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东方的天空刚刚露白,司徒南就骑着马出了兵营,来到绥州城内,他没有穿铠甲,也没有带兵,只是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剑插在马鞍上,背着最喜欢的弓和最爱的箭,悄悄的出了绥州城,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他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绥州城。
他没惊动任何人,也没告诉任何人,只一个人,悄悄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绥州城!
官道上他纵马奔驰,风呼呼作响在他的耳畔,他的头发随风飘起,黑色长袍随风鼓荡,脸上一片茫然,一片迷惑,他不知道是对国家尽忠,还是对恩人尽义,忠与义在他心中强烈的交织,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走了,他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静静的想这件事。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归处,只能放任身下的马,随着它,它到哪里,他便到哪里,它停在哪里,他就留在哪里,他就这样悄悄的走了,茫然的走了,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归处......
刺史府的客厅,施文佩做在主位上,施国轮、宋多情、娄多问、方知文等人在一旁作陪,施狼一身黑一站在客厅中间,低着头一脸的愧疚之色,“义父,杀掉赵二灭口的事情失败了。”
施文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施狼解释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柴家和乔家的人从中阻挠,我们已经得手了,在他们两个家族之人的阻挠下,我们只砍断了赵二的一只手,没能取下他的性命,请衣服责罚。”
施文佩愤怒的道:“乔家人的人和柴家的人怎么会和赵二搞到一起?”
宋多情和娄多问也觉得奇怪,他们两家的目的难道和自己不是一样的吗?他们为什么不是直接来绥州而是去了龙泉县?乔玉尘和柴让的行踪就像是一个谜,让他们怎么也看不透。
施文佩手指着客厅内的所有人很是生气,“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干的事,哪一件干好过,尤其是宋娄两位贤侄,我给你们两人那么多的兵,竟然都没能给我将魏征给杀了,你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当初我说想个办法将魏征拖住几天,你们不同意,看看你们出的这个馊主意,现在倒好,人没杀掉,反而连杀掉赵家之人的赵二都被他们的人抓了。
如果赵二松口,我们是杀害赵家这件事的主谋,钦差一定会派人前来抓我,还有和赵家来往生意上的账本,如果落到钦差的手中,很可能连我们身后之人计划的环节都会出问题,你们告诉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宋多情道:“这件事,按照现在问题来看,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只能派绥州城的守军,将他们全部杀掉,一个人都不让他们逃出去。”
施文佩想了一会,叹息一声!“看来现在,我们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宋多情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施文佩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宋多情道:“好,我马上去准备,今天晚上宵禁之时就动手。”
gu903();施文佩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去吧!”叹息一声,缓步的走向客厅门外,他的背影让人看上去有些苍老,有些累,还有一些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