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沿着围墙西行,来到一背阴处,依然用先前的法子登上了墙头跃入墙内。
月光照着红拂跃下之处的那棵大树,茂密的枝叶中隐有金属光泽反射。原来,那树上挂着不少铜铃,若有人攀上大树摇晃了树枝,铜铃就一定会发出声响也只有红拂这样经过刺杀名家风行舟严格训练的人才能如此轻松进入这禁地,要是普通人,只怕不在先前被巡察卫队发现,就会在此处触动机关。
墙内只有一间小小的石屋,且墙内情形果然如红拂所想,寂静无人。这也是许多重要机密地方的通常现象外围的防守已经那么严密,这机密的地方自是越少人防守越好要知道,少一个人接近就会少一分泄密的可能
红拂悄然接近石屋,她没有去碰那门锁,而是小心地绕着石屋探察了一周,随即又攀上了屋顶,揭开屋顶的青瓦打探。只见屋中漆黑一片,当下红拂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没有发现异样。
再揭开几片瓦,红拂取出随身携带的长绳缚在屋梁上,随即顺着长绳滑落屋中。
专业人士的效率果然不同凡响,很快,红拂便从墙中嵌着的一个暗匣中找到了金家庄的真实帐目。用随身携带的布巾将厚厚一沓帐本包好缚在背上,红拂自长绳返回屋顶。小心将绳子收回、青瓦复位,红拂悄然返回其住所。
第五卷民生民计第二十七章借势1
还在冀州时代,茶肆就在中原地区普及开来。及至如今,大赵国人民的生活更加富裕,许多杂役、苦役都由海外的劳工担当,民众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多,这也促进了本就兴旺的茶饮生意。一时间全国各地大小茶楼林立,无数大赵人就将时间耗费在了这里。
华纪十五年,七月初五,大赵国剑南道长阳县。
“妈的怎么又和了还是听和二五八条的清一色”一声叱骂自一处茶楼的二楼雅间临街的窗口传出。显然,雅间中的人在玩从宫廷中传出的“麻将牌”,而且,那喝骂之人手风不顺被人和了清一色。
随即,那喝骂之人重重咳嗽了一声,又自雅间窗口探出头来,吐出一口浓痰。
无巧不成书,正好有一群少年人自茶楼下经过,而那口浓痰刚巧落在其中之一的头上。少年人感觉有东西掉在头上,伸手一摸,再定睛一看,忍不住大怒。而那吐痰之人见状,则嘿嘿一笑,随口道:“年轻人,对不住了”
少年刚要出言责难,就听见随行的同伴中有人高声叫道:“吴禀元楼上那个就是吴禀元”瞬间,一群少年脸上露出兴奋之色。二话不说,一群人一窝蜂涌进茶肆,就要登上二楼。
那被叫做吴禀元之人立即把头缩了回去,慌张喝道:“快快把麻将牌收起来估计是那些没事找事的学生上来了”
雅间里的几人一听之下,连忙七手八脚把麻将牌收拾起来,将之用四方的牌垫子裹好,藏到了角落处的一张椅子下面。
刚把麻将牌藏好,那群少年就踢开房门冲了进来。当头一个瘦削少年喝道:“好啊吴大人,公务时间你不在官署,倒在这里快活”
吴禀元端坐大椅,面不改色道:“你们是什么人本官正在此与本县商家洽谈商会事宜,你们闯进来干什么当真没有王法了么”
少年们不住嘿嘿冷笑,那当头之人更是大声喝道:“吴大人,我是政学院的学生,而他们”指着身后的十来个少年,“就是你县里长阳学院的学生,此行专为寻大人你而来”
听得发话之人是来自己辖地游历的政学院学生,吴禀元不敢大声喝斥。毕竟,谁都知道政学院的学生结业后放官至少都是县一级,不可轻易得罪。当下吴禀元疑惑问道:“专程寻本官你们有什么要事吗”
那政务院学子冷冷道:“吴大人,学生请问,前日城南王家呈上的讼状你可阅了吗”学子口中那王家告的便是吴禀元丈人强行收购王家的临街店铺。
吴禀元心中一紧:都说怎么那王家有胆告状,原来有这般学生在背后撺掇
“这个本官因有要务,尚不及批阅”此时是“清污肃贪”的非常时期,吴禀元并不打算与这帮少年对硬,他只想敷衍了事。
可是,一帮学生可是存了心要将吴禀元拉下台,哪会与他敷衍
“要务”那政务院学子一边冷冷应到,一边用眼光扫视着雅间内。忽然,他发现墙角的一张椅子腿边有一块麻将牌。学子连忙几步上前,伸手就推开了椅子,就要打开包裹麻将牌的牌垫子。
吴禀元就在旁边端坐,见此情形,他急忙上前拦阻。
那学子见吴禀元扑上前来,知道其中定有蹊跷,连忙伸出脚将裹着的牌垫子踢散一阵“哗啦啦”的清脆声响中,骨头雕制的麻将牌飞撒一地
“要务这就是吴大人的要务吗”
吴禀元见所言被揭穿,恼羞成怒,一时间也顾不得来者中有政务院学子。
“放肆本人为一县之长,难道需要你们这些乳臭未干之人来干预行为吗”
“哼一县之长吴大人,请问何谓官你身为县令却不为一县百姓造福,反在处理公务的时间聚众赌博作乐”那学子的声调渐高,“还纵容亲近之人欺凌百姓,强买百姓店铺吴大人,你可知陛下曾言,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此身当属百姓”那政务院学子言辞尖锐。
此时全国“清污肃贪”之风还未收尾,吴禀元虽然恼怒,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见他将长袖一拂,道:“你所言之事本官一概不知本官尚有要务在身,没时间与你等纠缠”言罢,吴禀元就要抽身离开雅间。
那政务院学子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吴禀元,喝道:“吴大人,我等今日专程寻大人,就是要为王家讨个公道今日大人你不将王家的案子作个了断,休想离开”
与吴禀元一同打牌的几个商人见到吴禀元受窘,急忙上前要拉开那政学院的学子。却不料,长阳学院的学生见到几人出手,也全都围拢上前。这雅间内即便宽敞,此时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此时已经有不少的饮茶客来到了雅间门前看热闹,而楼下也有不少过往的民众听得楼上嘈杂,纷纷驻足观看。
吴禀元见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不由得一急,手中奋力将政务院那学子一推那学子眼中忽地精光一闪,顺势就向后撞去在他身后不远就是临街的窗户,那窗户的窗沿只及得腰身高,而此时窗前正有两名学生站立
gu903();那政学院学子顺着吴禀元的一推之力向后奋力一撞只听“啊呀”一声大叫,一名长阳学院的学生竟被他撞出了窗外