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围棋采用的是座子制,即事先摆好对角星布局,这样便限制了布局的多样化,定式也都是星定式。多数棋手重中盘拼杀,算路jg妙,但朱永兴摆出的中国流布局,一下子把原先的布局打乱,而且有小目,这样即便对上当时的高手,也足以让他们苦思冥想一阵子了。
再过了十几手,朱永兴利用龙儿不熟悉小目定式的变化,利用骗招成功,盘面大优。龙儿眼睛瞪得溜圆,拿着一枚棋子举起又放下,迟迟没有落子。
“围棋可以这么下吗”梦珠看得有趣,在朱永兴耳旁低声说道:“回去你教我啊”
没问题,还怕你不学呢朱永兴坏笑起来,手放到石案下,偷偷捏了捏梦珠的腿。
“殿下,我输了。这般下法民女不熟,自然”龙儿露出了小女儿的模样,嘟起了嘴,她年岁不大,虽然经过哥哥们的耳提面命,到底还是绷不了太久。
朱永兴看着龙儿这般神态,倒觉得比刚刚那副端庄沉静的模样顺眼,笑道:“是我使诈了,这般下法恐怕世上除了我便没人熟习。咱们重新来过,就用座子好了。”
重新换成座子,朱永兴依旧占了上风。主要是龙儿缺乏实战经验,下的棋太规矩,对朱永兴的新手缺乏应变。弈到中盘,只好苦着脸再度推枰认负。
“棋盘还是这么大,下棋也还是一人一手,怎么就感觉不一样呢”龙儿似乎还纠结于朱永兴的创新下法,微微垂着头,喃喃自语。
朱永兴发现龙儿的侧影非常美丽,凝神思索的姿态也非常迷人。深潭似的大眼睛,亮丽夺人,俊俏的鼻子,时隐时现的粉腮上的小酒窝,令人未饮先醉;红唇小巧而饱满;脖颈白皙而修长,肩膀圆润而方正
“棋亦如人,千变万化,如何能千篇一律。”朱永兴突然有了些感慨,叹息道:“大明诸皇待臣下不薄啊可这鞑子一来,有忠贞取义之士,可也有争先恐后投降之辈。如吴三桂、尚可喜、耿jg忠甘心为奴狗,实是令人憎恨。”
龙儿眨着眼睛,思索了半晌,柔声说道:“殿下,此皆全躯保妻子财物之辈,为自谋私,心中无大义。三国演义中,鲁肃劝说孙权抗曹,是这样说的:如肃等降co,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co,yu安所归乎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哉是以,别人可降,而殿下绝不可降,依满清之狠毒,为绝中原百姓之念,必不会善待殿下。”
“有见识。”朱永兴冲着龙儿一伸大拇指,赞赏道:“这书啊,没白读。”
“殿下谬赞了。”龙儿似乎又有变得端庄的迹象,让朱永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xg情到底是什么。
喝了两杯茶,闲聊了一会儿,朱永兴便起身告辞。刚刚走出小花园,龙吉兆、龙吉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殷勤挽留。朱永兴婉言谢绝,只说公务甚多,需回去处理。
出了龙府,朱永兴和梦珠上了马车,亲卫保护着,向官衙行去。
女人哪,只相处了短短时间,怎就象多年好友般亲近朱永兴看着梦珠颇有些不舍的神情,不禁有些歉疚,伸手握住柔荑,温言说道:“既是拜了干姐妹,又xg情相投,多去聊天玩耍也好。等我打下一片基业后,也给你建座花园,比龙家的还要大,里面全由你布置。”
梦珠展颜一笑,偎在朱永兴肩头,柔声道:“花园嘛,倒是不急,你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了。等在安南有了立足之地,我让爹爹给我建,他是最疼我的。”
