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答,一番对话之后,梦珠坐了下来,冲着朱永兴一笑,开始划桨,竟然是顺着来路往回划,后面那一串独木舟紧紧跟着。
是去看熊的朱永兴耸了耸肩,如是猜想着。这妖jg刚才是不是在吹牛,把我形容成神勇无比的战士,人家不相信,要去看熊的尸体了。
果然,独木舟在刚才的地方靠岸停泊,梦珠对着朱永兴连比划带说,示意他在这里等待,等朱永兴点头,她便带着年轻男子和一群人举着火把向山坡上走去。
这是长矛梭镖都不完全象。扛着的寒光闪闪的家伙是什么,大砍刀朱永兴看着这群人手里的家伙,不由得直挠头,越发觉得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不可思议。
其实朱永兴看到的是苗人特有的一种武器竹条镖,苗语称为“shè乐”,是将长一丈七八尺的山中老毛竹,划成比筷子细的蔑条,然后用十二或十六根蔑条子涂上土漆,扎成一把,另用麻绳缠绕,再涂上一层土漆,即成竹条镖杆,装上矛头,便成“竹条镖”了。竹条镖具有诸多特点,对战时,千矛攒刺,短刀砍拨,软不受刃。又能连续放飞镖,如连箭一样,闻风即到,极其难防,厉害无比。
另一种特sè武器叫钩钩刀,苗族称为“果腾高”,意为有钩的刀。它有钩有柄,一般由重如铁质的青钢木制成。平时这种刀可以用来砍小条竹木,一刀能砍一片,特别是砍刺不伤手。解放前苗族群众出门走路,习惯带钩钩刀作防身武器,若遇上豺狼虎豹,可以用之与猛兽搏击,遇上歹人亦用之格斗,钩钩刀可劈可砍,可钩可撩,可架可挡,可敲可戳,十分方便。
一排独木舟煮都停靠在岸边,留下了几个人看守。这些人间或看上朱永兴一眼,然后又有些担心地望着同伴们消失的方向,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时间不长,一阵喧嚣声便传了过来,几个人都转头去看,火光闪现,梦珠领着人回来了。不仅是人,那头恶熊竟然也被几个壮汉抬着回来了。
来到近前,年轻男子和众人都望着朱永兴,目光中有敬畏,也有疑惑。年轻男子眨着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他还正在犹豫,梦珠便抢先说了起来,似乎是在提什么建议,一会儿用手指着两头熊的尸体,一会指指自己,一会儿又望向朱永兴。过了半晌,年轻男子似乎有所松动,轻轻点了点头。
梦珠笑着跳过来,喜悦地用汉语说道:“为了答谢您救了我,又杀死了我们最痛恨的猛兽,我哥哥想请您去寨子作客。”
朱永兴眨着眼睛,望向那个年轻男子,似乎是一个很纯朴的家伙,而梦珠则满怀期待地望着朱永兴,显然,在她心里,是希望朱永兴答应下来的。
“好,多谢你们的盛情,那就打扰了。”朱永兴作出了决定,这个地方他十分陌生,加上又受了伤,想独自走出去,有些困难。
听到朱永兴答应下来,别人还没有什么特别,梦珠却笑意殷殷,特别的高兴,跳上了独木舟,还是和朱永兴同船而行。
一排独木舟拴连起来,火把闪光,象一串灯笼,鱼贯地逆流而上,穿过一个十分狭窄的山缝,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条宽阔的河,月光照在水上,使朱永兴觉得象是沉浸在一片银光之中。
在河边有许多房屋,样子很特别,有着很不错的技巧,很尖的顶,还有很高的架子,房屋架在空中,每一幢房子都有一架长梯通向屋子。
梦珠很开心的样子,高声唱起了优美的歌,独木舟上的人也跟着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岸上也响起了皮鼓声和歌声,无数火把出现在岸边。
真是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这样的建筑,从来没有见过,看样子与云南苗寨的有些相似,朱永兴心中又浮起了疑惑。
船靠岸了,岸上的人围拢上来,当看到船上的人抬着熊下来时,不由得发出了阵阵欢呼。年轻男子对着梦珠说了几句,然后冲着朱永兴行了个礼,便带着人大步向村寨里走去,有的人看见了朱永兴,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梦珠领着朱永兴向河边的一处屋子走去,边走边向朱永兴作着解释:“我哥禀告族长去了。寨子有个规矩,不许生人进来。但对于您,应该是例外的。梦珠蒙您搭救,也一定会在族长面前美言,族长最疼我了,定不会有意外。”
朱永兴点了点头,既然来到这儿了,就听人家的,既然有这样的规矩,还是先等等再说。梦珠的汉话说得语调虽有些怪异,但似乎说得越来越流利了,好象是平时说得较少,比较生疏的关系。
进了这座简陋的屋子,朱永兴看了看,好象并不是住人的地方,倒象是个临时休息的所在。他坐在椅子上,把猎枪倚在旁边的板壁上,梦珠献上了油茶。
“你们是什么民族,看着象苗族,却又有所不同。”朱永兴好奇地问道。
“我们是苗族的支系,但现在只能叫猛山克族。”梦珠神sè一黯,解释道:“改名时应该是在万历年间,到现在有很多年了。”
第六章诡异的族长
“等等。”朱永兴开始只是随意听着,可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中的关键字眼让他悚然而惊,几致失态,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万历,万历是个什么时间离现在有多少年了”
梦珠没想到朱永兴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继续解释道:“万历就是大明万历皇帝啊,至于什么时间,这我可得算算。嗯,有五六十年了吧”
“哈哈,你,呵呵,五六十年,你可真会开玩笑。”朱永兴笑得很怪异,他东张西望,寻找梦珠欺骗他的破绽。找不到,没关系,就算你们装得再象,等我出去就不再听你们的胡言乱语了。
梦珠眨着大眼睛,看着朱永兴的怪异表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梦珠啊,那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时间呢对,你再弄个皇帝出来。”朱永兴象要听笑话似的问道。
“现在呀”梦珠惊异地看了朱永兴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没改的话,应该是永历皇帝吧,听说现在大明乱得很,辫子兵已经打到了云南。嗯,有族人听逃过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朱永兴看着梦珠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笑不出来了,换不了了,永历是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然后就是清朝,金钱鼠尾,几成遍地腥膻的年代。
佛祖菩萨,太上老君,上帝基督,真主阿拉别坑爹了,朱永兴心中默念各路神仙教主,让我快从梦里醒过来吧
外面传来了皮鼓声,朱永兴听不懂,但梦珠却是面露喜sè,说道:“寨子里要举行仪式,欢迎贵客,那自然是您了。您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朱永兴被一番对答搞得心神不安,对梦珠的离去也没有什么表示。屋子里安静下来,朱永兴在地上来回走着,想思考一些事情,却乱七八糟地找不到头绪。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坐立不安,心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