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的,觉得自己胆子实在小的,那你现在就出列,我现在准许你们回去”
还真有那么二三百人陆续出来,表示不愿意出征了。看了一眼这些人,江辰冷笑一声:“军政司登记他们的名字,每人赏他们五军棍,让他们滚还有没有”
最后江辰吩咐一声:“剩下的人整队出发”
立了军威,确实有明显的效果,起码手下这帮人表面上谁也没有异议,全都老老实实的听从指挥。队伍井然有序的朝着西边出发了。
但不少人心里在腹诽,你这个军师想树立指挥的威信是可以的,都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这四句,但事情真做起来难,而且你打击的面儿也未免太宽了。哪见过这么狠的,杀亲信,打部将,要疯啊
打魏延那是军中唯一能跟马超拼一拼的大将啊打吴兰吴兰是军师大舅子,亲戚也打啊军师怎么带上点兵就变得六亲不认了那这仗还能有个赢吗这人平时乐呵呵的,不像是这么拧巴的一个人呐
这性格也太叫人无语了
魏延挨打的时候,那种恨恨的表情让江辰看得心里发冰。但怕也没用,都已经做了。
一路上谁的大气也不敢说出一下,从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从雒城到葭萌关有三百里地的路程,走路要走四五天呢,这段路途走得也很艰苦的。
行军虽然不会死人,但是会很累。将军们、骑兵有马骑,而步兵们走路唯有靠腿量。大多士兵们穿的可都是草鞋啊,穿着走不了多久就要把鞋底儿磨破了,走的还多是山路江辰在这方面倒大度,通知换草鞋不算走错队形
从早晨起行军,三军从此不管多苦多累,竟连一个哼的都没有,自然也不见欢声笑语。一直沉闷的走到了日头西落,这算是第一天。是时候了,江辰传令安营扎寨,众人紧绷着的一根弦稍微放下。
中午啃的是干粮,胡饼是那时代的军中特色物资,不好吃又干又硬,但胜在方便携带且能充饥。胡饼加上咸菜块儿,中午都是站着开饭的,到了晚上总算能烧点热粥了。
白天才过的路地广人稀,而且就算经过一些村庄镇店,也都是自己人管辖的地面了,这几年刘备军队在这一带收买了不少的民心,军队对这些百姓很讲究公买公卖,秋毫无犯,因此行军更觉得安全的多。
所以扎营也没有做埋鹿角、挖壕坑之类的工事,只选了离水源近的,一面靠山坡的山脚,帐篷一立就完事。五千人马落个脚那营寨也扎出去挺大一片的
走了一天都很困乏了,江辰又传令下去除去巡逻戒备的兵之外,全军休息。等饭烧开了,米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全军这才算有了点活泛劲儿,一个个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一般的坐到了地上,都是人,走一天的路谁不累
吃过饭江辰在自己的大帐休息。人们可是都知道这位军师的威风了,所以在战战兢兢伺候好了之后,才敢出去,轮到巡逻的到大帐外面巡逻。
江辰小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就觉得帐帘被人轻轻的挑开了,进来一个蒙面人
“啊谁”江辰翻身从床上坐起,正看见一个蒙面刺客手拿一把大刀,蹿了过来,对着他搂头就是一刀
江辰好歹也是有点身手的,见势不好,一个骨碌身闪开这一刀,一抹身抓住了床边的佩剑,长剑出匣正碰到了来人横砍来的第二刀,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光星子四溅,对方好大的手劲道,江辰的剑总算没飞出手。
做为一个军师,江辰手底下还能有点武功,这让对方惊讶,他下意识的“咦”了一声,又往前来。
江辰刚想喊人,但正是听到了这一声,就没有叫。
紧接着这人的刀就照着他身上招呼开了,左三刀右三刀,逼得他险象环生,其中一刀咔嚓一下把他的头发簪子砍落,再偏一点脑袋就搬家了披头散发的真是狼狈不堪又一刀砍来,他狠命一躲,身后的长条案给砍为了两截
最后一刀,江辰手里的剑实在拿捏不住了,对方的刀手劲儿实在大得惊人,虎口一麻剑飞出了好远。江辰一抖落手,完了把眼一闭,“别动”冰凉梆硬,人家的刀已经抵到了他的咽喉上了。
喘着粗气,蒙面人狠狠的盯着他:“我叫你狂,你倒反抗啊”
“动手吧。”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
“文长,白天我打你了,你恨我的话就动手,我不怨你。”
“我怨你你行啊有权力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能打我脸了啊”来的正是魏延,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但他的刀尖始终也不从江辰的脖子上拿来,他扯下面纱骂道,“那你也别拿老子来立威啊也就是你,换别人我他妈真想宰了他”
他真是气得够戗,这家伙越说越激动,魏延浑身发抖,那刀尖也随着他的手乱抖,一丝丝的冷气直逼进江辰的咽喉里,江辰此刻心思在千回百转中,他猜:“魏延会杀了自己吗这会多荒唐但这武人什么事儿不敢做出来”
江辰尴尬道:“我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你看咱们带出来的兵里,一多半是刘璋那边投降过来的,他们怎么和马超拼杀不挤兑他们我没有办法”
“文长,我们要去打这一仗和往日有极大的不同,”江辰压住紧张的情绪,尽量用平静而贴心的语气说,“普通将校们他们不知道内幕,我想你总应该有个耳闻了吧”
“什么内幕”魏延问。
“主公是叫我们要收服马超的,你懂么首要目的是收服他万不得已才开打的”
“这这我好像也听说了些,但那又能怎么的,你打老子干啥子”
“这你要听我慢慢的解释我们这一仗怎么才能收服他这你想过没有再说那马超他真投降过来了,对主公是万事大吉,而对你、对我呢”
“什么意思”魏延不解的问,“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马超的名气威震北陲,谁不知道锦马超呢替父报仇战渭水,直杀得曹操堪堪丧命,你说,他的能力恐怕在当世武将之中,能算上是最高了吧若他真投降过来,以他世代簪缨的显赫身份,那他在我军之中的位置,能在你我之下吗文长”
“哼匹夫之勇,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虽嘴这么说,魏延却也不再反驳了,手里的刀也终于放下来了,扔一边问,“那他真要投降,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