“花园是早晚要建的。”朱永兴搂着暖玉温香般的娇躯,豪情壮志也暂时抛开,微微闭上眼睛,憧憬着低声诉说:“咱俩或漫步绿草鲜花之中,或下棋听琴,或细语呢喃,或亲昵嬉戏,想起来就惬意舒适。等咱俩老了,就坐着看孩子们在花园里笑闹玩耍。嗯,花园里要有个池塘,或者是喷水池,孩子是最喜欢玩水的”
梦珠也闭上了明眸,依偎得更紧,满脸的陶醉,似乎已经进入了朱永兴所描述的美景之中,柔声补充道:“池塘好,能养鸳鸯吧花园里再养几只孔雀,还要一些小鸟,小象也很可爱,还有”
猴子跳,狗熊叫,花园要变动物园了,那孩子们放哪朱永兴暗自咧嘴,却不忍打断这纯真少女的美好幻想,只是轻轻抚着她的纤腰。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歌声透过车帘传了进来,正是朱永兴熟悉的旋律和歌词,他不禁会心而笑。
搭台演出,宣传鼓动。这样的手段,也算是朱永兴的独创,能迅速拉近官民之间的距离,消除两者之间的戒惧与隔阂。这与当时惯用的出榜安民,效果自然不可同ri而语。
走一路,宣传一路,这文工团也就该成熟了。在这娱乐文化生活本就匮乏的年代,有歌舞评书的演出,是很受平民百姓欢迎的。在朱永兴的设想中,以后还要编戏出演,让节目更丰富多彩。
歌声刚歇,一阵掌声和叫好声又响了起来。朱永兴又是得意满面,咱还派出了托呢,把这鼓掌普及开来,更能烘托出气氛。饭托,酒托,鞋托,布托咱们这就叫掌托好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李晋王求收藏
“唐尧宗罪无可赦,岷殿下断然擒拿,全吾声名,可谓是英武果决。”晋王李定国得到靳统武派来的快马通报,惊愕过后,脸上便迅速回复了正常神态,并开口称赞。
“父王”晋世子李嗣兴还年轻,觉得这似乎有点越祖代疱,难道就不能等到我父亲到了后,由我父亲处置吗
“岷殿下只是擒拿查罪,已是顾及了吾的脸面,尔不必多言。”晋王李定国摆了摆手,将李嗣兴未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西南连番大败,被清军赶至边外之地,再有白文选的面斥其过,痛定思痛之下,晋王李定国火爆倔强的脾气已经有所改变。
而起初,李晋王确实是小看了朱永兴这个宗室留守,觉得派人将他接至孟艮这个安全地方,尽到保护的责任,便足够了。却是万万没想到,朱永兴几番折腾,竟聚拢起各路残军,打了一个空前的大胜仗。这就使李定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之前声名不显的宗室子弟,重新衡量双方的地位和关系。
假黄铖,是代帝出征的意思,可斩节将;而朱永兴是朝廷留守,是宗室子弟,可暂掌百官,暂行监国之权。这在名义上,就已经决定了两人的位置。虽然李晋王可以凭着黄铖与朱永兴分庭抗礼,但也只局限于军队上。
现在的军队嘛,李晋王也只能心中苦笑。天子弃国入缅,散处各地的明军灰心失望,顺带着对他这个假黄铖的亲王也是阴奉阳违。抓到手里的自然会听从指挥,游离在外的却不是心甘情愿地赶来相会。连老兄弟、老朋友白文选尚不肯合兵,又何况他人
腾冲大胜之后,白文选已经派人给他送了信。信中言辞虽还恭敬,除了简要讲述大战的经过外,还自称奉岷殿下之命,将驻兵于腾冲、龙陵一带,并伺机向北、向东沿怒江拓展,以骚扰牵制清军。
也就是说,之前白文选还能与李晋王商量着展开军事行动,以后他就要奉朝廷留守的命令行事了。其他级别的将领还不够资格或没有胆量向李晋王如此表示,但他们的实际行动也已经表明了立场。
把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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