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上川也苦笑摇头,说道:“事情确实如此,但恐是军事机密,末将等未敢细致打听。”
现在郑成功虽然还没有向众将表明必取台湾,但何斌已经向他献上了一份秘密地图,标明船舰如何航行才能绕过荷兰炮台在鹿耳门登陆,以及荷兰人在台湾的布防情况。热兰遮堡城坚炮利,易守难攻,算是收复台湾的一个障碍。所以,郑成功才会委婉地打听攻坚之法。
郑成功心中有些失望,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也不再谈论军事,把迎鲁王的事情敲定后,便只是劝酒吃菜。酒宴持续了很长时间,宾主尽欢而散。
休整了两日,杨彦迪和陈上川便向郑成功辞行。毕竟南海舰队实力还不强,他们带出这二十艘舰船便是近半主力,深恐时间一长,形势有变。
郑成功挽留不成,又设宴饯行,并亲送杨、陈二将率船出港。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陈上川临上船前,恭敬地将郑成功请到一旁,开口说道:“岷殿下命末将带话给王爷,金门寸土,不足养兵;厦门丸城,岂堪生聚若王爷收复台湾,实乃青史留名之壮举,岷殿下愿出兵输粮,以助一臂之力。”
郑成功立时面露震惊之色,收复台湾只是一个想法,连计划尚未制定,朱永兴透悉其心,如何不使他感到惊讶。
停顿了半晌,郑成功才恢复了脸色,向西拱了拱手,感慨道:“人皆言岷殿下神眷天授,乃百年难出之人杰,今吾始信也请转告岷殿下,本王但得时间,必前往拜见,恭聆殿下指教。”
“王爷放心,末将定当转告。”陈上川躬身拱手,告辞登船。
船只扬起风帆,鱼贯驶出港口,直向金门而去。郑成功目送船只消失在海天之际,依旧站着未动,仔细回味着陈上川的话,一时心绪复杂,只觉得朱永兴高深莫测,难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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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神机妙算,事事料得分毫不差。朱永兴也不能,即便能顺着历史的脉络投机取巧,但还是有令他感到意外和为难的时候。
水西安坤,不过是个大奴隶主。朱永兴的本意是让他与清兵拼个两败俱伤,让滇省清军腹背受敌,却并没有出大力配合行动的想法。但当皮熊和安坤派来的信使当面陈告详情之后,他又有些犹豫起来。
“之前水西降清,实迫于吴贼势大,为子民免受荼毒而违心屈服;苴穆安坤感大明恩义,常椎心痛悔今举义旗扶明抗清,乌撒、郎岱、沾益、乌蒙、芒布等部群起响应,先攻大方城,后破乌撒卫城还望殿下宽宥前罪,出兵援助,勿失忠贞义士之心”
朱永兴淡淡地一笑,安坤的使者倒是能说会道,别的且不说,这勿失忠贞义士之心倒是切中要害。虽然安坤根本谈不上忠贞节义,但若坐视水西与清军作战,却不施以援手,以后他人反清举义怕是要多费思量了。
“水西安氏前罪可赦,举旗抗清,亦是大明忠臣,吾自当予以援助。”朱永兴沉吟着说道:“大军行动非是小事,吾要与众将商议,方可定夺。你且下去好生休息,不日就有佳音。”
“小人代苴穆,代水西万民,谢殿下恩典。”使者重重叩下头,被亲卫带了出去。
朱永兴把安坤的书信扔到一旁,走到屋角的沙盘前,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现在暂不考虑己方的行动,而是要判断出清军的动向。贵州空虚,要征剿水西,滇省清军必然会有所调动,这或许便是转守为攻的时机。
进取广西,兵入四川,已经牵制了这两个省的清军,历史上三省分兵合击水西的计划已经难以实施。除了贵州李本深,便是这滇省清军能够调动,吴三桂会作何种布置,会调多少兵将入黔,己方的突破口应该选在哪里呢
一连串的问题使朱永兴沉思良久,依然不能得出准确的判断。此时,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第八十七章水西局势
看过皮熊和陈有才联名送来的密信,朱永兴对水西的情况有了细致的了解。与他的分析差不多,皮熊并不看好水西土兵的战斗力。最重要的一点,安坤属下虽辖四十八土目,但人心各异,胜还好说,若有挫败,难免有萧墙之祸。
“既是水西来求援,便借此为匡国公多争些权柄,一个有名无实的军师,怕是难以左右水西战事。”朱永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征询叶虎的意见。
“殿下英明。”叶虎先恭维了一句,才说出自己的分析,“水西虽号称能拥兵数十万,不过是乌合之众,且土目又有相当大的权力,安坤恐难以完全控制。目前贵州清军不多,尚能掀起声势,若是滇省清军进剿,水西必败。”
“纵是失败,吾想依靠峻岭密菁,水西亦能支撑数月。”朱永兴是依照历史上的时间进行判断,别小看这数月时间,这可是难得的扩充和发展的机会,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滇省战局,“吾本想让水西自生自灭,但仔细想来,又觉不妥。等下仔细商议,定出个章程,量力而行吧”
“下官也觉得在水西事情上,可出小力,而有大为。”叶虎附和着朱永兴的意见,停顿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此次派来联络的有匡国公旧部数人,还有他的孙女。”
朱永兴稍愣了一下,便恍然地轻轻点头,以前是没地方可去,皮熊只好把这唯一的孙女留在身边。如今这边有了稳固的根据地,为了皮家着想,他便把孙女送来,存一丝香火。
“匡国公全家皆为国殉难,只余这一女。便好好安置吧”朱永兴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吾现在就见见他们,也多了解一下水西的情况。嗯,来人是个什么样子,你且与吾说一说。”
叶虎简单做了介绍,才领命而出。片刻后便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子,头上包着块布。朱永兴知道这是为了行走方便,已经剃发易服,到了这里便裹布遮羞。另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已经洗净了脸面,长得倒也端庄。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凤麟和罗英兰进到屋内。见桌案后端坐一人,赶忙跪倒叩头。
“免礼”朱永兴朗声说道:“汝等身陷敌后,忠贞不渝,实堪嘉慰,赐座。”
“谢殿下。”陈凤麟和罗英兰起身,有亲卫搬来两个板凳,两人拘谨地只坐了半边。
“远道而来,这么坐着不累吗”朱永兴戏谑地笑道:“陈把总。闻你在战阵中勇悍无匹,怎地到了这里倒有些缩手缩脚还有罗英兰。善使双刀,乃巾帼英豪,怎地也效闺中弱女之态”
“殿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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