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一群黄鼠狼对着我龇牙咧嘴的狂叫不已,仿佛恨不得扑上来把我生吞活剥了。我下意识的举起镰刀,对着距离我最近的一只黄鼠狼当头劈下。
那黄鼠狼吱的惊叫一声,嗖的一声就窜到远处去了,其他的黄鼠狼也吓得纷纷后退。
那群黄鼠狼原本凶神恶煞般的诡邪气势,瞬间瓦解了,虽然还是围着我上蹿下跳的,鬼叫不已,可是都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外强中干,装神弄鬼的本质尽皆暴露。
见此情形,我心中顿时有了底:原来是一群胆小鬼,它们怕我。
这时,黑牙终于选中了目标,从屋子里猛的扑了出来,一只黄鼠狼躲闪不及,被黑牙直接按倒,一口咬住了尾巴。
那黄鼠狼惨叫一声,极力挣扎,同时放了一个骚臭无比的巨屁,黑牙被熏得一甩头,将那黄鼠狼的尾巴给咬断了,不过黑牙的爪子也无形中松开了。
黄鼠狼死里逃生,嗞溜一下窜到院墙根前,迅捷无比的爬上墙头,一纵身跳到了院子外面。
黑牙的威慑力实在太强大了,它甫一现身就差点咬死一只黄鼠狼,其余的黄鼠狼顿时就被吓破了胆,院子响起一片尖叫,乱成了一锅粥,黄鼠狼们纷纷窜上了屋顶。
不过,它们却不甘心就此离去,上了屋顶后,觉得安全了,便又开始对我龇牙咧嘴的鬼叫。
“咳!谁呀?”这时睡在堂屋里的父亲,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问到,可能是黄鼠狼的叫声惊扰到他了。
奇迹出现了,父亲一声咳嗽之后,黄鼠狼们惊慌成一团乱麻,争先恐后的从屋顶跃下,纷纷夺路而逃。
“我!起床撒尿的!刚睡醒,眼睛模糊看不清,碰到东西了。”我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好险!幸亏黄鼠狼跑了,要是被父亲发现我抓黄鼠狼,估计又要受罚了。”
“小心点!”父亲叮嘱了一句。
“哦!知道了。”说完,我赶紧跑回屋子,钻进了被窝。
此刻我终于可以确定,昨晚黄鼠狼到村子上来,就是找它们的伙伴的,今晚我把两张皮带回家,它们就直接找到我家里来了。
只是有一件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父亲一声咳嗽,就能把那些黄鼠狼吓得亡命奔逃呢?而我拿着镰刀,也只能让它们不敢靠近我而已。
此事令我困惑了好长时间,但是我却不敢去问父亲,不久之后到我遇到了师傅,从他那里,我才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我和晓静带着两张黄鼠狼皮,早早的赶到了集市上,到供销社里卖了二十五元钱。
巨款!绝对的天文巨款!
晓静看上的那件花格子衣服才十五元钱,买了之后还剩下十元钱,又买了好多文具和糖果,直到手中一分钱都没了,我和晓静才牵着手回家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当我们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里的时候,穿上新衣服后心情激动不已的晓静,抱着我狠狠的亲了几口。
唉!我可怜的初吻啊,就被这样一个腹黑的小萝莉给夺走了,我一个堂堂硬汉,一砖在手连鬼都敢拍的凶男人,面对小萝莉的非礼,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幸好当时有人路过,否则后果,我都不敢去想。
一路上晓静喜欢得蹦蹦跳跳的,极力蹿叨我,再多多挖陷阱,多做捕鼠夹,抓更多的黄鼠狼,挣更多的钱。
其实是她想买更多的衣服!
事实再次证明,女人对于漂亮的衣服的渴望,和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是一样的,都是天生就如此,都是完全不受理智把控。
可能是乐极生悲吧!
买过新衣服的当天晚上,晓静生病了,而且病的非常蹊跷,非常严重。
高烧不退,人都烧得昏迷不醒,滴水不能进,嘴里就知道喊:“樵哥哥!我好怕啊!樵哥哥,我害怕,你说过保护我的,我要樵哥哥!”
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康志夫妇带着晓静,到乡镇卫生院治疗,一天下来毫无起色,不但没能退烧,反而沉疴渐重,嘴里喊:“樵哥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医生的胆子也比较小,他见药石无效,便建议康志夫妇带孩子去县城医院就诊,还跟康志说,最好让她口中的樵哥哥陪在她身边,以满足她的精神慰藉。
康志爱自己的女儿胜过自己的性命,当即回来把我叫去了,同时由于家庭经济拮据,他还向我父亲借了一些钱,说等晓静病好了,回家就卖猪还钱。
于是,我就和康志夫妇一起,带着晓静去县城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