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男子吓得面如土色,“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我爹可是绥州知府方知文。”
乔思南听到方武警告后,非但没有将靠近他咽喉的匕首拿开,反而贴得更近了一些。
脸上更是露出了饶有兴趣之色,讥讽道:“我们知道你爹是绥州知府方知文,那又怎么样?莫不是你爹会把我们吃了不成?”
方武见到他的警告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让她手中的匕首离自己的咽喉更近了一些,几乎可以感觉到脖子
仿佛只要自己的呼吸稍微大一点,那把匕首的刃口就能割进自己的咽喉一般,更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甚至,连他的裤裆都露出了湿润之色,其中还掺着一股腥臊之气。
乔思南见状,面色绯红,冷声说道:“你真是个怂包,真是个废物,只是轻轻一下吓,就变成这样。”
应若雪和燕儿闻言同时回过头看向方武,眼前的景象让燕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羞臊的红色。
不过,应若雪的脸上却没有像乔思南和燕儿的脸上那样,露出羞臊的之色,而是露出无奈的淡淡笑意,可能是她的年龄比她们大一些的缘故吧!“思南妹妹,这个方武既然那么没用就把他们扔下去吧!”
乔思南闻言,看向应若雪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若雪姐姐,你让将绑住看好,不是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杀掉他们灭口吗?怎么会突然想放了他们?”
燕儿也附和着道道:“是啊!如果现在我们放了他们的话,我们在绥州的行踪肯定会暴露的。”
“好吧!那就把他们杀了吧!”应若雪面色平静的道。
一听应若雪说眼杀了他们,方武直接就吓得全身颤抖,昏死过去。
应若雪见状暗暗叹息了一声,“还是算了吧!看在他们在下那么大雨的夜晚,让我们上了他们马车的份上,就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应若雪的话,如果再说的晚上一息,方武和为他赶马车的小厮就再也看不到新一天的黎明。
乔思南闻言立刻收住已经割向方武咽喉的匕首,“若雪姐,其实他让我们上他的马车是有别原因的,这个原因,你不会不会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他们的性命。”
应若雪看向马车外,外面的雨幕依然一如他们下船时的模样,似乎比她们下船时还更大了一些,依然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悠悠的一叹!“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武只是好色,一时动了邪念,但是,罪不及死,而赶车的小厮,更是年幼无知,跟错了主人,我们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又能如何?”
乔思南见应若雪连佛主都搬出来了,只好点了点头,提起方武向马车外面一扔,只听外面雨地里传来“噗通”一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哗啦”声,接着就是疼痛的哀嚎声和掺杂着愤怒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小贱婢,不要让我在绥州城抓到你们。
如果,让我在随州城抓到你们,我一定剥光你们的衣服游街。”
他咒骂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痛恨到了极致,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一样。
但是,他的咒骂声也随着随之而来的另一个身影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两声痛苦的惨嚎声响起,而马车却在飘洒的风雨中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