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救了。只是这样做,有被盘问检查,而露出破绽的危险。
现在好了,货真价实的求救信使肯定能带来缅关的援兵。如果伏击顺利的话,不仅削弱了缅关守卫的力量,同时也为再下一步的计划奠定了基础。
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军事计划,猛山克族人虽然勇猛彪悍,但却是个人的体魄和技能。对于真正意义上的军阵厮杀,以及象朱永兴这样jg细巧妙的思虑想法,显然是陌生和新鲜的,族中也无人有这样的本事。
到了半夜时分,女寨主央率领着一千五百多人先行赶到了这里,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布置。
“蛮莫土府已经被攻取,努雄和罗布寨主正在收整物资,剿杀残兵。”央穿着缅人的盔甲,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得杀气腾腾,“我带寨中青壮先赶过来,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努雄寨主也会率大队前来。”
时间应该够。朱永兴暗暗算了一下,如果缅关派出的援兵在接到报信儿后马上出发的话,赶到这里也需要两个多时辰。缅关三千余守军,倾巢而出不太可能,派出两千余人的概率最大。就算是万一缅关之敌全部出动,从人数上来看,猛山克族也占优势,更何况还是伏击呢
“那里的拐弯处应该多派些人,堵住缅兵的退路,不使其一人逃回报信儿。”朱永兴依据着自己对地形地势的观察,指出了此次伏击的重点区域。
“那就由我带本族勇士守在那里”央丝毫没有犹豫地接受了朱永兴的建议,并且主动请缨承担这个任务。
“攻打蛮莫土府时可缴获到火枪、火药”朱永兴有些期待地问道,这件事情他提前和央打过招呼。
“大概有百十条火枪,上百斤火药。”央如实报告,但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东西shè击太慢,还不如土弩好使。那些缅人火枪兵被我族战士杀得大败,四下逃窜。”
火绳枪当然shè得慢,缅兵训练不足,可能使用也不得法。朱永兴淡淡一笑,现在给央解释火绳枪的正确使用还为时尚早,而且没有必要。尽管央和很多人都不理解,但具有超前知识的朱永兴当然会更关注火枪、火炮之类的热兵器,毕竟那是历史的cháo流所向。
至于火药,除了给火枪用,朱永兴还想好了一种简单易造的武器,虽然比较原始,但也很实用。
第二十五章静夜思,眼中泪
夜晚,星光灿烂,黑暗裹着cháo湿的夜气,从四周丛林合拢过来,周围的人们差不多都已沉睡,各自进入了梦乡。如果他们的梦境能够显现,那将是多么离奇古怪。
夜的静谧,繁星的闪烁,月亮的明朗,正是引人暇思的时候。朱永兴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空,晶莹的星星在浩瀚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闪烁,象故乡亲人的含泪的眼睛,丛林里的鸱囗发出声声嚎叫,夜鸟扇动着柔软的翅膀掠过树木的上方。他的思绪飞得很远,心头漾起阵阵凄楚:我的父母和朋友们在做什么呢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奇遇,知道自己的思念。而他们的伤悲,自己也无法去安慰。
“父亲,天地情,我一定珍惜,永恒不变的,只有你恩情;妈妈,慈悲心,我一定珍惜,娑婆堪忍里,最正觉得信,娑婆堪忍里,最正觉得信”
穿越前只是悠闲欣赏的一首歌曲此时反复在朱永兴的耳旁婉转哼唱,带来了绝不一样的感情,把深藏在他心中的情感渲泄出来,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泪流满面。
起风了,四周的林木受了惊吓似地沙沙作响。涛声澎湃,象是一曲挽歌。朱永兴擦干了泪眼,这是上天的安排,而现在自己的表现绝不是将要铁血拼杀、英勇奋斗应有的感情。
我将为神州免于陆沉自而战,我将为华夏万千子民的百年福祉而战,满天诸神在上方正注视着我,我将是拯救人们脱出苦难的救世主幽蓝sè的星座已经倾斜,朱永兴拉起衣被倒头睡了,只觉得茅草在夜风中簌簌有声地颤动。在无尽的遐想中,他渐渐进入梦乡。
在乱七八糟的梦里,朱永兴梦见了父母,梦见了朋友,温馨而甜蜜,直到他隐隐听到“殿下,殿下”的叫声。惊醒过来,朱永兴看到梦珠正蹲在他的面前。
远处,一大群各sè鸟儿惊惶的尖叫着,在拂晓前未散的雾气中呼啦啦飞入半空,在丛林上空久久不落。
数十铁骑当先,出现在道路尽头,踏着朱永兴心跳的节奏,驰奔而来。蹄声起起落落,在坡下稍作停留便向前驰去。朱永兴透过草丛的缝隙看见刚才有缅兵向坡上张望,指指点点。猛山克族人善捕猎,也善于在山林中隐藏,只粗粗一看,当然不会发现异常。
还真是很麻痹轻敌。这与猛山克族突然发难,似乎是不堪欺压,仓促起事有关。而且在袭击蛮莫土府时,猛山克族喊出的口号是“杀回孟养故地,重立土府自治”。这些误导都给了缅人错误的判断,认为猛山克族造反是临时起意,策划未必周密,战略指向也是蛮莫以西的孟养地区。
缅关守军自然要比蛮莫土府的地方治安部队要jg锐,而自恃jg锐也必生骄傲之心,看着缅兵大队从坡下道路上迤逦而过,朱永兴不由得面露冷笑。
大约两千多人马,还有几十辆驮运辎重的车辆,而在这条小道周围,则埋伏着近三千的猛山克族jg壮。道路的另一头还有近万准备由缅关入滇的猛山克族人,他们在关键时候也会拼命而上。
鸟叫声由远而近,似是在呼应传信儿。果然,缅兵大队刚刚过去,女寨主央便现身而出。随后,树林中、草丛里便出现了无数人影,向着道路奔来。那鸟叫确实是一种联络信号,表示缅兵队伍已尽,可以行动了。
由削尖的竹子捆扎成的拒马横在了道路上,拒马两侧的山坡上,以及拒马后面,猛山克族jg壮列队备战,很快便将并不宽阔的道路堵了个严实,切断了缅兵的退路。
“殿下万金之躯,切不可有损伤,还请在此观战。”央显得信心很足,客气地把朱永兴安排在阵后的山坡上。
用不着我指挥,也用不着我亲自上阵杀敌朱永兴首次经历战阵,很有自知之明,笑着点头答应,和梦珠及十几个护卫在坡上驻足而观。
雾象被扯碎的棉絮在晨风中飘散,东方的天际显露出了一道金红sè的光,越来越大,愈来愈明亮。雄浑的战鼓声突然划破了山林的静寂,喊杀声由远而近,在狭长的山路上依次响起。
开始了,自己所要第一次亲眼目睹的冷兵器战争,朱永兴抿紧了嘴巴,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等待着败退而回的缅兵的身影。
gu903();伏击是突然而猛烈的,前面的斥候骑兵刚刚发出jg讯,随着战鼓的擂响,道路两旁的坡上便出现了无数人影。弩箭和梭镖披头盖脸地猛shè过来,一瞬间便给缅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