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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 墨涵元宝 2301 字 2023-10-06

宣绍见宣文秉口气有些不善,这才收敛起自己心中的不耐,“父亲觉得为臣之道应该是什么”

“你自幼我就教你该如何忠君,如何报效朝廷,如何为民谋利,你如今来问我何为为臣之道”宣文秉嘴唇微抿,似有些生气。

宣绍轻笑,“儿子没有忘。可是父亲的为臣之道,只让咱们家起起落落,最后险些家破人亡,流放千里。你虽忠心耿耿,可皇上看到你的忠心时,你是忠臣,皇上看不到你的忠心时,你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凭借的不过是皇帝心中的喜好而已。”

宣绍摇头,“我想要的生活,可不是这样。从十岁那年我就渐渐明白,只有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手握生杀大权,才能护得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宣文秉眉头微蹙,他没有想到宣绍十岁那年的事,对他的影响还是这么大。他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知,那件事已经永远永远的刻在了宣绍的心里。

宣文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宣绍已经起身,向外走去,“父亲年纪大了,身体原就有余毒未清,在边疆抗击西夏之时,又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儿子已经大了,父亲还是在家含饴弄孙吧”

说完,宣绍便出了宣文秉的书房。

宣文秉站在原地,看着儿子高大健硕的背影,良久良久,都没有动。

各地进献美女三百八十七人,甄选之后,留入宫中一百零八人。皇帝夜夜笙歌,国事倚重宣丞相。

宣将军请辞,渐渐淡出众人的视线。

皇城司佥事路明阳,上官海澜请命愿驻守边疆。

宣丞相压了良久,终是批准。

路明阳和上官海澜离开临安之时,宣绍和路南飞及两人以前的旧部都来送行。

上官海澜贴在路明阳耳边道:“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路明阳斜睨他一眼,“我本来就放下了。”

“那你躲去边疆做什么”上官海澜嗤笑。

“不是躲,驻守边疆,为朝廷效力,为公子效力,有何不妥”路明阳瞪着他道。

上官海澜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您情操高上,让鄙人望尘莫及。”

路明阳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诶”上官海澜忽而瞧着一个方向,惊诧出声,“那不是宣家的马车么她也来为你送行”

一脸淡定的路明阳立即转脸看去,脸上神色哪里还有适才半分淡定的模样

“哪里”

“骗你的”

“”

临安,此一别,但愿再见之时,我已将你深埋心底,再不会如此轻易被人看出端倪

全剧终

番外篇玄机子

我没想到我能再睁开眼睛。

胸口火辣辣的疼,几乎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了,我也没打算再活下去。睁眼就瞧见那个少年,一身黑衣。立在风中,风吹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我禁不住咳了一声,他转过脸来看我,“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你是”

“你不懂水性还一直往水里钻,是要找什么我这里有熟悉水性的人,或可以帮你。”那少年逆着光站在船头,身姿十分挺拔,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叫此时浑身冰冷的我觉得分外温暖。

我摇了摇头,“不,找不到了”

“很重要”那少年用微扬的音调问道。

“我的孩子”我轻声喃喃了一句。

却不料那少年听力那般好,“孩子落了水来人,救人。”

“不,不是”我摇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借口说道,“不是现在落的水,早几日前便被人溺死在这水中晚了,已经晚了”

那少年静静的看着我,忽而问道:“所以,你是跳湖自尽”

不知为何,他一句话,忽然就让我愧疚难当,无地自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似乎点了头,又似乎没有,胸腔里火辣辣的疼让我的意识有些模糊。

建宁府的水患淹死了很多人。一心想要救人寻死的我却被那少年所救。

我被他安置在建宁府灾后临时搭建的府衙之内,他派人照料我的吃喝。却并不让人看住我。甚是一天傍晚,还看着天边的云对我说,“如果你不想活下去,我不拦着,你要寻死,我也不会再救你。可你千万别觉得你死是为了你儿子。”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渐渐好了以后才打听到,救了我那少年叫宣绍。乃是圣上面前第一红人,十岁救驾有功,十三岁便可参朝议政,行走圣上面前无需跪拜,无需通禀,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冷言冷语的冷面孔,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救我一命的缘故,我总觉得他心底并不像面上看上去如此冷漠。

我好了以后,继续参与到救助灾民的事物中。不过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径直不顾性命的莽撞往前冲。

我功夫很好。师承武当,只要不下水,救人不在话下。之前溺水险些身亡,乃是我自己没有求生的意志,只想一死了之。

可那日被宣绍所救,又被他直白问出那句话,我就为曾经有过的念头羞愧,再不会主动赴死。

他一直以为我的儿子是被大水冲走,一直吩咐他手下之人留意帮我寻找孩子。

建宁府的水患救助,及灾后建设,并不归他管,他只是路过此地。我从他手下之人的口中听闻到,他已经是为我多耽搁了十几日。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寻找孩子,而耽搁自己行程的人,一定不会是面冷心硬之人。

我觉得宣绍是个很不错的少年,那日晚上,我找到他,跟他说了实话。

“我的孩子不是被大水冲走了,乃是被人陷害,死于这场水患。”我对他说道。

他想了想,忽而打量我一眼道:“你儿子是建宁府府尹”

我不料他竟如此聪慧,竟一下子便猜中了。便是听闻“陷害”二字,知道我儿是牵涉此事的官员,但涉事的官员良多,他竟能一下猜中,还是让我诧异。

我缓缓点了点头,无奈的苦笑,“是,我乃建宁人士,年少娶得娇妻,妻怀有身孕五个多月之时,忽然失去踪迹。我苦寻无果,险些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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