的机率会大很多,打胜时候的酒肉赏赐,那在平常时候也是没有的。
又到了换防的一刻,又过来一些士兵。看到了这些人过来,很多站岗的兵就又觉得“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时此刻”,交过大戟,活动活动早僵硬了的胳膊腿儿,有的见是老熟人来接自己的班,轻打闹的给了对方一拳,做个鬼脸
“驾驾”营门之外,正这时候远远的飞来一匹战马,马上的人打马扬鞭,那清脆的马蹄声,惊飞了一路的飞禽走兽,滚滚扬起的一溜灰烟,被风吹的先到了这边,呛进了每个人的气管里面,可是没有人顾上咳嗽,多数的人本能的是警觉的端起了大戟,吼道:“口令”
没错,来的是魏营的蓝旗,也就是报信的暗哨。
这名暗哨马到了大门前并不减速,手中摇起一面蓝色的三角小旗,看守营门的小卒开始时没有看清楚人家的军衔,差点拿大戟横拦住人家的马头,等近点了看清楚之后,吓得赶紧站好行军礼,大喊着招呼其他的兵让他们给放行。
有的帮助开寨门的开寨门,撤障碍的撤障碍,都忙个不亦乐乎,暗哨连感谢的话都没有顾上说一句,一溜尘烟已经进了大营,马蹄扬起的灰叫门口的这帮兵吃了个够。
“咳咳咳咳”门口这些兵当面不敢说横话,背地里总得骂两句,“有他娘的什么紧急事儿每次都这样仗着他比别人多他妈的两条腿,神气个屁,小心哪天从马上滚下来一头栽死”
“就是,”不少人说,“仗打完了,胜了,这一路上连个鸟都能碰上,他们有什么紧急军报要报一天到晚的我看他们蓝旗就是出去打猎去了装模作样哼”
曹魏军这次大胜,大破氐族河池窦茂部,斩杀窦茂,斩首万余,最近几天正做着战利品的整理工作。这几天军中的两位主将张颌、徐晃,还有不少的中级官员,公府椽属等等,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记录着,通往长安的军报也在不断的派出。
之后,要引军东向,问关阳平,意图给汉中的张鲁一个心理上的强大震撼和打击
曹魏军的大营就安扎在山脚下,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但更加的曲折绕远,要通到汉中的门户阳平关,还要再走上一两个月的行军路程。另一条是一条荒废的小路,要通过一条叫“蝎子岭”的山谷,据当地的向导讲,这条路极为难走,但时间可以缩短至少一半。
此役,作为魏公的开路先锋,张颌、徐晃两位居功至伟。
现在曹操的官职,还是“公爵”,这两年魏公称王的呼声日益高涨,为了加速进度,魏公太需要再打一场大的战役,再扩充一块地盘,放眼天下,汉中一地,成为了当仁不让的上上之选。这次魏公选派了张颌、徐晃两员名将宿将,作开路先锋,他准备总督大队,夺取汉中一地,真正是“杀鸡用起了宰牛的刀”,但谁叫人家资本雄厚呢
张颌,三十多岁的年纪,在魏王驾下,著名的将领之中,他还算相对年轻的将军。别看年轻,但他在行伍中混迹的年月,经验阅历,特别是军事天分,不比任何一个差,以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著称。
在他那张脸上,粗糙的皮肤遮掩不住他那双秀气的眼睛。
没错,这个词没有用错,就是“秀气”,这正是形容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军的,张颌此时正捏着一支毛笔,没错,是两个手指“捏着”手中的笔,在对面的一张绢帛上,画画。对,画画。
这次他画的是雍凉一带,汉中交界处的山川地形图,这是打仗用的,这些事情本来可以由手下的椽属来完成,但他更愿意亲手再画一下,以增强记忆。
当然,他还有其他的小兴趣,乐趣,比如旁边的几块小绢帛上,简笔勾勒出来几只麋鹿的画面,那是他一时兴起,画出来的。他的书法亦能拿得出手,在魏营中,其实他已经算是很能通文墨的将领了,只不过他的字体,一直是过于纤巧,有的和他不怎么对付的粗人骂他“娘们儿气”,他也并不生气。
“儁,”帐帘一挑,两个铁甲亲兵在前,一名赤红脸庞,威风高大的将领稳稳的迈步进了来,这人正是徐晃,他此时正皱个眉头,边思考的样子边对张颌说话道,“探子回报,附近有马超的人马在活动,人数并不多,但他们同时打的还是叛贼刘备的旗号,这让我百思不解他这是在引诱我们做些什么吗”
“不得晌,属徐晃。”徐晃,带兵一向以“治军严整”、“沉稳老成”为善名,他带的军队出去,无论打到了什么地步,永远都是胜不骄,败不馁,进有度,退有法的,什么样的将军,你想偷个营劫个寨,如果打听到了对面是徐晃的军队,那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这个念头。
如今徐晃将军百思不解的问题,一定是相当棘手的一个难题。
“哦”张颌尖细的一边儿的眉梢往上跳动了几跳,“啪”的一声,把手中的兼毫拍在案上,站起身道,“公明,马超我听说这贼新归降了刘备,难不成他受了大耳的意,要先我们一步,他想取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