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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几丝几缕的亮光,莫非那里有几户人家这个希望促使着江辰又振作起来,咬着牙,发着狠,拖着那匹同样是不肯走的战马,带着气若游丝的马云禄,江辰又继续潜行了数里路之后,闯进了一户看似樵夫的小破家之后,江辰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这位呃小兄弟,你快醒醒”江辰知道自己没有晕太久的时间,因为他还有一丝的意志,只是身体不听使唤了而已,他感觉到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给灌下了一口水之后,立刻比刚才的情况要好太多了,他使劲的睁开眼睛,用想好的词儿说道:“不要怕,我是来这里的行商,那个是我的夫人,我们遇到了强盗”

“哦哦哦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个声音很快的应着,听起来应该是个岁数不小的人,把头扭向他,眼神聚了焦距才看清楚,屋里有微弱的油灯光线,借这光线看到了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樵夫,那边还站着个岁数差不多的老婆子,手里还戒备的端着一把柴刀

“我们也不是坏人求求你我们跑了好几天,跑了很远的路,那强盗要把我们杀人灭口我们摆脱了他们,但就是迷了路求老伯、大娘您给我们一口饭吃”

“没说的没说的人都有落到难处的时候我看你长得虽然丑陋点,但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恶人”那老头说着,叫旁边的老婆子,“快去呀,给他们小两口熬点粥喝”

“哎好嘞”老婆子痛痛快快的答应去做了。片刻的功夫屋里充满了烟雾,原来这一个小木屋子实在太小太破了,做饭吃饭睡觉全在这不到十平米的小地方弄,做饭呛得人要死要活,真难为这老婆子怎么跟这老头子过的这一辈子。

但即便如此,江辰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渐渐被暖和起来了,因为闻到了两三天没有闻过的饭香。

粥熟了,这米粥清汤寡水,清得几乎能当镜子照,但即便这样,也让江辰活过命来,江辰又把剩下的一些,赶紧喂给已经彻底昏迷不醒马云禄喝下去,看样子,她有活气了。江辰才放下心来,抬头忙感谢这对老夫妻。

他这才感觉到气氛有一些的古怪,原来老头老婆眼巴巴的看着江辰喝光了三大陶碗米粥,两个人全都在咽唾沫。

江辰极度从虚弱的困乏状态中清醒过来,这智商才同步恢复,他脸上一红,皱眉问老者:“老伯,您莫非也没有吃吗”

“唉不瞒你说,我和我老婆子确实这顿没有吃的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不像你们,饿一顿没有关系的,我可以明天去砍柴,砍了柴去集市上卖了,还可以换点米的。真的没有关系,不像你们,这点粥对你们来说是救命用的,还是你们喝着更值”

“这”江辰感觉心头一酸,差点哭出来,世上还有比这更善良的老夫妻了吗虽居山野,心都比金子,比银子最珍贵的是这老夫妻同心同德,步调一致,老头老婆没有议论,没有争吵,看人家这一辈子过的

“老伯我将来我一定要重重的报答你”

“唉,你说什么呢,算不了什么的,我看你们的衣服都是血了,想必是也想换个干净的吧若不嫌弃我们穷,我们倒正有一套,适合你们穿就是粗破了些,你们可不要嫌弃”

“哎呀老伯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将永远记住不能忘记那您这里可有伤药吗”

“你问的太巧了,我们打柴的可就怕个跌打损伤的,伤药还是有一些的,但不多。老婆子,拿去啊”

“好”

“老伯呜呜”江辰哭了。

第四十章终极绝境

江辰和马云禄不敢在老樵夫家里多呆,因为他家正在大路中间,根本藏不住人。但马云禄的外伤再怎么急也要上药包扎、同时人和马也都急需要缓缓气,因此两人在他家待了两天后,再也不能多逗留了。

对绝对纯朴的老两口是千恩万谢之后,他们又踏上逃亡的迷途。

真可怜那么大本事的一代军师,面对后面穷追不舍的几十个小兵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了,人家追得太紧了,死活甩不掉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事再大靠根基,正如一个神话寓言里形容的:一个战无不胜的巨人,离开了脚下的大地,很快就死了。又像希腊神话里面的阿喀琉斯,他致命的伤在脚踵,不接地气的英雄注定是个悲剧。

多想无用。总之经过打听,江辰总算明白,要想避开张鲁这支小股军的追杀,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这里往西再往西,那边有传说中的氐族部落会安全些。

这些少数民族的部落,在当时逐草而居,还过着原始游牧的生活,他们的精神食量,是对英雄的崇拜。上次马超就居住在氐族部落,这次他们要去的,就是氐族的“总部”,相传氐族王就住在那里。到了那里,张鲁军队无法干涉,再加上马超的名声,氐族能给予一定的援助。那样差不多吧

一听氐族王在这里,马云禄立刻就下了保证:到了那里,我就跟到了家一样。但这事看似简单但仍有不少难点,比如怎样和氐族王接洽上,没有好办法。马云禄却打包票说,没事,但关于怎么找,在江辰的追问下,她也说不清楚,最后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说带你去就带你去,哪那么多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

“马云禄,我可跟你说,”江辰一字一板的说,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得见里面的倔强和疲倦,他突然没有理由的愣了一下,转温柔道,“你受伤了,我也拼不了几个敌兵,你觉得这种情况,我们活命的可能还有多少”

“世上有你这样过分谨慎的男人,那事儿就没有能成功的。反正姑娘我,相信凭感觉去找,总是没错的。”

“哎,你这话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好像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江辰耸肩,不再说什么。

马云禄真是个女汉子,腿上带的伤虽然一走一咬牙,但装作一点也不再乎的样子,一路走一路嘻哈着,看得出她在努力让两个人不觉得太疲劳。

开始江辰坚持让她骑马,自己步行,但走了一段路,马云禄又主动下来,让江辰骑上。

江辰也知道两个人若始终同骑一匹马的话,一定会走不了太远,况且他还真不太情愿占马云禄的“小便宜”,孤男寡女的同行多有不便,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越来越尴尬,有时候好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就这样闷闷走又觉得无趣,但好在一开口便总能引起争吵。

于是乎,两个人吵架反而成为了一种乐趣。走哪条路也吵,吃什么干粮也吵,到哪儿去取水也吵个不停。

边吵边走,一路向西走了几天几夜,竟然平安无事。只是在穿过边界一个小客栈的时候,因为对方要盘查,他们还对马云禄动手动脚的,马云禄忍无可忍,打伤了其中几个小鬼卒,这下子可惹下了大祸,后面的追兵就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倾巢而出。

这下子两个也顾不上马的感受了,活命要紧呢。两个人共乘一马,这一路狂奔的。

“我说,姓马的,你一天不给我惹点祸,不,一会儿不给我惹祸,你心里就不踏实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