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烟雨点点头,追问道:“有没有过”
宣绍沉默了一阵子,才点头,“有过,很多很多年前了。”
他似乎不想提起那段记忆,很快岔开话题,“如今这几晚上都没有事,今晚我留下陪你吧。”
烟雨摇头,“没事,再逼真也只是梦而已,我不是害怕,只是奇怪,为什么一切都像真的一样”
她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打算谁能回答她的问题。
宣绍握了握她的手。
她转过脸回他了一个微笑,“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在我身边,这是真的,不是梦,就好。”
宣绍点点头,拉她进了屋内。
路南飞很快送了早饭来。汤包米粥两个简单却卖相甚佳的小菜。
菜刚上桌,香味扑鼻而来。
“今天早上这饭看起来不错”烟雨对路南飞笑道。
路南飞点头,“这是李直做的,现在太早,街面上还没什么店铺开门。”
宣绍将筷子放在烟雨面前,自己已经执起筷子去夹菜。纵介杂才。
烟雨忽然想到什么,立即道:“等等”
宣绍停下筷子看她,退到门口的路南飞也诧异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有银针么”烟雨忽然问道。
宣绍和路南飞闻言都看向桌上饭菜,路南飞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的棉花上扎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他走上前,将米粥,小菜,并每一个汤包都试过了。银针都没有变色。他仍旧不放心,将每样东西都细细闻了一边,也没发觉异样。
烟雨松了一口气,“许是我多想了。”
“谨慎些没什么不好。”宣绍拉她坐下。
两人一同用了早饭。
宣绍上午仍旧有事要外出,临走前,烟雨一直问他有没有困意,吃了早饭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宣绍无奈摇头,“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你若是对李直不放心,就不要用他送来的吃食,我再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
烟雨摇头,“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你若白日里闲着无事,我让人寻些话本回来。等伤再好些,我抽出时间来,陪你到外面转转。来了泉州这么许久,还哪儿都没去过呢。”宣绍忙着抓捕璇玑余孽,抓回来的人还要细细盘审,竟是比在临安的时候还要忙。
烟雨不想他为自己操心,笑了笑道:“你知道,女人家说好听点是心思细密,说直白点就是喜欢瞎想没事找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官驿里有一些杂书看。”
宣绍见她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烟雨却是闲着没什么事,她摸了摸伤口,只要不猛的扯到,已经不会痛了,轻按上去,也是木木的。
她抬脚出了房间,关上门,缓步去了灶间。
李直正坐在灶房门外劈柴,他黝黑的脸上是一层的细汗,他心跳有力,呼吸微促,烟雨瞧他身边已经堆了不少劈好的柴。劈了这么多的柴,他的呼吸也只是微微有些急促而已。他是有功夫在身的
只是这功夫也分外加内家,练气练力。烟雨不懂这些,并不能十分准确的分辨,只能通过一些细节来推断。
烟雨抬脚走向前。
正在劈柴的李直这才发现了她,“哟,官爷,您怎么来了这儿脏,您站远点儿”
“不打紧,我闲着也是闲着。”烟雨状似好奇的四下看着,闲话无聊般问道,“你是泉州本地人么”
“是啊”李直一边劈柴一边说,“我们祖上三代都是泉州的”
“嗯,泉州这地方好,人杰地灵。”烟雨笑说。
“哈哈,旁的不说,总算是有山有水,听说官爷们是临安来的临安怎么个模样也和泉州差不多么”李直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也是有山有水,不过人多,不像这里这么安逸僻静。”烟雨说完,突然毫无预兆的问道,“你昨日说我什么”
李直一愣,憨直的脸上挂着莫名,“啊哪句”
“临走时候那句,我没听清,你说完就跑了,我也没来得及问。”烟雨看着他道。
李直憨傻一笑,低下头去,黝黑的脸上愣是被他憋出几分红晕来,“说说,管爷您长得真好看比泉州城的小娘子都好看”
声音呐呐如蚊,头快埋到胸口去了,分明一副害羞,不好意思的模样。
可烟雨耳中,却是听到,他无甚变化的心跳,平静而稳健。
瞧他紧张局促的样子,说话羞怯的表情,他此时心跳应该会随之加速才对。但并没有,说明他害羞紧张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烟雨笑了笑,“你会做临安菜么晌午我想吃西湖醋鱼,不知可否做来”
李直抬头,憨憨道:“奴才试试,官爷您请好吧往后您想吃什么只管告诉奴才,奴才旁的不行,做饭还是能凑合的。”
“你的手艺,可不能说是凑合了”烟雨赞了一句,转身离开。
这个李直,多少是有问题的。起码在面对她的反应时,是表里不一。
烟雨回后院儿的路上,迎面遇见一个侍卫走来。
她心思一动,原地站定,喊着那侍卫近前。
侍卫一看是公子身边随从,说是随从,却只见公子将他养在院中,出门办事并不带在身边。又见他眉目清秀,身姿纤细婀娜,众人都猜测,他其实是公子养的娈童。大户人家里,养几个娈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侍卫虽对他不屑,却也知道公子身边之人不能得罪,便板着脸上前。
烟雨朝他柔柔一笑,动人之姿如春花绽放,“你瞧着,我可算得貌美”
那侍卫脸色一变,面上颇有几分愠怒,抿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勉强的冲她抱了拳,提步快速从她面前离开。
烟雨自顾自的点点头,不错,那侍卫变了脸色的同时,心跳也变了。生气和欢喜都是一种情绪,虽在脸上的表现不同,但同样的是都会使人心跳骤然加快。
李直的反应是装的,他为什么要装作对自己有好感的样子他是想要让自己放松对他的警惕可他送来的饭菜里不是没有毒么
究竟是为什么
泉州的杀人取心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穿红色斗篷的人捅了她一刀之后,就莫名其的消失了呢为什么自己到了泉州就开始做逼真的噩梦这一切问题之中,会不会有莫名的联系
烟雨回到院子里,脑子里仍旧是一团乱麻。
晌午宣绍没有回来。李直却如约送来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西湖醋鱼,酸香之味,让人闻了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烟雨身上没有银针,只好从浮萍一开始给她收拾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根银簪。她将整条鱼从头到尾都插了一边,银簪依旧明亮如新,没有丝毫变色的迹象。
真的是她多想了李直没有在她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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